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又是那嘲讽的笑声,她脸色越来越暗,眸中一闪而逝的不屑,有那么好笑吗?
宫染夜慵懒的伸腰,唇角一挑,视线落在她手挽着的篮子,懒散随意的开口:“你这话不明摆着是废话吗?爷什么都没有,唯独时间充足。”
既然如此,秦凤舞眼波流转,念头飞快掠过,将手中篮子呈现在他视线中,脸上随即溢出笑意:“既然爷都这么说了,那不妨同我去趟寺庙拜拜佛?”
闻听,宫染夜抬头深深望着秦凤舞,深黑的眸逼视着她,半响不做声,寺庙?见今个天气还算好,起身于她擦肩而过,斜着眼眸,低声道:“还处在那做什么?”
妈妈滴,她这不明摆着让他篮子嘛!既然当做无视?
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夫君?文武不全,成天无所事事,又是朝三暮四,惹来一推桃花债,想到这,她还真想喊冤,怎么就让她穿越到这种鬼地方受罪?恶叹一口气,便一路随着他出了府。
两人距离很远,夜市上人来人往拥挤,四处都有杂艺张罗声,小贩喊卖声,嬉囔的街道上两旁挂满了红灯笼,不时有鞭炮刺耳声,小孩嬉闹声,各种杂声令秦凤舞很是厌恶。
拐进了几个小巷,绕了个拐角,便到了佛寺,夜晚寺庙外大门敞开,大年初二,寺庙外人很多,大多都是去祈福,听说这间寺庙的神灵很灵验,就冲这个一年到头陆续有人拜祭,少说那些香油钱都能盖间大寺庙。
好不容易挤进了寺庙内,秦凤舞顾不上那么多,就扯着愣在一旁的宫染夜跪在软垫上,十指紧扣着,半眯起眼眸,见宫染夜一脸很是不诚恳跪在地上,这才稍声道:“要十指并和,闭上眼睛,默默的祈福、许愿,才会灵验。”
宫染夜深深睨着人儿紧闭的眼眸,唇角勾出冷笑,“真有那么灵感,你倒说来听听,你许了什么愿?”
秦凤舞毫无掩饰的念出声来:“佛祖在上,民妇是宫王府二世子的四房,秦凤舞,今日一来是代替婆婆祈福宫王府上上下下平平安安,二来是求佛祖快快显灵,民妇的相公成天无所事事,在外惹来一推风流债,希望佛祖能让我那没出息的相公能某个官位,好让公婆能顺了心。”
若有所思的叨念着,睁开清澈眼眸,浑然不在意宫染夜此时阴森的表情,起身拿起竹筒,秦凤舞眼波流转瞥向宫染夜,低声道:“爷敢不敢跟妾身赌?若我抽到上上签,你就得顺从公婆意思,某个官位。”宫染夜挑眉,眼底透着深深不屑和鄙夷,敢情她约他出来,是为了这事?亏她想得出来,上上签岂容她说抽得到,就抽得到?想必机会渺然,“若你抽不到上上签,又该如何是好呢?”眼眸一眯,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
“抽不到任凭爷处置。”秦凤舞毫不犹豫的说道,她信神。
瞧见她一脸认真眼,宫染夜紧紧抿着薄唇,沉默着,表示答应。
秦凤舞跪在原地,闭上眼眸,倒抽一口气,摇着手中竹筒,掉了一根签,伸手拿起签,嘴角微微上扬道:“认赌服输,爷明儿就顺公婆意思,某个官位。”
话罢,倒也不在意宫染夜此刻心情,在密密麻麻的柜子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解签老和尚,和尚抹着胡须,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抬眸笑道:“姑娘,此签乃是上上签,即是福签又是缘签,姑娘是否已出阁?”
宫染夜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连老天都帮这女人,难道非得某个官位不可?皱紧眉宇,斜靠在梁柱上,静静的站在她身后。
“已贵为人妻。”
“哦?”老和尚眼底一闪而逝慧芒,视线落在靠在梁柱上宫染夜,又是一脸深不可测的点了点头道:“不满姑娘,若是求姻缘,姑娘必定是人中之凤,于令郎君可谓是三世宿缘。”
听闻,秦凤舞眼波流转瞄了眼宫染夜,三世宿缘?心底暗自嘲讽起,就他整天朝三暮四,又怎会把这颗心放在她身上?她倒也不在乎。
她只是个女人,也想得到丈夫的爱,可是她很清楚这个男人的心不属于她,强扭的瓜又怎会甜?
秦凤舞淡启薄唇,余光只是淡淡瞥了眼一脸毫不在意的宫染夜,眼波流转,笑容有些牵强道:“是吗?那若是求福签呢?”
老和尚听了这话,心里隐隐有些明白,笑道:“难得姑娘如此有心,此签易解不易解,若求福签,必有福。”
闻听,她那是一头雾水,不懂这癞头和尚此番话是何意,拿了五十两银子添香油。
出了寺庙,漆黑的天空上溅起了烟火,孩童手持烟花棒在寺庙外香炉转悠玩耍。
秦凤舞视线淡淡落在一脸沉默不语的宫染夜,绕过小巷出了大街,转身扯着宫染夜的袖子,指着街道边打着臭豆腐的旗号,传闻臭豆腐在古代是出了名好吃,浅浅笑道:“爷,听人说这家臭豆腐很不错。”
宫染夜目光诡异的繁琐着秦凤舞,照理说,一般大家闺秀怎会吃路边摆摊的小吃?更何况是令人作呕的臭豆腐?莫非她是想取悦他,才这么做?眼底一闪而逝嫌恶,略略挑眉道:“难道你不怕味道难闻吗?”
她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这是什么眼神?
秦凤舞不由皱眉,倒抽了一口冷气道:“臭豆腐虽难闻,但味道极其美味。”
话罢,便坐在一旁小凳子上,上了一桌子各色不同味道的臭豆腐。
臭豆腐加了点酸菜,还有那麻辣,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