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服气,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他简直就恨不得立刻扒光了她的衣衫,大着胆子,女子朝着那衣襟半开的胸膛上面靠去……
“不滚,是想死?”明明前一刻还对她笑得温柔邪肆的男人,这一刻,脸上的笑意隐去。
女子一个哆嗦,步子糟乱朝着外面冲去,猛的,男子却又在身后将她一把揽入怀中,狠狠地倾身压了上来,吃惊,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随即便是宛如水蛇般缠绕上男子的精壮的身躯,红唇微启,娇媚的嘤咛声便要从口中溢出,却被男子一手捂住嘴,挡住了那声音。
身后,门被人撞开随即是凌厉的掌风朝着这里劈过来,男子眼中有着淡淡的冷笑,反手将衣衫不整的女子推出挡在自己身后,青衫晃动,生生的将那攻势自己挡下。
“怎么,闻公子这是演的哪一出?自己出一掌却又自己去挡,是嫌命太长了不是?”起身,衣襟微微敞开,三爷看着将那女子拥在怀中都还未曾看一眼的男人,但笑而道。
闻清玄尽力压下胸口处涌动的腥甜,怒目看着他,冷笑不已,正要说话,却兀的一拧眉,一把推出怀中的女子,脸色大变!
在看清楚女子的容貌的时候,闻清玄便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了,将女子推回到三爷的身上,冷笑:“竟然设下了这个一个局等着我朝着里面钻,三爷……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三爷一笑,朝着屏风后面看了看,那人还未出来,他们所说的话,该是听不见的。
“呵,其实,也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手随意的在女子身上一点,神色温柔对着她道,“你且先出去,等会儿爷就去找你。”
那女子含笑而去,却不知道,方才那轻微的一阵刺痛,是身上的死穴被刺中,这一走出去,不出三十步,必定丧命。
“闻公子心中住着一个人,故而,才会如此心神大乱,不然,又怎会将人错认?”三爷挑了挑眼眸一笑,对面,闻清玄掸了掸衣衫,将那女子的脂粉气位除尽。
“她人呢,在哪儿?”
“我原本只是猜测而已,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是女人……”三爷饶有兴味一笑,脖子一凉,竟然是一把软件直直的抵住了他的脖子,刀刃一侧,便能够见血。
“我问你,她在哪儿?”闻清玄稍稍反手,刀刃逼得三爷不得不抬高了头颅。
“你觉得爷我长得如何?”三爷却是不徐不疾,缓缓道,“你没看到,方才她和爷我一起过来的时候,笑得灿烂至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她必定没有那般笑过的吧?”
“北连阙,我最后一次问你,她,究竟在哪儿?”收敛住了笑意,闻清玄冷冷问道。
“呵呵。”北连阙一手移开那刀刃,“拓跋清玄,别来无恙,老朋友见面,便是这一副样子?”
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闻清玄眸光一闪猛的收回软剑,楚碧落从屏风后面出来,看见闻清玄的时候微微一愣:“你也来了?”
话音一落闻清玄便已经走了过来,手横在半空中晃了晃,终还是收回:“没事,你……方才去哪儿了?”
楚碧落指了指已经换好丢在一侧的衣衫:“方才我衣服弄湿了,所以去换了一件。”
肩膀一重,楚碧落瞧着大刺刺把手搭在自己肩上的人,甚至连整个身子的重量都要倚靠自己身上,拧眉:“你没长骨头?”
瘪了瘪嘴,一副哀怨的样子挪开自己的手,楚碧落抚额,这都是什么人?
另外一边的肩膀又是一重,楚碧落瞄了瞄另外一侧搭上自己肩膀的人:“你又怎么了?也是没长骨头?”
闻清玄脸色微白,气息也有些紊乱:“我,受伤了。”
楚碧落一脸不信,指节朝着他脉息上面一扣,他的脉息很紊乱,应该是受了不太弱的一掌,狐疑道:“在哪儿弄伤的?”
闻清玄还未说话,便听得幽幽的声音:“刚刚和隔壁屋的人抢女人,抢不过便被人家给打成这样了。”
闻清玄看过去,对上一双略微含笑而又带着挑衅的眸子。
楚碧落正想着怎么臭骂他一顿,便觉得怀中一紧……是他一头给栽了进来。
城郊别院。
自从回来后,闻清玄便一直都未曾醒过,大夫也来看过了,说是胸口受了一掌,后来又被他用内力给强行压下,所以才会导致昏迷,等到休息的时间够了,人自然便会醒过来的。
对于那个时候外面的闻清玄和三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楚碧落问了不下十遍,可每次三爷都是绕开到别的话题,又或是叫她等到闻清玄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去问他。
房中,帘帐被掀起,瞧着里面的人,来人手上捻着一根银针,慢慢的凑近,对准喉间的穴道,手掌一抹便要将银针刺下,床上原本还昏迷不醒的人猛的睁开双眼双掌钳制住那捏着银针的手,反手掐住来人的手腕,朝着床上一抬将来人制住在床上……
“是你?”
楚碧落转着自己的双手关节,身侧,闻清玄摸了摸鼻子。
“哼,我便知道,那样的一掌对你来说算什么?不过是试探一下罢了,闻清玄,你装啊,你倒是继续装啊!”
刚刚去偷袭闻清玄的人,正是她。
“你怎么会想到去偷袭我?”闻清玄视线从她的手关节处挪开,问道。
“不过是不相信随便的一掌就能够叫你昏迷而已。”楚碧落犹似不解恨,剜了他一眼,“所以,我才拿一根银针去试探你,没想到这一试倒是把你给弄醒了,闻清玄,说吧,装昏迷……是有什么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