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休息一天之后,上官老爷来到上官飞房里,两父女有一阵子没有好好谈心了。
“爹,为什么我们还留在这里不走,这个暗道是我家的地方吗?”
上官飞很好奇,只怕这里还有些不方便说给自己的事情在进行着。不过,她自幽谷中出来后,已经渐渐意识到了手中握有力量的重要。如果她的手中有势力,就不会在遇到秦天行的时候,只能以死保全自己了。
上官老爷诧异地看她一眼,女儿很聪明这点他知道,不过他不知道她眼中突然涌起的那股坚定是什么?
“飞儿,这个不急,爹先问你,在幽谷的这段时间,是否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上官飞面色一红,她家老爹实在太精明了,可每次都问地这么直接,叫她怎么回答呢?
上官老爷无奈地摇头:“飞儿,你太不懂事了。你可曾想过这里的厉害关系?”
上官飞的脸色有些发白,接着又听她爹说道:“飞儿啊,爹和那秦力之间是不死不休了,如果将来有个好歹,你要如何自处?爹还想着将来百年之后,把这点基业交给你,到时候你要担付的就是我们阁里上万条好汉的性命,若你能找个帮手倒也罢了,即使不能,也至少不能是……唉,这二十几年的争斗下来,那么多人的鲜血摆在那里,如果你还在想着和解的话,那就实在太天真了。”
上官飞默然,她没有经历过那些血腥杀戮,不能真正体会这小小一个“天真”中包含着多么沉重的谴责与叹息。
“飞儿,我知道这有些难为你,也知道‘情’之一字,只要沾上了,便是件痛苦终生的事。爹只能劝你,趁现在,陷地不深,即时退回来吧,你还小,将来的路还长……”顿了一下,上官老爷突然似下了决心,“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些丫头是被谁杀死的吗?爹今天就告诉你。”
上官飞倏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上官老爷看地心疼,自己这傻女儿啊,怎么偏偏在感情路上这么多波折?可是时间不容她慢慢恢复啊。
“这事要从三个月前说起,那时,秦力突然向我言及两家联姻的事情。飞儿可能不知道,我与那秦力相识多年,当年还曾一起追求你娘,不过秦力这人心狠手辣,你娘自然是不喜欢的。他那人又是个偏执记仇的性子,一来一去,就和我斗上了,这一斗,就是二十几年……”
上官老爷长长叹了口气,收住自己的思绪:“他突然向我提起联姻,我自然是不会同意的,他儿子的品行甚差,而且你那时一心……一心不想出嫁,我就回绝了。没想到,他竟然狠心到派人暗杀你,几次下来,伤亡自然也就大了。”
看到老爹投来的关爱眼神,上官飞心凉了。
那一夜的血腥还时常在她的梦中徘徊,可到头来找来找去,凶手居然就在身边,而她还喜欢上仇人……上官飞,你真是傻了,莫非爱情真能让你着迷到敌我不分,是非不明的地步么?
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插了一刀,心在滴血,却感不到疼痛。不是因为麻木,只是因为有比痛心更加折磨她的东西,正在毫不留情地啃噬着她,让她自责,让她痛恨。而这段无根的爱情,在现在看来,根本是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上官飞红着眼,咬牙没让眼泪掉下来。她知道,她的父亲在这时候把真相告诉她,不是为了让她哭泣。
“爹,我……女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