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比狠,她不输任何人
织星的脸色瞬间大变,阴鸷的眸,紧盯她,朝她一步步逼近,“你,再敢说我老妈一句!”
“我……”炎敏一咬牙,昂起头,“我就说她了能怎么着?我可告诉你,我现在怀孕了,你敢动我一下,我就……”
织星残忍一笑,抬手就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这是,上一次你欠我的!”
“啊……”炎敏不敢相信的捂着脸,“你敢……”
一边,刘嫂想劝又劝不住,急得赶紧给陶伟诚打电话去了。
“啪!”织星反手又是一巴掌,“这是,教训你刚才不会说人话的!”
“小贱人,老娘跟你拼了!”此刻,炎敏也没了孕相,冲过去就跟织星扭打在一起。可自从嫁给陶伟诚以来,她就过起了贵妇般奢华的生活,养尊处优惯了,哪会是混过不良社团的织星对手?三两下就被织星骑在身下,照着她的脸就左右开弓,“这些,是替我老妈教训你的!”
炎敏被打得惨叫连连,“你爸爸回来会打死你这个小贱人的!”
“好啊,那我就先打死你,到了下面咱俩也好做伴!”
“啊……救命……”
织星打过瘾了,总算出了胸口的恶气,她站起来,看着狼狈的炎敏,冷冷一笑,抬起脚对准了她的肚子,“你说,我这要是一脚踩下去,你会怎么样?”
“不要,不要!”炎敏本能的护住肚子。
织星冷笑着,放下脚,“那就别来惹我,以后看到我就避开,再让我听到你在我面前说一个字!我就废了你!”
她拍拍手,潇洒的转身就要朝楼下走,炎敏怨毒的眸死死的盯着她,从刚才她要伤害她的孩子那一秒,她对这个残忍的女孩就已是恨之入骨,此时此刻,强烈的恨意令她冲晕了头,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她爬了起来就要扑过去……
“小姐,小心!”刘嫂一声惊呼,织星下意识的侧过身……
“啊!”
几声惨叫之后,炎敏顺着楼梯滚了下去。而就在这时,陶伟诚和冷亦然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谁知一进门就看到了炎敏从楼上摔下来,“敏敏!”
“妈!”
炎敏睁开肿成一条缝的眼,两手死死捂着肚子,“孩子,伟诚,我们的孩子……”
望着她下体流出的血,陶伟诚大叫一声,抱起炎敏就往外跑,“敏敏,坚持住,我送你医院!”
冷亦然脸色惨白,缓缓抬起头,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呆楞在楼梯上的织星,随后也跟着跑了出去。
“哎呀,这可怎么办?”刘嫂急忙去收拾些衣物,准备送去医院。
偌大的空间一下子静了下来,地上那摊血,红得刺眼。织星仍站在那,目光茫然。她讨厌炎敏没错,准确点说,是相当讨厌!但她从却没有想过要伤害她肚里的孩子,那个会成为她弟弟或妹妹的小生命!没有,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可是,谁会信呢?
她挪动僵硬的脚步回到房里,爬上床,将身子紧紧裹进被子里。
她杀人了,她杀人了,她杀了老爸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织星始终都处于大脑停档中,楼梯间却传来一阵沉重又有盛载怒气的脚步声,接着,门倏地被踢开,她被人直接从被子里揪了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陶织星!你真的这么恨她吗?恨不得杀死她吗?”冷亦然疯了一样对着地上的人一脚一脚踢下去,“她流产了!人现在还在抢救!你高兴了是不是?”
织星啐了一口嘴里的血,硬是爬起来,他越是气,她越要笑,尽管,她不确定,这么做,她会不会有报复的快慰。
“孩子没了?很好啊!你还真是说对了,我现在,非常非常非常高兴!”
冷亦然望向她的目光,陌生到令人心寒,“陶织星,你果然没有心。”
织星仍然在笑,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
“既然,你没有心,我何必要怜惜?”话音刚落,织星就觉得头皮一阵巨痛,冷亦然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拽出了房间,朝楼下拖去。
“妈的,冷亦然,你和你妈都是强盗!你们活该有今天!”织星拼命的反抗,冷亦然无反应的拖着她,一直将她拖到客厅,从盥洗室里取出扫帚,双手一用劲硬是掰成两段,扔掉扫帚头,握紧那半截棍子走过来,目光冷到极致,“我会让你记住,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夜,总是来得有些早,悄无声息的,越是宁静,越会放大一切细小入微的痛。
屋子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织星全身是伤的坐在冰冷的地上,冰凉的月光打她的脸上,照出那里一道道青痕。
指间夹着烟,每吸一口,都会缓缓吐尽,似要吐光她的生命。
楼下又是一阵喧闹,像是刘嫂的声音,“老爷,小姐不是故意的,您不能……”
陶伟诚怒吼着,“让开!我要打死她!”
织星冷冷一笑,又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
门猛地被撞开,陶伟诚两眼通红的站在门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他哭了,哭得很伤心,“是双胞胎,是双胞胎啊……”他抱着头,跪坐在地上,“你一直都不急气,我盼了那么久,就想再生个儿子继承家业……”
“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走远点?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会生下你这么个仇人?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说,你还要什么?”吼罢,他突然冲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烟扔到地上,抓住她的头就往墙上撞,“说啊!说啊!要我怎么样?”
织星的头被撞得快要裂开了一样,眼冒金星,两耳嗡嗡作响,陶伟诚怒骂加痛哭的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震得她耳膜都跟着痛。
“我不欠你!就算是欠,也是欠你妈妈的!听懂了吗?我并不欠你!”陶伟诚疯狂的用她的头撞墙。
血,弥盖了双眼,却好像愈发的能看清这个世界了。
她不知道她老爸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她没有死,也没那个福气去地下见她老妈了。
全身就像被重新拆解过了,零零碎碎的堆在地上,难以拼凑,连带一颗心,也被踩成了肉泥。
天亮的时候,她才恢复点力气,爬起来吃力的一步步挪向卫生间。当她看到镜子里的人时,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是她吗?满脸的血,全身上下被打得青一条紫一道,额头肿起了一片,伤口直到现在还往外渗血丝。
她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泼到脸上,顿时疼得她冷汗直冒,可还是忍着,洗干净了脸。
换了一身衣服,她想要拉开门,却怎么也拉不开。
“刘嫂!刘嫂!”她在里面拍着门,大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