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被官府千金看上了,被强行压着当人女婿了!”
东恒强忍一口血,硬生生问了更让人吐血的问题:“若他日西易又回来了呢?这又如何解释?”
“那就说他逃婚回来的!”
天波峰脚下人烟稀少,他们这一大帮子十分惹眼,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最好赶快找个地方住下,容浔伸手指了指前方一个客栈道:“我们就在那休息吧!”
众人已经人疲马乏,进了客栈简单洗漱下,立即去休息。东恒锲而不舍的在客栈的门槛上刻上xxoo,这是飘渺宫阮浓独创的记号,希望西易能尽快摆脱官府,找到他们。刻完,抱着膀子审视一下,很满意的回房间了。
阮**神很好,点了很多菜,并叫店小二送进房间。
容浔从她身侧绕过来,笑问:“阮门主一个人能吃那么多?”
其他人都上去休息了,除了掌柜与店小二没有其他人,阮浓转身看向他:“当然不是!这是独独喜欢的!”
容浔半眯着眼,表情变得玩味起来:“阮门主,你以为将一块寒玉放在心口捂着就能捂热么?别忘了,寒玉终归是寒玉!”
“我看倒未必,放一块寒玉在心口捂着,至少比放一条毒蛇在心口要安全的多,逍遥王,你说,对么?”说完,阮浓转身去了后院。
容浔紧跟而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阮浓脚步不稳,一头栽进他怀里。
四目交接,容浔眼底尽是被惹怒的阴鸷:“阮浓,你可别忘记你的身份!”
阮浓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
容浔慢慢放开她,看着眼前苍白的小脸,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他嘴角带着胜利的笑容:“看来你还记得!本王告辞!”
独孤冥刚洗漱完毕,窗子一震,何鹤赫如鬼魅般蹲在窗台上,衣服依旧是黑的像只乌鸦。
“主子我来了!”
“恩!”
“容浔的事小人已经查过,此人贵为皇叔平日安分守己,对朝廷之事甚少关心,自从被封为逍遥王更加散漫,连朝都不上了,一心在家潜修武功,前两年,他曾重金请一些江湖人士传他内力!”
请武林人士传内力给他?听到这里,独孤冥笑起来了,武功修为多半是自身累积的,这种欲速则不达的办法亏容浔想得到。
“还有何发现?”独孤冥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的饮着。
“恩,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何鹤赫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独孤冥放下茶杯,盯着他道。
“容浔府里有一本幽冥剑谱!”
“幽冥剑谱?”独孤冥拧起眉。
幽冥剑谱独孤冥倒是听说过,这种剑法神乎其神,不修炼剑法需要极深的内力,若不然剑法的威力会大大减少。
可这不是最吸引人的……传说在练成幽冥剑之后,在落日舞出,剑影会显现一张图,图中标示着一个巨大的宝藏。
曾在数十年前,朝廷与武林都曾争夺过这本剑谱,但是都没人能看到最后的藏宝图。后来这本剑谱便销声匿迹,不曾出现过。
想不到竟然落到容浔手里。
独孤冥握紧茶杯,思绪翻腾。
何鹤赫见独孤冥眉头深锁,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主子,我……”
“有话说!”
“是这样的,老爷叫我带了一封信给你!”
以前一直口传,现在改为写信了?稀奇。
独孤冥施施然的从何鹤赫手里接过信封,漫不经心的打开,当看见上面的内容之后,他脸色有些震惊,然后又变得阴郁,没过多一会,突然笑起来。
“主子……”何鹤赫心里直打鼓,一方面好奇信里面的内容,一方面又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内容能让一个人的情绪从震惊到郁闷,然后又笑。据他所知,这世上只有一个消息能让人一瞬间变换出那么多表情。
媳妇生了个儿子……震惊。
但是没有……郁闷。
孩子不是自己的……大笑。
“何鹤赫!”许久之后,何鹤赫听见独孤冥有些沙哑的声音。
“主子吩咐!”
独孤冥抬头瞄了他一眼,停顿了些许,才道:“你穿黑衣服好丑!”
独孤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阮浓的影响,心情郁闷到极点之后居然还关心别人的衣服是否好看。
阮浓见到独孤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从外面回来,走近一股扑鼻的酒气迎面而来。
夜色清冷,照着他半边脸更加冷凝,但比往日的冷傲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萧索。
“阮浓?”独孤冥眯着眼,吐了口气,好像才发现她。
“恩,你喝酒了?”
“你蹲在地上干什么?”独孤冥嗓音略带些沙哑,好像寒冬中飘落在屋檐上的雪,虽然动听,却寂寞!
阮浓知道独孤冥肯定醉了,因为正常的他不会用这么诱惑的嗓音跟她说话。更不会问她蹲在地上的原因!
“你喝酒了?”阮浓又问道。
“阮浓……”独孤冥又叫了一声。
“恩!”阮浓应声。
“你蹲在地上干什么?”
这是阮浓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堵的无话可说,但在这种毫无水准的对答下,她竟然乐在其中。
“我蹲在地上是因为等你等的太久,腿酸!”阮浓如实回答道。
独孤冥站在那一动未动,他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阮浓,沙哑问道:“你为什么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