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门主有事?”魔教弟子开门,衣衫整齐,好像是守夜的。
“恩,你们冥尊有空么?”阮浓笑眯眯的问道。
弟子抬头看了看天上高高悬挂的月亮,思索半晌:“应该没空吧!”这个时候冥尊应该已经睡下了。这时候去打扰无疑是找死。
“没空就抽点空呗!”
“让她进来!”内室传来一声低沉嗓音。
阮浓喜出望外,刻意回头挑衅的看了看屋顶,大步迈进门槛。魔教小弟子立即关门,领着阮浓进去。
踏入厢房,独孤冥正坐在茶几边饮茶,身上披了一件火红色狐皮大氅,几缕湿发垂落在两颊,似乎刚刚沐浴完毕。烛火摇晃,衬得他五官更加精致。
见阮浓来了,他另倒了一被热水递给她。
“这么晚不睡跑这来干什么?”语气不知不觉带着些许关切。
阮浓接过热水,冰冷的五指收拢在杯子两旁,当然,她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说明自己是被房顶上的人吓的睡不着!更不能说这么晚跑到他这里是为了避难。
“恩,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独孤冥挑眉,指了指身旁的贵妃椅,示意她坐下慢慢说。阮浓嗖的跳上贵妃椅躺好,因为出来时太过匆忙忘记多穿衣服,即便耐寒的她也免不了抱紧肩膀取暖,独孤冥默不作声的将肩膀上狐皮大氅解下,盖在她身上,然后挨近她:“什么事睡不着?”
“恩……我有点不舒服,手脚冰冷,头昏发热……”
“怎么会这样?”独孤冥豁然捞起她的手腕,但又没发现什么异常,二话不说抱起她:“我带你去找大夫看看!”
现在出去?不不不,她还没忘记外面蹲着三个高手。
“等一下!”
独孤冥顿下脚步低头睨了她一眼:“又怎么了?”
“我……我不想去看大夫!独独,其实看见你我的病就好一半了!”
“那你再看两眼是不是就全好了?”
“理论上是的!”
独孤冥放下她,拎起掉落在地上的大氅掸了掸,重新盖在她身上:“是不是有事?”
阮浓咬了咬唇,将脸埋在毛茸茸的大氅里,只露出一只眼睛:“你保证我把事说出来你不会打我!”
“我有打过你吗?”
“没有,我只是想再肯定一下嘛!”
“说!”
阮浓深呼吸一口气,娓娓道来:“恩,你跟那个郡主是怎么认识的?”
独孤冥手一顿,茶杯举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半晌,他不着痕迹的将茶杯收入掌心,轻轻抿了一口:“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嫉妒!”
见独孤冥面露讶异,阮浓旁若无人的继续愤慨道:“我一直嫉妒为什么你会喜欢她?”
“那个时候我好像还没认识你!”
独孤冥一下子把话堵死,让她难以再拖延时间,房顶上的人还在,甚至比刚刚跟肆无忌惮了些,怎么他还没发现呢?还是只是不动声色,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阮浓急的头顶冒汗,不觉将大氅拉开些许,这个动作落入独孤冥眼底,他叹口气:“你好像很急躁!”
“独独你好聪明!”
独孤冥微微一笑:“是晚上的那场刺杀让你睡不着!”
“你猜的太准了!”
独孤冥缓缓靠近,将她揽入怀里:“不用怕,虽然天波峰无孔不入,但他们也是血肉之躯,我刚刚已经安排画风等人轮流在你四周保护,安心睡吧!”
阮浓怔住了。
独孤冥送她回房,转身替她关好门扉。
留下阮浓一人坐在床上,望着紧闭的门扉久久不能回神!恶搞小剧场
阮浓:“阿恒以后你是选择喜欢你的人,还是你喜欢的人?”
东恒:“你看呢?”
阮浓:“你一定选你喜欢的!”
东恒害羞捂脸:“门主你怎么看看出来的?”
阮浓:“因为没人喜欢你!”
昨夜天波峰捣乱已经让所有人像绷紧的弦,丝毫不敢放松。加上画风语出惊人,爆出他们之中很可能有内奸,因此,早膳过后,大家都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房间,生怕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举动叫人怀疑自己是内奸。
东恒挨家挨户敲门,通知大家开会。
会议地点安排在客栈比较偏僻的西厢房里,地方不大,只有一张大圆桌,伙计象征性摆了几道小点心,一壶热气腾腾的茶便退出去了。
阮浓懒洋洋的坐在最中间,大家以她为中心依次落座,东恒站在阮浓身后,一派标准小厮装扮,当他目光落在桌边那抹银衣身上时,眼睛一亮,觉得有些稀奇。
独孤冥一向不喜欢参与白道之事,当初答应保护门主也只是形势所逼,如今看他竟然坐在这里,不免有些惊奇。
了然作为这里资格最老的长辈,见大家迟迟不开口,便挑头道:“昨夜之事大家都已经知晓吧!”
大家点头,动静那么大自然是知晓的!
了然看了看阮浓,她是昨夜与杀手最近的人,应该知晓的最多:“阮门主对昨晚之事有何想法?”
阮浓大方迎接了然的目光道:“人多欺负人少的想法!”
“此话何解?”了然追问。
“当时只有我跟独独两人,而他们却有六个。”
“阮门主武功盖世,区区六个人怎能奈何的了您”华山派华狐谄媚奉承道。
“是奈何不了啊,所以他们走了!”
华狐照样不受阮浓待见,没说几句便灰溜溜埋下头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