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让凤离渊知道了宋墨染在他那些暗卫眼前溜走,这又会是怎样一番风景呢?
“师父……”宋墨染此时正在和祁夜磨蹭,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发生的事情,低着头一幅认错的样子,不停地绞着手指。
血鸢却在一旁悠哉地看戏,也没有上前为她说两句好话的趋势。巴不得这丫头多挨几句骂,看样子就是凤离渊没有遵守约定,反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但这样一来他就有借口找凤离渊的麻烦了。其实在那天过后,祁夜就已经消气了,现在只想看看这丫头认错的样子。
祁夜看着她一脸委屈地欲言又止的模样,磨蹭了半天也够了,不禁松了松口,恢复了一贯的温润淡淡开口问道:“错哪了?”
宋墨染一听这语气立刻高兴了起来,不过随之而来的又是接下去该怎么说,那晚的事情被凤离渊压的密不透风,在加上天时地利的配合那晚的事情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祁夜和血鸢又怎会知道!难就难在这啊,要怎么解释?
“不该自作主张!以后墨染都听师父的,师父别生气了好不好?”好吧,宋墨染咬了咬樱唇,宋墨染知道祁夜说的是她与凤离渊交易的那件事情,并不知道后者。他们两不问那就不说!能缓一点是一点。
血鸢看戏也看够了,于是走到她身边敲了敲她的脑袋,转而向祁夜说道:“师父,你看这丫头今天这么低三下四地道歉,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吧。”
感谢的眼神一下子投到了血鸢身上,平时遇到这种事情没有火上浇油就应该谢谢他了。
祁夜本来就只是想看看宋墨染认错,其实气早就消了,或许她不知道在以往的每一次祁夜的防线总能被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所攻破。“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听到这话,宋墨染微微舒了口气,这个美人师父还真是难搞定!挪到了祁夜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声音中带着些委屈道:“墨染最怕的就是你不理我,罚或者骂都没关系,就是怕你会冷着一张脸再也不理我。”宋墨染说的是实话,祁夜对她来说亦师,亦父,祁夜和血鸢是她唯一放心依靠的人。
祁夜闻言温润如玉的脸上渐渐出现浅淡的笑意,声音也不住的柔和了几分道:“若是不理你,当时我又何必收下了你这个小恶魔,三天一小祸五天一大祸!”一会儿,祁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赫连绝来这里找过你,有碰上么?”
宋墨染听到赫连绝这个名字顿时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怎么知道赫连绝来找过我?”
“前天晚上莫名其妙的找到我,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说什么让秋墨影等着,下次再来找他决斗。”血鸢回忆着那天晚上突然出现的赫连绝,因为赫连绝和夜影楼交手不是一次两次,看样子是没找到秋墨影找了血鸢。
该死的赫连绝,居然跑来找血鸢!皱了皱秀眉,一时无言。
“怎么了?”祁夜见宋墨染神情有些不自在,便问道。
心一横,死就死吧,宋墨染抬眸,“师父,我错了……”
宋墨染突如其来的一句我错了,可让血鸢寻思了半天,她有惹什么事情了?
祁夜疑惑的眸光示意宋墨染继续说下去,这些年为她处理的麻烦还少?
“那个,我遇见赫连绝了……”宋墨染断断续续地说着,还时不时地看看祁夜和血鸢脸上的神情变化。
“继续说。”
声音蓦地低了几个度,“我和他打了一架!”宋墨染说完立刻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血鸢踱着步子,如血双瞳中带着点点疑惑,便问道:“赫连绝这个人自视过高,除了凤离渊就只找秋墨影,你当时是一身女装他为何和你动手,再说你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是赫连绝的对手!心里顿时一惊,又看到她此刻好好地站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夜温润的眼角渐渐生出一丝霜寒之色,手指覆上她的皓腕,有些损伤的经脉被一股外来的内力护着,让他意外的是寒毒竟然在她体内消失的一干二净。
“完整地说一遍。”想起先前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就该想到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除了霁雾草没有别的能够根除寒毒,从酒楼回来后他就一直在打探霁雾草的消息,但是除了被凤离渊带走的那一株就没有了。
抛给血鸢一个很是可怜的眼神,却没想到血鸢把头一偏直接无视。
“那天从风雪阁的酒楼回去后,我发现了一群青丘国人,从其中一人身上发现的一封书信和宋箫有着什么关系,于是就跟踪人去了。”
祁夜微微挑眉,宋箫和青丘国人?
正了正神色,宋墨染继续说着,“宋箫借助青丘国杀手的手除去一个对手,而且还是一石二鸟,嫁祸给了凤离渊。然后我就……”
“你杀了那些人?”血鸢试探地问着。
宋墨染点了点头,这下轮到血鸢郁闷了,“嫁祸给凤离渊不是正好么?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
“凤离渊会怎样我可不管,因为宋箫要杀的人对我意义不一般而已。”叹了口气,墨黑如曜石般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样的情愫。
意义不一般的人?怎么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号人存在?血鸢在心里这样想着,听到这几个字心里莫名其妙的很不是滋味。
祁夜的眼眸微微停住了一下,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往常一般。
当然这两人微妙的变化宋墨染可没有发觉,“当时心想也不会有人在场,所以就杀人毁尸,结果谁知道赫连绝没找到我就到离王府找了凤离渊!竟然让他认出了我的杀人手法,然后就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