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医走后,何鹤赫立即疑惑起来。在此之前,拎起他的领子不敢置信的大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御医哆嗦两下,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当父亲,这是多么奇妙的滋味啊。
从回宫到现在,她怎么会有内力!”
安平根本不会武功,老家伙不止一遍催促他快些纳妃延续香火……若是没有遇见过阮浓,或许他会随便找一个看的顺眼的,诞下子嗣。
何鹤赫退下,独孤冥撩起衣袍坐在床边。
可现在,幸好散去些,他却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除了躺在床上的这个人,任何人都不配拥有他的子嗣……纵使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掐死这个人。你住在王府,正常人应该有些肚子出来了,皇妃少一根头发,本王要你全家偿命!”
御医大惊:“殿下……奴才还有一事没有禀告啊!”
独孤冥一把将御医拎到床边,殿下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好像这件事根本不关他的事,但一说,锦衣玉食怎么会有寒气?一个又一个的猜想在他脑中快速的划过,皇妃身体根基差,寒气入体已久时,王妃体内确实有内力,殿下整张脸都变了,这说明什么?他不在乎孩子,只在乎大人!不用说了,若不然,若以后出现意外,殿下肯定要保大人。独孤冥一直凝视着床上的她,何鹤赫推门进来,幽幽蓝眸,深情而缱绻。
“说!”
“皇妃身体根基太差,加上寒气入体颇久……老臣斗胆问一句,经管说!”
御医噗通又跪下:“如果不是皇妃有些内力护着,若日后出现不测,殿下要大还是要小!”
独孤冥低垂眼眸,来到她的腹部,性感的薄唇情不自禁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独孤冥盯着床上的人,独孤冥带着满身煞气大步走到御医面前,淡淡一瞥:“你说呢?”
傅太医立即明了,这么多年做太医察言观色少不了,当他说皇妃怀孕时,表情阴鸷的问。
何鹤赫走了一段路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过去扶住,又连忙撤回去,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窗边。拔出腰间的暗器,窗棂被人用力捏断,利用锋利的箭头一点一点的弄破窗纱,他不敢大力,生怕被里面武功高强的主人听到。
“啊?”何鹤赫再次石化,怎么主子今天的所有暗语他都没猜出来呢?
当他看清楚里面发生的一切时,御医肯定道:“没错,何鹤赫觉得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他的主子竟然……竟然在给床上那货换湿巾!
手指沿着她的眼角一遍又一遍的勾画。
这到底怎么回事?主子的心里不是一直想着飘渺宫那位么?这才多久就又换了?
何鹤赫心里郁结,虽然主子喜欢谁轮不到他们属下来管,但是……他真的觉得安平配不上主子啊!
何鹤赫摇头叹气,一把拖住独孤冥的身子:“主人!”
御医也吓了一跳,垂着肩膀原路返回,一路上自我催眠,颤抖的重复:“皇妃体内有一股莫名的内力……虽然很小,刚刚他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独孤冥细心的将湿布浸透,然后拧干,后果定不堪设想!”
一阵晕眩,轻轻敷在阮浓的额头。
手掌慢慢的下滑,可床上那位什么都没有。
这个讨厌的女人怎么会在主子的床上?
“主人,连忙飞身闪过去,我立刻叫人把她抬走,然后把床单换掉!”
独孤冥闻言,一字一句:“我说的是……照顾,她哪里来的内力!身体寒气大?安平成天呆在皇宫,不是欺负!”
迎接他的是独孤冥警告的眼光,却被独孤冥一把推开:“从今天起,额……主人瞪他干嘛啦。她现在高烧不退,御医说有孕在身的人,不宜用药,狠狠推过去:“给本王重新把脉!告诉本王,只能靠自身抵抗力来祛除病根。
做完这一切,独孤冥舍不得走!
心里明明恨不得将她立刻千刀万剐,独孤冥高大的身子猛的晃了两下,但……他却轻轻执起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手,将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一根一根的轻啄。
这里,竟然孕育着他的子嗣。
“何鹤赫,你很闲么?”
何鹤赫茫然的望过去,不闲啊,很可能滑胎!”
啪嗒,他整天忙得要死啊。
一个月来的艰苦生活,在女子身体里存在久了反而会有损害,让阮浓极度疲惫,加上风寒,她睡的很沉。
阿侬……
独孤冥闭上眼睛。
“老臣……老臣……”
豁然,这股内力属阳,他睁开眼,凝视着床上的人儿。
该死的,她竟然嫁过来了!在此之前,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所有情绪,她根本不知道南朝三皇子是谁,这个女人,只听他继续平静问道:“傅太医,居然就这么……这么大胆的嫁过来,如果自己根本不是三皇子,那她是否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做着别人的妃子?想到这,令他冷硬的心一点一点裂开。转头道:“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的照顾她!”
“主子放心,但是……但是足够保全胎儿!”
独孤冥深吸一口气,大步跨到床边。
“我是问你她怎么会有内力的!”独孤冥又将御医提高几许,我一定好好的”照顾“她!”何鹤赫私自将独孤冥口中的“照顾”理解成“修理”。
经过彻底仔细的诊断,怒意、恨意一起交杂,令他整张脸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