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即便成为他的妻子,他连正眼都没瞧过她!要不是碍于长辈,他连房门都不想进。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追求自己所爱难道有错吗?
“好!不亏是花大将军的爱女,美貌双全。”龙颜大悦,虽是赞美花洁悠,但那犀利的眼眸却是紧跟着花子徽。
“王上过奖了,能得到王上的赞赏是小女莫大的荣幸。”花子徽恭敬卑谦的双手做辑,垂下头,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谢王上夸奖。说到才华横溢莫过于滕王妃,也就是家姐,她吹的笛音简直是天籁。妾身只是略懂音韵而已。”花洁悠嘴角含笑,一副大家闺秀的婉约神态。
笛音?虾米?她连笛子都没碰过好不好。花箬沫缓缓地放下杯子,终于正眼望着花洁悠,柳眉微挑,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在心里早就骂翻天了。旁人还以为已微醺的王妃早就被吓傻了才会面无表情。
嫡庶之争瞬间被勾动,大伙兴致勃勃的观战。
“既然王妃有如此才华,不妨献艺让大家大饱眼福。”轩辕沧海轻微的勾起了薄唇,似笑非笑的凝着小脸酡红,眼神迷离的她。
她喃喃低语,口齿不清,连在她身侧的轩辕沧海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姐姐,人家也很想听姐姐的吹笛。王爷,您一定让姐姐吹笛,好不好?”镜月夫人那丰满的酥胸烫贴着轩辕沧海结实健硕的胸膛,那酥入骨髓的嗓音让花箬沫忍不住微翻白眼。
丫的!当她是戏子乜!什么叫一定要吹笛?想听不会自己吹乜!
他伸手温柔的抚着镜月夫人妖媚的脸颊,薄唇冷冷的勾着,眼底满是不耐烦。“王妃定不会让月儿失望的。”
摆明是强迫中奖!
花箬沫压住心底的怒气,清秀的小脸上无多余的表情。沉吟一会儿,将杯内的美酒喝完,那从容不迫的动作,显示了她的镇定。
其实……那只是假象!
现在的她一个头两个大。她就连笛子有几个孔,吹笛时手势该如何放置都没个谱。别说等下上台当着王上和群臣的面丢人现眼,想想心底有股发毛的感觉。
“王爷,我没将笛子带来。毕竟那是贴身物品,若用其他的笛子,恐不妥。而且,我很久都没吹过笛子,恐是笛艺生疏。”想了一会,她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弃甲投降。
滕王深得王上宠爱,由他发言婉拒,最适合不过。何况,如果她的脸皮丢光光,他这做夫婿的人也不光彩。基于这等原因,她在等着他的妥协。
结果,原来苍天并没发现她几乎啜泣的祈求!
“本王恰巧了一支。今日就借王妃一用。”他温柔的抚摸着镜月夫人细滑的脸颊,语气冷得将近结冰,他头也不抬的唤人将一支翠绿色的笛子放置在桌面上。“相信王妃一定不会让本王的月儿失望的。”
花箬沫眼底抽搐了一下,压根没想到最后被摆了一道!
好!好你个花洁悠!好你个轩辕沧海!今日本小姐本着丢脸丢到整个启天大陆的觉悟,拼了!
她瞪了他一眼,压下心底的不满,佯装若无其事。“既然王爷如此执意,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臣妾”两字可谓咬牙切齿的吐出。但轩辕沧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挥手让她上台。
花箬沫的手刚要碰到笛子,却发现一只纤美的小手已经将笛子拿起,递到她跟前,对着她柔媚的笑道:“辛苦姐姐了。”
她笑盈盈接过笛子,顺手将笛子转了一圈。“谢谢!”
丫的!那死妖婆将在笛子动手脚!怪就怪自己眼力太好竟看到她将不明的放入笛孔内。看来今天她犯冲了,铁定死无全尸……
花箬沫款款出位,先向坐下的麒麟国王上盈盈一拜,淡淡的说:“儿臣献丑了。”而后不雅的打了酒嗝,让在场的人各具神色。王上轻蹙眉,花子徽抿唇,花洁悠得意的微笑,柳千茗紧握着月光杯,心十分揪疼。
花箬沫将玉笛放在唇边,刚要吹鸣,却突然顿住。“王上,儿臣突然觉得用吹笛难登大堂之上。不如让儿臣舞一段?”
轩辕允用犀利的目光瞅着她,似乎在估量着什么。良久后,才缓缓的说:“准奏。”
“谢王上。”
此时,柳千茗优雅的站立,板直身躯恭敬对着最高位者。“王上,舞不可无乐。请王上微臣为王妃伴奏。”清幽的嗓音如同山涧清泉,沁人心肺。他那俊朗飘逸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更显脱尘出俗气质。
“准。”
柳千茗温和的朝了她一笑,走近琴边,神情自若的拨弄琴弦。
茗哥哥……
你何必为了我得罪人呢?
她轻叹气,没去看花洁悠因嫉妒而变得扭曲的脸,只是一个旋身向后,众人只见她裙角的蝴蝶翩翩欲飞,素手一挥,衣袖翻飞间,青光流转,在阳光下幻化成七彩的光芒,台下的人均觉炫目。
她朝着柳千茗浅浅一笑,露出可爱的酒窝:“有劳茗哥哥了。”希望他抚的琴别太温和才好,毕竟说到跳舞,她可是没啥天分。想当年,她老妈用尽人盯人战术都无法逼她就范从舞,可想而知她有多不喜欢跳舞这玩意。
若有所思的丹凤眼隐约瞟着台上,那邪魅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
柳千茗嘴角含着宠溺的浅笑,朝着她缓缓地颔首,纤白却满是老茧的双手在琴弦上灵动拨弄,那轻扬缥缈的琴音随即缭绕在四周,让人心情一阵欢愉轻松,仿若掉进了美妙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