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王愤恨着,他这时内心,看得出来,是有点恨我。
他说:“医院几次要求我到省城去医,我都没同意,放心不下你们,想到自己离你们远了,就找不到法子。再则,学校也会对你们另立教学方案,为了这些,我坚持就留在县医院,想等你们毕业了才去省城医病。如果我每天在学校,绝对不会发生意外,我这个人不要说传销这样的大事,就是一般的学校小事都不会让它来打扰,现在可好,事情弄到这个模样,叫我咋安心?早你做什么了?嗯?”
我那还敢看一眼老王,他那狗血性,搞不好下不了床也会对我动手。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因上官小朵不见了人,那个汗珠在他额上掉着。
一闪一闪,仿佛子弹要起飞。
孙老师走到床边小声说,养病第一,这事最大的错不在学生,而是学校。
听到这,老王又容忍不了学校。
这次,谁也拦不住他,直接叫我回学校叫来几名力气大的。
他要回学校去找校长算账,还要守在教室外看我们考试。
上官小朵的失踪给我们班级又一个沉重的打击,消息传开了之后,许多班级又才将目光注视到我们班来。
怎么说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班,会有学生因为传销而走火入魔。
连把自己传到什么地方去销售都不知道,这恐怕是学校建校以来的第一桩怪事。
往往号称集中营的学校,应该不会被动丢失学生。
公安机关接到报案后,四处查找上官小朵的下落。
包括找渔民到河里去打捞,意思是要将上官小朵提前宣布死了,找也只能找具尸体。
他们一致否定了上官小朵的失踪,是发生在学校大会和孙老师在班上发火之后。
按上官小朵的知识吸收程度计算,她肯定明白传销的可怕性。
一是基于她的最先参与,把大家害苦了的内疚感和负罪感。
才使她可能躲起来,或者自行出校反思而遭到意外。
二是因为县中学一向校风严明,读书的学生都有一个强烈的认识,那就是考大学。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是毕业班的上官小朵,不可能将自己多年苦读的美好前程置之不顾,而是跟着闻人濮正外逃。
这两种可能的成立,又是在公安机关去闻人濮正和袁芳的老家清查后才得出的结论。
闻人濮正的村里人,说他前年离家后根本就不知在外面什么地方干事情。
袁芳的村里人回答也是如此,去什么地方确实不知。
公安人员见无从下手,加上别的案子又多又重,只好发出消息,发动全县人民参与找人。
只要有了闻人濮正、袁芳、上官小朵三人中任何一人的消息,就立即通知公安局。
这事在公安局里,就暂时放进了案卷档。
老王被学生七手八脚抬到教务处,还没进门,他手中的处路棍就将办公室门打得稀烂。
几位行征人员先是吓了一跳,再一看是老王来了,那更是吓了一大跳。
主任赶紧将凳子抬了来想让学生将老王放下来坐。
老王不同意,操起棍子就将主任的手膀子打来抬不起。
在被抬出门时,老王还不忘一句,狗日的,不会管理学生,去算命啊?
我跟在后面,几个力气大的同学想互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