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耀点了点她的额头,取笑道:“你到是无情无意,一心只为国事。只是你父王刚刚战死沙场,朕就开始打其子财产的主意,芸芸之口也能将朕淹死。”
瑾颜假装恼怒凝视他一眼,却见适耀一扫刚才的暗伤变得春风满面,便眉眼含笑道:“听闻荣王当年还是荣郡王之时,受先皇旨意娶了缰甸国公主,从此官运隆通,还因数次支援国家财政,被破格封为‘荣王’。”
适耀还没听完便知她又要打什么主意,只是抚一抚她的脸颊,含笑道:“听说过,当时各个世家子弟都不愿取缰甸国公主,只道别人满身铜钱之味,只顾经商赚取银钱,却从来不用心经营军事,常常只能依附强盛之国生存。”
瑾颜笑道:“可是荣郡主却自动请命迎娶缰甸国公主,缰甸王庭喜嫁女多陪嫁妆,当时的荣郡王所获郡王夫人嫁妆就比朝中几年国库还丰盛。”
适耀看了她一眼,又惊又喜,随之面色一震,道:“近日如相数次跟朕请求给其兄子赐婚,点名要吴国郡主与缰甸国公主,如妃也闹了好几次。各位皇族宗亲也对这二位很是上心。”
瑾颜听完含笑出声,道:“这个自然,吴国未来君主自然是太子吴凌宵,吴国向来强盛,而天下皆知吴国太子宠爱其妹。这缰甸国公主自然不用说了,光那丰厚的嫁妆都让人眼红。皇族宗亲那能不先下手为强。”
适耀满脸抑止不住的喜色,笑着接口道:“这件事已交给你负责,你却说来听听,你要如何安排这二位人人都争抢的公主。”
瑾颜并不意外他要如此一问,更知他想考自己,慢慢组织一下语言,心平静气道:“臣妾打算将紫缘郡主许配给安亲王之子适悦,这是真正的皇室宗亲子弟,那些王公大臣自然也不敢名争暗抢。这缰甸国公主本来还暗自费神,今日却对她有了安排。”
适耀微微点头,便知她的打算,只是觉得有点欠缺妥当,道:“许配给适悦,王公大臣自然不敢说,只是这安皇叔向来不安分。”
瑾颜缓缓点头,抿了抿嘴道:“臣妾本来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只是今日见了那幅《烟山行旅图》便知这个决定断然错不了。适悦虽然自幼随安皇叔掌握重权,却心思不够细密,而且醉心于山水之间,试问这样的人又如何有大作为。”小心见适耀双目凝神,眉头皱得更紧,继续说服道:“吴国太子刚刚跟臣妾私下要求过。”
适耀闻言略有兴趣地问道:“他要求什么。”
“他希望紫缘郡主可以一生幸福美满,绝不沦入朝权争斗中去。”瑾颜答道。
如此一番口舌劳作,适耀也是何等聪明精明之人,自然从来权衡利害,随即颇感欣慰,道:“各国公主的事情本就交给你去办,朕自然对你放心,你就照自己的意思去办。”
谈完正事,两人心中都觉欣慰舒畅,絮絮说着闲话,适耀眉目间蕴着的笑意与欢喜更浓,凝望她的目色更是温柔。这时却有小太监在外试探,适耀脸上露出烦躁,问道:“又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