“吱吱!”
“好!以后就叫你吱吱了!”琅歌就差一拍大腿叫好了!
宁卿一张妖冶苍白的脸,那双幽深凤眸里,有沉黑的颜色,暗红色的唇,抿地紧紧的,他轻轻拍了拍琅歌头顶,语气轻缓,“赫连琅歌!刚才,我如果死了,你是不是要改嫁?现在才如此兴奋开心?恩?”宁卿问的有些阴冷。
突然咬了咬牙,“我宁卿,命硬的很,病了二十几年,也活了二十几年!回王府之时,或许,便是你的病时!”
赫连家首富的女儿,始终有些用处,却是捏在他宁卿手中的小鸟,一旦不得心,便一把掐死便可!
琅歌这才想起宁卿,霎时,也记起,沧兰病七殿下,刚才那一掌,可是……
尊贵皇家,不得擅自议论。
琅歌缩了缩脖子,余光却看到那个在时,存在感极强,想隐蔽气息时,却存在感极弱的央阡,一身极其妖娆的红色,尾随着她。
这可是一免费好保镖!
“央,阡……”琅歌突然对央阡兴趣极大,手却稳当地扶着宁卿,转头对宁卿笑的温软甜滋,“夫君,你的新宠儿,真不错!”
“咳咳。”宁卿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很是冷漠的央阡,他的脸色很阴鹜,周身温度,更是寒,“赫连琅歌,去,床上,替我暖被窝。”
既然是王妃,既然现在是王妃,暖床,这是最应该做的事,宁卿修长的手指,在琅歌腰肢捏了一小把。
“琅歌,既然叫我一声夫君,那是否,该给我些夫君的福利?”
琅歌脸色一变,垂眉垂得更低,蔫了似地看着宁卿,吱吱也蔫了似地窝在琅歌脖颈里。
“琅歌面丑……”
“这话不假,日后让墨一开个方子,把你这黄汤面似的,焦黄的脸色改改,这眉毛也剃了,反正也难看……”宁卿瞥了一眼一言不发地站在他们身后的央阡,“本王王妃,却还不及央阡万分之一,丢人!”
央阡袖口下的手指微拢,手上青筋有些突出,却什么也没说。
“……”琅歌面如土灰,眼若鸡眼,全身无神。
这宁卿,有雄辩之风采!
“吱吱……”
宁卿动了动,示意琅歌可以扶着他前进走了,他脚步还有些虚浮,央阡却突然开口。
“七殿下,我要怎么办?”他问的平静,眉眼雅致淡漠,问出的好像是,今晚吃什么一样顺畅。
“你?”宁卿回头上下看了一眼他,看着他翻飞的红艳妖娆的衣服,看着他眉眼清丽的容颜,突然侧头看了一眼琅歌。
“赫连琅歌,你说,要怎么办?”
这话问的实在是高超,若是回答,让央阡到别处帐子里去,那么就是她这个正妃善妒么?虽然这主角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美男人,若是说,那让央阡跟着宁卿吧,那她怎么办?
不禁有些伤脑筋,琅歌死死揪着那只细细看去不像鼠辈,却又像是鼠辈的东西,斟酌两番,终于坚定不移地开口。
“夫君,琅歌嫁给你,就是你的人了,我听夫君的!阿爹说,出嫁从夫!”嘿!爹爹,女儿这才发现爹爹的话真是万能的!
顺手捋了两把浑身雪白,只有眉间似乎有一小戳黑毛的类鼠辈。
毛发顺溜,不错。
宁卿似乎早已料到琅歌会这么说,早在琅歌说出这话时,立马接口说道。
“央阡,随我走吧。”声音寡淡,是突然降温的音调,他绕过石堆,白衣在风中摇曳,瘦削的背影却似乎隐匿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力量。
央阡低垂着眼睑,等到宁卿走出三步远,他才不紧不慢地跟上擦身而过琅歌身边时,余留一丝图谜华冷的气息。
琅歌低头拍了拍衣服,粉色清丽的衣服上沾上了一些血迹,细细拈了拈,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的血斑,揉搓不掉。
她手一松,吱吱便顺势滑落下去,又顺着琅歌的衣裙爬了上来。
抬头搜寻了一下宁萧然的身影,夜空比较暗淡,月光星空也在杀气迷雾中沉闷不少,琅歌眯起了眼睛,在宁萧然的帐子里见到了一片人影。
也是,这三王今天左臂受了伤,随从里,总有很多回去巴结关怀的。
紫衣,紫衣,这紫衣真的是凤华紫衣么?
夜空中,少女的瞳眸,星空中最明亮的北斗,还要明亮清澈。
顿了顿,跟在宁卿身后。
笑话!她赫连琅歌可是正妃!
三王华丽低沉的帐中,是三个医师环绕着,其中一个黑色老沉服装的中年男人眉头微皱。
“王爷,恕微臣查不出所中毒为何?”他脸上似有薄汗沁出,看着宁萧然手臂上微微泛绿色的伤口。
“恩。”宁萧然低低地应了一声,手轻轻地放在扶手上,“王率,边疆缺医,明日,你就去那里辅助吧!”宁萧然有些古怪,眉宇间全是疲惫,环绕周身的阴柔狠戾依旧,态度全是全然一变。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家里还有妻女需要小的养活啊!”边境那是什么地方!边境古镇,时有战乱抢夺,凤华,沧兰边境,他要怎么活!那黑衣医者顿时跪地求饶,原本沉稳的脸庞上满是恐惧。
宁萧然摆了摆手,示意属下拖他出去。
“王爷!王爷!等等!我有,我有玉锁芯!”在即将被拉出去的一瞬间,那中年男人牙关一咬,狠狠吐出这几个字。
宁萧然眼睛一闪,伸手拦住欲将王率拉出去的人。
“慢着!”玉锁芯,是传说中的药材圣物,任何病,任何毒,只要经过玉锁芯的熏染,就能完全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