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便有人称见到过九少爷进过家主的屋子,出来的时候,像是拿了什么东西。
年长的下人都知道,当时家主震怒,随之也有了九少爷险些死去被送上岐山的祸事,只是……这些东西为何会在这里出现?难道是他们一起陷害九少爷?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缄默无言,楚阳怒目看着那几个躲闪的人,又蹲下身,心疼的瞧着地上的那些东西,若是在他手中,自是被保护得万分周全,可现在,他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唯恐一阵风,就能够叫那些东西被摧毁。
最后的结果,和楚碧落当初设下这个局的时候所料想的差不多,楚阳想要保住他家主的位置,便不能叫楚家年轻一辈里面全是一些庸才,那些人,他必定会千方百计的保住,所以,楚碧落想要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想要楚阳不放过那些人,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们触及楚阳的底线,很明显,她猜对了,楚家的主母,就是那个人人都不能触及的底线。
最后,那些人还是去了祠堂陪着楚家老八,只是,最后还剩下有一条漏网之鱼,楚家小女楚思韵。
楚阳捧着那些东西牵扯出对于亡妻的思念之情,黯淡着脸色先行离去,众人也先先后后多多少少的散了,楚碧落临走时候,丢给楚思韵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日方长,反正她也要在楚家住上一段时间,不急,慢慢来。
被她盯得心里发慌,楚思韵低下头躲闪着楚碧落的视线,不敢看她一眼,心中愤恨不已的同时,也越发的坚定了一个想法,楚碧落,你等着,终有一日,我会叫你知道嚣张的后果!
累了大半夜的,楚碧落倒床就睡,也没有注意到被褥有隆起的一部分,等到一下倒下了去了才发现,捂着胳膊尖叫了一声,楚碧落从床上跳起。
胳膊被撞得有些发痛,楚碧落哀嚎着叫唤,最主要的是她的床上不知道藏下了什么东西,刚刚她压下去的时候,有些软软的,好像还有些温度在那上面,吓得她一下就跳起来了,拍了拍胸口,楚碧落却一直没听到有声音,睁开眼睛看过去,只见拓跋清玄坐在床上,正盯着她瞧。
原来,她床上的那个东西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心中一火,楚碧落几下扑上去把拓跋清玄摁在床上,用自己的牙口张牙舞爪的朝着他脸上招呼去,拓跋清玄也不躲闪,任由她在他脸上印下几个牙印子。
等到发觉自己在作什么了之后,楚碧落看过去,拓跋清玄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一动不动趴在床上,他的脸上脖子上,那些红红的印子,似乎……约摸……就是自己刚刚给弄上去的。
“怎么,不咬了?”拓跋清玄一笑,坐起身正好就把楚碧落给揽在了怀中,这个姿势……心中一毛,楚碧落觉得最近的自己越来越不对劲儿了,总是做些以前从来都不回想到的事情,慌乱的移开视线,问拓跋清玄:“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拓跋清玄瞧着她微微变红的脸颊,心中一阵愉悦,口中却是说道:“你可以去家主那儿另外再要一间屋子睡觉。”
不管什么时候,拓跋清玄都是一样的霸道!
再说了,就算是去向家主要屋子,也不应该是她这个屋子的主人去吧?
楚碧落也懒得再去找别的屋子睡觉了,再说了,这段时间他们几乎都是在一张床上躺着的,没多大的别扭,想通了,楚碧落打着哈欠上床,推了推拓跋清玄:“里面去一些。”
把地儿给她腾出来,拓跋清玄又细心地给她掖好被褥:“刚刚那么吵,演的什么戏?”
楚碧落很累,不愿多说话,连自己什么时候侧身面对着他的胸膛也不知道,怀中,传出闷闷地话:“复仇大戏……”
拓跋清玄一愣,可怀中的人却已经沉沉睡去,低下头,他笑了笑。
楚家那几个人是被关在了祠堂,听候家主的发落。
可说的是家主,其实祠堂里面还有着一个能够管事儿的,就是楚家的老太爷,他掌管着楚家祠堂的事情,也就是说,你楚家老八那些人最后到底怎么样,还要老爷子开口所说的那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半夜的时候,楚碧落一个反手点主拓跋清玄的睡穴,匆匆起身,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正是办事儿时,祠堂里面的那几位,她该去好好看看他们了。
祠堂和她记忆之中的一模一样,一个小小的门走进去,深入地下的便是漆黑的一个宽大的空间,在里面,不同的阁子是用来关不同的人的,楚碧落还记得,当初的她是被人连拖带拽的给丢进了最里面的那间阁子,那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却能够听见各种声音,嚯嚯的磨刀声,野兽嚼碎骨头的咔嚓咔嚓的声音,还有……门外那些谈论着该怎么叫她难受的各种酷刑的声音。
突然传来一阵锁链撞击的细微的声音,楚碧落一凛,闪身藏在一侧,一掌将方才点燃的火折子熄灭。
黑暗里面,有微弱的火光从那阁子的深处传出来,楚碧落一笑,和她猜得不错,果然有人来相救!
火光越来越明显,从深处,走出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黑巾蒙面的人,中间的是楚家的老八,后面的人的装扮,和第一个人一样,这些人只是来救楚家老八,并不打算就楚家的另外那些人?
那些人脚步轻快伸手必定不凡,而且在这里走起来很熟悉的样子,好像熟知这里的一切。
楚碧落等到那群人走了,再将事先准备好的香囊扯破一个小洞,一石子打在那阁子的铁锁链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