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谚一听是小琴来了,很高兴,连平时最爱的游戏都不玩了,扔下鼠标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小琴阿姨,我来了。”
小琴一把接住朝他飞奔而来苏谚,宠溺的抱起他,“小谚谚好呀,好几天没见了,有没有想我啊?”
苏谚老毛病又犯了,看到稍微对上眼的女孩,就会忍不住露出,他小正太最纯真烂漫的一面,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下小身体,羞羞答答的回道:“人家不是小孩子了啦,人家已经长大了。”
“哈哈……”小琴被他小大人的样子弄得乐不可支,把他放下来,半蹲下来,和他平视,继续逗弄他,“好吧,既然我们家谚谚已经长大了,那小琴阿姨就要麻烦谚谚照顾了,可不可以呀,大帅哥。”
“当然可以。”苏谚很肯定的点点头,“大帅锅的职责就是保护大美女。”
“那小女子在这里现行谢过大英雄了。”
在她(他)们充满童趣的欢笑声中,苏悠嘴角盈着浅笑,重新回到厨房炒菜。
站在房门口,操手冷冷看着一切的孙楚楚,听到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苏悠会说她放心苏谚一个人出国了,原来是给他找了个“保姆”。
客厅里,一番亲热后,苏谚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小琴去看他的小狗,也是他记忆中,妈妈做的第一次言而有信的事。
半蹲在苏谚身边,那个眼角洋溢着浅笑的女人,半张脸被散落在肩膀上长发遮盖的女人,她认识,是苏悠刚开公司时招到的第一个员工,风风雨雨和她一起过了四年半。
私人感情虽比不上她这发小深,可是,毕竟自己和她之间因钟明瀚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所以,在最重要的事上,她还是选择了眼前的女人而不是自己,就像突然决定让苏谚出国却不和她商量一样。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怒气横生,几乎是用尽力吃奶力气打开的厨房移门,然后用尽吃奶力气把它关上。
苏悠正在盛鸡汤,听到巨响,猛然回头,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放下的汤勺,满目惊讶的看着愤慨难平的孙楚楚,“楚楚,你这是怎么了?”
“哼……”孙楚楚耸耸肩冷笑,就当苏悠感到浑身毛骨悚然时,她又冷冷开口,“你现在还把我当是你的好朋友吗?”
“当然……”苏悠转身继续盛鸡汤,“我一直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
“那为什么……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她厉声质问,因为情绪激动,声音也猛然提高许多倍。
苏悠掀起眼帘看了下正努力工作的抽油烟机,还好装修时手头没钱,贪便宜买了个抽起油烟比神州七号升天,动静还大的油烟机,就像现在,就算厨房被旱雷轰塌,也完全不用担心客厅里的人能听到厨房里的一丝动静。
实在是行凶杀人时的绝佳配音凶器!
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放下汤勺,朝她走去,一把拉上她的手,“楚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
“你怎么了,你……”孙楚楚本来在等苏悠给她个合适的解释,结果等来等去却只等到她支支吾吾的结巴,当即勃然大怒,一把甩开她的手,冲到客厅里,抓过自己的包,几乎是咬着咬夺门而出。
苏悠看着再这样被她摔几下,就要重新更换的大门,无奈地抿抿唇,没追出去,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吃晚饭时,苏谚一点都没因为孙楚楚的离开而扫兴,反而很兴奋的一遍遍的追问小琴,是不是真的和他一起出国,是不是真的是邻居。
小琴给他夹了只鸡腿,很有耐性的笑道:“是啊,人生地不熟的,我又是个弱女子,所以,以后只能仰仗谚谚大帅哥多多照顾了。”
苏谚毫不知谦虚的拍拍稚嫩的胸脯,“放心,不要怕,以后有苏谚大帅锅照着你。”
苏悠和小琴同时发出一阵笑声,惦记着苏悠给他的狗还没吃,苏谚吃完后,就着急着去给狗拌饭去了。
等苏谚一离开餐桌,小琴马上问她,“苏姐,刚才怒气冲冲走的女人是你朋友吗,怎么感觉对我的到来她很生气?”
“你说她呀……”苏悠看了正在专心给狗喂饭的儿子一眼,回得有点漫不经心,“别和她多计较,也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哦。”小琴很知道进退,虽察觉出她们的关系有点复杂,似朋友,又似乎因为当中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只是伪朋友,见苏悠一笔带过,也就没再多问,专心开始吃饭。
也时不时抬头朝苏谚看去,当苏谚察觉到她的眼光朝她看来时,她总会朝他温柔的笑笑。
苏悠看在眼里,格外欣慰,小琴是真的打从心眼里很喜欢苏谚,不像孙楚楚只把当他是无聊闲暇时消遣的“玩具”。
吃过晚饭,苏谚拉着小琴非要让她和自己一起给小狗起名字,在否定了小琴起的无数个名字后,他终于有了自己的主意,当即决定为这只公的,而且只是只最不气眼,有可能会长到很大的草狼狗取名为“小蝴蝶”。
小琴当即表示惊讶,“它是男孩子,为什么起个女孩子的名字。”
“你这就不懂了吧。”苏谚抱起小蝴蝶,对小琴的大惊小怪,一副小大人的摸样摇摇头,“因为蝴蝶有翅膀啊,它可以晚上飞到我身边把妈妈的事都告诉我,也可以代替我陪在妈妈身边,把我的事都告诉妈妈。”
他说这番话时,苏悠刚从厨房洗好碗走出来,正准备拿餐巾指擦手的动作就这样僵在半空中,迟迟没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