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团子,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姐我怀里面揣着的就是金刚钻了,谁t妈的想要进来?一头撞死他丫的!”
狠狠地发泄着,楚碧落完全是无意识的在扯着毒貂大爷的毛,一个一脸愤恨一个一脸痛苦,一个觉得不够一个觉得太过。
猛的,楚碧落停住脚步盯着毒貂大爷的小眼睛,神色很正经很正经:“米团子,这里。”她比划了自己的心口,“不是玻璃心谁都能够挤得进去出来的时候弄不好还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咱们今儿换成金刚钻的!看谁强得过谁!”
毒貂大爷可怜兮兮的看着那空气里面一飘一飘的细细的像是纤维一样的东西,毛……那是它身上的毛啊啊啊啊啊……
楚碧落瞅着它那副样子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抱起它继续开始下一段路程:“米团子,还是你对我最好,记住啊,你怎么着也不能背叛你主子的。”
怀中,毒貂大爷颤了颤胡须。
楚碧落甩甩衣袖就离开了,或许是害怕再继续呆在那里会更让自己觉得丢脸和难堪。
而她并未发现在她离开之后,那里,从对面的悬崖之上宛如一阵疯一般轻盈的飘过来一道身影,湖青色掠过,被湮灭在了那白白的雾气之间。
许是薄薄的水雾弥漫而起的原因,所以一切看起来都是在云层跌宕起伏,那么不真实。
折扇一挥,凌空化了一抹弧度朝着地上那白衣飘飘的人攻击而去,在折扇快要接近他的时候,原本坐在地上的人却是一跃而起双手宛如鹰翅一般展平,足见轻轻点地,朝着身后瞬间推出一大段的距离足够避开那折扇的攻击。
“果然。”有些了悟,折扇收回了手腕之间轻轻摇曳,墨丝被微微扬起,“你不止于此。”
他拧眉,瞧着这个突然从对面出现的青衫男人,身形矫健功夫不凡,而他的手中,竟然是九天折扇!诧异稍纵在之后,他问:“拓跋皇族太子殿下,拓跋清玄?”
朝着楚碧落消失的方向看了看,眉头不由得更深:“你们……”“她,是本太子看上的人。”折扇一收,最后一个字也落下,掷地有声的语气,狂傲却又有着毫不掩饰的宠溺在里面,拓跋清玄转过身,邪魅的脸上有着认真的笑意,“既然你有心手下留情,那今日本太子便不动你。”
风吹拂着湖青色的一角滑过,衣袂纷飞,他就像是站在云端掌控一切的人。
“本太子不管你为何会手下留情,只是,你须记住,为难她,便是与拓跋一族为敌。”
话音一落,那湖青色的身影已经几个跳跃隐没在了白白的雾中,找不出痕迹。楚碧落小腹有些细微的抽痛,应该是刚才不小心把伤口给崩开了,这里没有止血的药,也没有纱布包扎,楚碧落看了看那已经被血染湿了的破布,脸耷拉下来:“米团子,你说这里会不会留下疤痕?那样多难看啊!”
对于主子思维的独特性和跳跃性,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毒貂大爷继续逗弄着它身上的毛发。
“别弄了。”楚碧落拍了拍它,“你身上的毛那么多,少了几十根又不会看出来!”
毒貂大爷瞥了瞥胡子,用后背对着自家主子。
楚碧落知道它是在赌气,也没有真正的生气,所以也没管,正打算抓起它继续赶路,后面就有脚步声传来了。
又来了?
楚碧落一握刀柄打算再打一场的,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有些惊愕:“你?”
对面,长相妖孽却偏偏一身绿的男人勾唇一笑,风华都在他的唇边,凝结绽放,瞬间迷花了人的眼。
那些迷药呢?去哪儿了?不是说要好几天的吗?这才一小会儿吧?
念头一个一个闪过,最后,楚碧落心中哀嚎,原来古代也有山寨君啊!
难得,九重峰上面还能够找得出一处比较宽的空地,地上的杂草软软的,楚碧落躺在上面惬意无比,这九重峰并不是不上了,而是她也需要休息一下,等到喘够了气之后再走,那样接下来万一再遇上什么事情,她也好对付一些。
身侧的杂草陷下去,楚碧落没怎么在意,只是渐渐地却感觉到热气逼近,一只手正在自己的小腹上面游走,登时反手一掌就朝着那个人劈过去:“闻清玄,你干什么?”
捂着小腹,楚碧落怒目瞪他,手下有些粘稠,应该是出手打他的时候伤口又崩开了,这个人,明明就知道她有伤害故意朝着她那里摸!
相对于楚碧落的愤怒和微微的脸红,闻清玄则是一脸的淡然,无辜的抬了抬手,楚碧落这才看清楚原来他手里面握着一个小瓶子。
他指了指她的小腹:“伤口有点儿大,而且最佳的处理时间已经过去了,我这儿恰好有一些药,想给你擦一下。”
楚碧落怎么看他那张无辜的脸怎么都觉得他是在无声的嘲笑自己!
自作多情,她就是喜欢自作多情!
他又是那种无辜的样子,看着她一连跳出去几步这会儿捂着小腹脸色微微有些纠结,也知道了她一定是把伤口给崩开了,朝着她靠近了几步:“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快把外衫脱了我给你上药。”
因为他是瞧着楚碧落的小腹的,所以站在楚碧落的角度上面,未曾看见他眸底那淡淡的笑意,虽然是一晃而过,却带着分明的揶揄和戏谑。
楚碧落又接连着躲闪了几步,想要叫他停下,可是人家看上起一脸坦荡荡的样子,反倒是显得她自己有些想多了,要是不躲开,外衫一脱下她是男人还是女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楚碧落只能缩着小腹躲闪着他伸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