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一笑,玩味之意尽显于美瞳中。他能悄然无声的入她房间,看来必然是枚狠角色。“你会杀了我?”
他微侧首,想了想,方才他确实有一刀解决她的想法。但是,他喜欢临危不乱,处事不惊的人。“理论上,应该不会。”毕竟杀了她也没啥好处。
“那我为什么要害怕?”她十分悠然的浅笑,嗓音轻柔而温和。其实,她的双手早就沾满了冷汗。丫,还好他不是专程或者蓄意来刺杀她的。不然,她早就死翘翘了,哪来力气与他周旋。
“那也是。”他松开手,将匕首收好,踱步在桌边坐下,悠闲的自顾自倒茶喝。
获得自由的花箬沫,见他一点都不客气的自力更生,也没说什么,只是扬了扬唇。转身,在不远处找着东西。
“喂喂,你在干什么?”弄得那么大声,就是想引来家丁是么?
女人果然是世间上最不可靠的生物!
“在找能毒死你的药物,啊,找到了。”她将一瓶金创药放置桌面,缓缓的坐在他对面,似笑非笑的将金创药替给他。
他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房内的血型味那么重,我想不知道也难。还不快点处理伤口?难道想失血过多而亡?”真是的,要不是看在他那双眸子似曾相识的份上,以她的性子才不会管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的死活。
黑布下的脸浮现了一丝朦胧的光泽,殷红的嘴唇轮廓说不出的优美,一双深邃而幽远的黝黑眼眸犹如闪耀着耀眼光芒的群星,使人心境平稳,淡淡的月光宛如雪白的鹅毛轻盈地划过她的容颜,细微的光芒让她的眼睛染上一屡浅浅的笑意。
“要是,我现在大叫一声,你觉得会怎样?”他并没伸手接过金创药,反而说了一句完全脱线的话。
猛地,她瞪着眼中盛满笑意的他。“你想怎样?”如果,他现在大叫,只会有两种结果。一,滕王府的护院闯进来,抓住杀手,同时将窝藏杀手的罪名定在她身上。二,杀手从王妃房内逃脱,想必关系密切,届时她也不会落得好下场。
这男子不是一般的腹黑!
“你想怎样?”
“帮我包扎。”好听的嗓音,仿似夹杂着丝丝隐隐的笑意。
“男女授受不亲。”纵然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但真正听到有是另一回事。
“我是伤患。”言下之意,她的那套理论不适合用在他身上。
她不满的瞪了瞪,看似得意洋洋的他,那一眼包裹着不少悠远,紧握双手,微叹逸出唇边。“那你就赶紧脱了。”
他挑起剑眉,不由的脱口而出:“脱了?”该不是指衣服吧?就算不用理会世俗的看法,她也未免太豪放了吧?
“拜托……你不把衣服给脱了,我怎么给你上药?”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抡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最好就疼死他!叫他那么腹黑啊!
“嗯哼,明白。你要讲清楚嘛。”他像是很受教的颔首,见她仍是神色安然,浓浓的眉毛装模作样一皱。“可是,我受伤的只是手臂呢,这样也要脱衣服?”说罢,他将左手的袖子拉开,同时佯装困惑的伸手脱衣,满意的见她双眸圆瞪,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将他撕裂。
正当他想揭开衣服扣子时,她伸手将他拦住。她强忍不满,略微咬牙:“不用了。”
他轻笑,见她有些生气便不再逗她,省得她真的拿毒药毒死他。
“看来你的脾气不是很好。”没说几句都变得那么暴躁。但是这反应过激的模样却是该死的可爱。
花箬沫并没打算搭理他,眼睛仅是瞧着伤口,心里斟酌着从那个角度倒药会比较疼痛。
狰狞的伤口从手臂直达手腕处,白灿灿的骨头露出,血虽已止,但怵目惊心的伤口,却让人有了反胃的感觉。
见状,她抿唇不语,默默帮他包扎伤口,不曾问他一句。那淡然的神态让他惊诧,使他不由拿她调笑。“我该说声谢谢吗?”
她一顿,抬首,凝视着他的眸子,淡淡的说:“你不要再给我惹麻烦就是对我的道谢。包扎好了,请你好走。不送。”
他微微一笑,满眼是孩子气的笑意,高大的身躯往暖暖的被窝靠去,一副赖死不走的模样。“这被窝被我窝暖和了,我不想走了。”
长睫轻眨,将心底的忿然一并敛去。她在心底叹息,很是认命的从柜子内拿了一床被子,往软塌走去,调整好姿势后,闭目欲睡。
“喂喂,你怎么那么快就入睡?”他十分孩子气的抱着被子,俊鼻嗅嗅,那股悠悠的淡香让他心情特好。好到忍不住想多亲近她。
“嗯哼。”仍旧闭眼,没有睁开眼与他聊天的动向。
“不如我们聊天,好不?我好无聊呐。”
无聊还不滚蛋!她在心底不满的嘀咕。“可是我一点都不无聊。”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看看有什么方法能离开滕王府。
低低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那嗓音十分有磁性,也该死的好听。“你是滕王的谁?能窝在这么有气派的房间,你一定大有来头咯?”
“嗯哼。”她扬了扬眼睫毛,依然没回答他问题的意向。
虽然她的反应实在冷漠,但丝毫没打搅他缠着她聊天的兴致。“你不想说?那让我猜猜看。你是他的小妾?地下爱人?抑或是不能见光的红颜知己?”
小妾?地下爱人?不能见光的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