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慢慢挪回王府么?你以为我不会挪啊。别挑战你的底线?切!挑战又怎样!我还身负重伤咧,你能拿我怎么办!”低声的嘀咕着,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小手摸了摸痛楚,小嘴紧嘟着,被太阳晒得发红的脸蛋满是不屑,但是却心不甘情不愿的试图快步跟上他的脚步。
精雕细作、优美典雅,充满着书香的书房内,轩辕沧海悠闲的品着太平猴魁,大手不时的翻着宗卷,目不转睛的看着宗卷的内容,右手不时的写着批语。
本是一副优美且完美的美男图,但在花箬沫看来却是切切实实、活生生的大魔王打压弱小女子典范!
她回府后,轩辕沧海并没责罚她,也没给任何的机会让她自我辩护。只是,一直让她站在他书房的前方,他大爷就一个劲的吃香喝辣,不时喝喝茶,吃吃糕点什么的,而且还闲情逸致到批阅公文。
而她的肚子老早就饿得咕咕噜噜作响,宛如响雷,在这宽大的房内连聋子都能听见。可是,某腹黑王爷却是充耳不闻,完全没有顾及她这饥饿的可怜人。
花箬沫摸了摸饿得慌的肚子,不时揉了揉仍带着几分痛楚的小pp,再不时轻微的抚了抚发酸的膝盖,一脸怨恨的瞪着某可恶王爷。
仿佛是接受到她幽怨的视线,轩辕沧海略微抬首,瞥了她一眼,嘴角仍是抿得紧紧的。花箬沫一见他抬头过来,立马严肃果断的立正站好,半点都不敢马虎。
他仿似很满意的再度将视线与精力投到宗卷之上,而那可怜的花箬沫仍是乖乖的立正站好。如果她有一丝动静,那双冰冷得随时将人冻结的眼眸就会盯着她,虽然是漫不经心的眼神,但暗含的杀伤力一点都不容小觑。连她好几次想偷偷逃跑的冲动都断送在他狠绝的目光中。她就这么可怜兮兮地认命的站着,而且连连的打盹。
轩辕沧海将这一切看在眼底,薄薄的唇仿如扬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淡淡的笑容如同阴天里突然蹦出的阳光般耀眼,使人心醉,更让他整俊脸的线条都柔和了。可是,这难能可贵的笑容只是维持不到三秒就被惯有的冷峻所取代了。
日落西山,橘红的斜阳照入书房,像是笼罩了一层薄薄的橘色细纱,带着丝丝温馨,淡淡清幽。
“花箬沫,你可知道错了?”寂静的房内,忽然传来一阵冷峻的声响,让本是与周公下棋的某女立刻被惊吓而醒,而且十分不雅的跌倒在棉毯上,嘴角似乎还有可疑的银丝在幌着。
“吓?什么啊!开饭了?我刚才在吃着呢。鲍鱼就免了,大闸蟹不拘。”迷糊的话从她口中传来,望着他的双眸仍带着犯困的惺忪。
“连站都没站好,你还能干什么?你身为王妃不但没一点大家闺秀的仪态,还敢醉酒夜宿府外。成何体统!”明明是想笑,但笑意到嘴角却被他硬生生的压下。
花箬沫双手撑着棉毯,瞬间清醒过来。她狠掐了一把大腿,疼得双眼泪汪汪。“王爷,我知道错了。醉酒夜宿的事,是我不好。我一定会痛改前非,做个好王妃。”本来还想着解释什么的,但是现在饿个半死不活的。不但没力气说话,还不想拖延时间继续饿坏自己。
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
“倘若传到父王耳中成何体统?哼,枉你还是花家大小姐。”事实上,王上那边早就传得精彩绝伦了。但是有他护着,暂时不成大患。父王近来实在太关注自己了,这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件好事。
“臣妾愿意接受责罚。”只要不要饿到她就好了。
她就这么无辜且委屈的扁嘴,不时抽着鼻子,想哭,却倔犟的不肯掉下眼泪。两眼泛着泪光的瞅着他。瞅得他越来越皱眉,身体最柔软的部分似乎微微发疼。发疼?这是多久没有的感觉了?
虽然明知她是装的,刚才那一下狠狠掐大腿,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念你初犯,这次就算了。回去吧。”
算了?站了一个下午,且饿了一整天,那她找谁算去?唉,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谢王爷大恩大德。”她慢慢的站起来,一拐一拐的往门外走去。
花箬沫心有不甘的拖着发麻的脚往门外走去,心里想着不该靠近这无比腹黑的家伙。虽然是他救了自己一命,但是让她那么可怜兮兮的饿着肚皮罚站一整个下午,这仇她是誓必记下了。想她孤身一人在这异世一直都是自吃其力,孑然一身也没什么好怕的。最怕就是不能快快的滚出这滕王府。明明他大婚之日说好彼此各不相干的,结果不但在王宴上害她其他人瞩目,那麒麟国王上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都不知道刚才的刺杀是不是他派来的呢。说什么非鱼池中物,切!谁稀罕一下子锋芒毕露,华光照地,搞得不得自己安生啊。
抱怨声不断在心间流转,可是她现在却不敢再捏老虎的胡须,不然真的怎么死都不知道。
就在花箬沫即将拉开朱红大门,步子轻缓的挪回挽月阁之际,那温润清冷响起。“对了,花箬沫,把上次本上给你金腰牌拿来。”
未免她再度出府生事,这腰牌他务必要拿回来。不久前,柳千茗几度入王府都不得见她,总是失望而回。当然,柳千茗不能见她都是拜他所赐。不过,柳千茗来是总是有意无意的要他好好照顾她。倘若她有个闪失,怕是麒麟国的飘逸公子不再是那么温润尔雅、高风亮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