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问题我想问在座各位!”一直不曾开口的卓非站起来。
大家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好像在回忆这个突然出声的少年是那位。
卓非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叹息道:“在下卓非!”一路上他最为苦恼,鞍前马后为他们疗伤上药却没一个能真正记住他。
大家立即换上一副久仰久仰的样子。
“阮门主,在下大胆说一句,我们中有一个是内奸!”卓非道。
众人吸气,这样的猜测一定会得罪很多人,所以他们迟迟不肯开口的原因便是这个。卓非名气不大,这得罪人的话他来说最适合不过。
阮浓换了个姿势,问道:“你觉得是哪个?”
卓非冷静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在下一直有疑问想问一问逍遥王!”
话锋一转,竟然掠到容浔身上。
早上光线从门缝射进来,正好印在容浔背上,宝蓝色的长袍隐隐泛光,整个人像是被阳光包裹,尊贵无比。
容浔稳稳的端着茶碗,笑意盎然:“卓大侠请问!”
卓非道:“武林与朝廷向来没什么交情,逍遥王是当今皇帝的皇叔,此番空虚道长被劫,逍遥王却来此助阵,敢问一句,可是另有目的?”
这一问叫大家都愣住了,当初来的时候,他们对容浔尽量不得罪也不亲近,就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贵为皇叔却跟他们这群人打着交道。说他友情参与吧,看样子也不像,说他有所求吧,又想不到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能让容浔动心。
容浔继续微笑;“确实有目的!”
众人的耳朵嗖的一下长了不少。
“本王早听闻天波峰生造利器,其中就有一柄削铁如泥的绝世好剑,本王想要!”
理由简单而明了,他想要那把剑!
到底什么剑大家都不得而知了,但想回来,能让容浔亲自寻求的当然是天下顶顶好的剑了。这里唯一佩剑的只有华山派华狐,当他听见容浔那句……削铁如泥……本王想要!他下意识用手按住腰侧。普天之下真正削铁如泥的决定好剑也只有三把,一把是空虚道长手里的碎魂剑,一把是飘渺宫的玉玺剑,但听说阮杰死后将那柄剑作为陪葬了,当时还让武林中许多豪杰惋惜了一把,最后一柄便是华狐腰间所佩戴的涂影剑。
容浔仿佛看穿了华狐的意思,他气定神闲的望过去:“放心,本王虽然爱剑,但还未到为了剑不择手段的地步!”
独孤冥默不作声的听着,冷不丁被凑过来的脑袋吓了一跳,等看清眼前那张脸的尊容时,他眼底的冷意稍微缓和了些。
“独独想什么那么入神?”
“没什么,只觉得逍遥王对有些事太过情有独钟,让我佩服!”
容浔斜眼望过去,见阮浓跟独孤冥距离挨得那么近,唇边笑意淡了些许:“你我共处那么久,还未曾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独孤冥头也未抬道:“独孤冥!”
“哦?可是五年前被飘渺宫门主阮杰用十根摄魂钉关押在少林的独孤冥?”
“正是!”
东恒的心已经被提到嗓子眼了,当初放独孤冥出来就只有空虚道长跟了然大师知道,现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了,这都够乱了……
果然,话音刚落,在座的人齐刷刷站起来,一脸戒备的望着独孤冥,气氛陡然变得紧张且压抑。
“原来是魔教冥尊!”容浔却与其他人不同,他表情坦然自若,丝毫没有被这个消息吓到。
看看大家的反应再对照容浔的反应,独孤冥微微翘起唇瓣。倒是阮浓笑嘻嘻的看着容浔道:“怎么你在皇宫里也听说过独独的名字?”
容浔意味深长道:“当年冥尊莫名杀进我边疆大营之后紧接着又杀死偷袭我大营的南朝军队,此事震惊朝野,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众人抽气,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向独孤冥。
当年之事他们是知晓的,但只听说独孤冥为了一展魔教威风,挑衅皇室,将皇室驻军杀的片甲不留。却不曾想,他搞完北朝皇室驻军之后又袭击了南朝,这到底为那番啊?
独孤冥道:“那群酒囊饭袋就算不死在我手上也会死在南朝偷袭之人手里!”
容浔眯起眼,有些危险问道:“就算是酒囊饭袋,也是人生父母养,难道冥尊觉得他们都该杀?”
独孤冥坦然道:“我不知道他们该不该杀,只知道当时他们挡了我的路,而又不肯让开,我不知道除了杀他们之外还有什么办法令他们安分下来!再者,死在我手里跟因玩忽职守死在敌人手里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纵使玩忽职守,死在敌人手里家属会得到十五两抚恤银,而死在冥尊手里,他们一文钱都得不到!”
“你是想替他们讨回那十五两抚恤银的么?”
两人莫名其妙的较上劲了。
正当他们不知道是劝架好呢还是继续看热闹好呢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还伴着断断续续的对话。
“好你个烂屁股,失踪两天居然带了两个帮手来!以为人多我怕你不成”
“你说哪个是烂屁股?南怀素,射死他!”
“别射别射,让我撞死他!”
“墙头草死一边去,我一个人就够了!”
两个声音越听越耳熟,越听越亲切,东恒激动鸟。
“圣尊!”
偌大的书房内,一名身穿臧红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懒洋洋的抬头望向面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