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扬的唇角,凛然如炬的眸光,身边跟着一只煞风景的猫,却为她整个人添了几分懒散和不羁的气质,这个年轻‘公子’在这些人眼里的地位却牢不可动。
每三年便会有一批新生血液进入,而在三年前仅有十三岁的宋墨染,却是狠狠地震慑住了这些人。所有的极端训练几乎都是她设计的,当然前提是她以身作则完成所有!
也许最初这些人进入夜影楼的理由千奇百怪,有的是为了财富,有的为了安身,但是到现在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这个人!
十三岁那年,略显稚嫩却清灵十足的声音对着所有人讲,“夜影楼决不允许任何伤亡,就算任务完不成,也得活着回来!”就是宋墨染那句一直挂在嘴边的话,打不过就跑,没什么丢脸的。不过她自己却每次都喜欢逞强,尤其是对手是凤离渊的时候,那个隐藏得不浅的男子。
当然,夜影楼接下的生意就从没有失过手的!
“怎么今天突然来了兴趣?”一点也不疏远地展臂搭着宋墨染的肩膀,眉眼上挑,问道。
训练的事情一般都是交给血鸢做的,再加上前两个月的事情,的宋墨染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过这了。
一袭红衣永远这么招摇,再配上这幅妖异的脸,怪不得身边苍蝇蝴蝶不断!
纤手握拳毫不客气地锤了锤血鸢的肩膀,道:“受刺激了,来练练身手!”
听到这话血鸢又不由得开始嘲笑了,“哟呵,谁这么厉害还能刺激你啊?”
“切……陪我练两下吧。”对于血鸢的嘲笑语气都听了这么多年了,听多了都已经习惯了,再加上实在不想提那个人的名字,索性就什么也不解释了。
血鸢考虑了一下,道:“有个人最近了在找人打架,最后还被抓进了天牢。”
呃……谁这么强悍?
“是谁?”
“赫连绝。据说是因为最近一个少将上任,而那位少将正好是武学世家出身,然后……”
宋墨染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难道这人天生有求挫欲?
上次那一掌之仇还没找他报呢!虽然那次他是无心之过,居然好死不死的偏偏引发了她体内的寒毒,虽然她平时嘴上说的比较无耻,倒也是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就因为那件事情欠了最讨厌的那个人一个人情!
“你真么知道这么清楚?”宋墨染不禁问道。
闻言,血鸢白了她一眼,“夜影楼的情报组一大半我负责的,略显单薄的身影,这些我会不知道?”
好吧……真的好久没过问这些了……
唇畔扬起浅笑点点,知道今晚有什么事情要做了!
拎起地上的某只猫就往血鸢怀里扔,“帮我看着这只臭猫,免得它一直跟着我。”
血鸢接过,瞬间便看到那对不怀好意小血色眼睛,怒视着他。
爷还没怒呢,你居然敢这样瞪!毫不留情地拍了拍猫头。
“喵呜……”挣扎着叫唤了出来,可怜巴巴的眼神不断地投向宋墨染。
谁知道宋墨染理都不理,于是阿血转而向血鸢示弱了……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啧啧,这变脸色装可怜的能耐还真的是和某人像啊!
血鸢扬了扬好看的眉,漾开一个妖孽的笑容问道:“你这只猫是公的还是母的?”
“好像是公的吧,问这干嘛?”
“哦,原来是公的……”血鸢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让宋墨染反倒觉得莫名其妙了。
原来是只色猫!怪不得这么爱吃豆腐!
宋墨染径直地进入了内堂,托着腮似乎在想着什么一样。师父只字未提他出去是为了什么事情,只不过遇到凤离渊的时候那冷冷的怒意她可是很清晰的感觉到了,不管了今晚去皇宫里瞧瞧。
“想什么呢?思春了?”一进来就看到了宋墨染这个样子,血鸢忍不住地调侃两句。
心情稍稍好了些,很是配合血鸢的调侃,明眸熠熠,轻挑道:“小妞要不要爷赏你个机会?”
那双灿若星辰的明眸闪着魅惑的微光,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宋墨染从不会再戴着面具,上挑的眉眼带着轻浮而明媚的笑意。明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可就是不知怎么的生出一种想要答应的念头……
紧抿着双唇,看不清楚他的脸色。
“没劲,居然在这个时候这么严肃。”宋墨染抱怨着开口,随即又凑到血鸢面前,轻声呵气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看上哪家的小姐了,改日介绍给我瞧瞧?”
面色骤然一沉,转身便朝外面走去,留下不明所以的宋墨染一人。
有些郁闷的望着那抹离开的红色背影,郁闷地自言自语:“我又说错什么话了?”
月色正好,皎皎清辉倾泻而下,晃动的树影婆娑着。天幕上的星子若隐若现,明澈有黯然。
高墙深院,此时的天牢里却是不太安静。
一般被关押在天牢里的人,都是永无天日的犯人,可谁知道昨天莫名其妙地进来一个人,竟然还是自己主动进板房?这让宫中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了,更何况这个人的来头可不小!难道这就是那句话,叫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透过层层门栏,才看到那间不同于别的囚房,一个长相俊美的公子就这么随意地半躺在榻上,神情极其惬意,与这里关押着的其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似乎是在游山玩水一般,完全不把这天牢当回事儿。
赫连绝完完全全的继承了他父亲的良好基因,自由散漫平日里整日喜欢玩乐,实为一个风流的翩翩公子,可是一到处理大事情的时候却还不含糊,可似乎暂时还没有什么能让他认真地对待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