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独孤冥沉思半晌,只说了一个字便扭头飞下了树。
一顶轿子停留在半山坡,轿帘微微浮动,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庞。
“表皇叔怎有空来这里陪安平欣赏风景!”安平掀开帘子冲容浔礼貌一笑。
“郡主,本王奉劝你一句,做事不要做的太绝!”容浔面容平静,但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狠厉。
“表皇叔什么意思?”安平微微一怔。
“你想杀谁我管不着,你想阻止谁我也管不着,但你敢碰我的人,就算是皇后,我容浔也一样叫她血债血偿!”容浔说完,扭头便走。
“表皇叔,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跟皇后娘娘作对,你觉得值得么?”安平在他身后喊道。
容浔微微侧脸,讽刺的扬起唇角:“在我眼里,只分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对我有用的,自然值得!”
安平脸色微变,她跟容浔虽然没有过多接触,不过也听闻他的手段与狠绝,苦笑一下,在那个皇城里,哪里还有善类呢?
“表皇叔一番话让安平见识不少,安平多有得罪的地方,还望表皇叔多多包涵!”说完,朝容浔作揖。
容浔一走,旁边的身披盔甲的侍卫便上前道:“郡主,前方有打斗的声音,看样子是这片地区的禁卫军,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
安平眉头一皱;“是谁让你们擅自调兵的?”
侍卫一脸茫然:“末将根本不知啊!”
就算是容浔也要有皇帝的虎符才能调动禁卫军,如果不是郡主调兵,那么还有谁?
“难道是火夕?”郡主喃喃自语。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充斥在脑中,她连忙下令:“去,给我查,魔教独孤冥是否在里面!”
“不用查了,本尊就在这里!”独孤冥忽然从侧面现身。
“你是什么人?”将士们连忙拔刀,却见独孤冥毫无顾忌的走上前,身上煞气四散,让他们忍不住后退。
安平心头一喜,抬手道:“下去!”
“郡主……”
“本郡主说下去!”安平提高嗓音。
等将士们一一退下,安平欣喜的跑过去:“冥,你没事太好了!”
“郡主,得饶人处且饶人,阮门主心直口快确实会得罪不少人,郡主千金之躯,该不会跟她计较才是!”
安平一腔热血瞬间凝固:“你……你什么意思?”
独孤冥转身正视她,一字一句道:“郡主难道不明白?”
怎么可能不明白,他刚刚那句话冰不是在为阮浓求情而是……警告!他以为这次的围剿是她派人干的。
“你认为是我安排杀手刺杀你们么?”
“是不是你,本尊一点都不关心!只是,本尊答应保她两年周全!”
安平盯着独孤冥,咬紧牙关,恨意涌遍全身。
她一心一意的担心他,为何满腔热血换来的却是你为他人求情?为何要如此待我……
莫非你果真狠绝如斯?
“如果我要她两年内就死呢?”一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人,理智已经毫无用处。
独孤冥豁然抬眸,逼视着她的眼睛,慢腾腾吐出六个字:“你可以试试看!”
一个人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多情、野蛮、任性,而是偏执的爱一个已经不爱自己的人!
独孤冥自认该说的都说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安平突然冲上去抱住他的腰:“我求你留下来!求你!求你了!”
“放手!”
“告诉我,她有什么好?你要这样为她?难道就因为答应保护她两年么?”安平无助的嘶喊。
独孤冥冷冷开口回答:“我要回去了!”
“你连陪我待一会的时间都没有么?”
“我答应过她,会回去!”说完,甩开安平,他足尖一点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安平孤零零的站在半山坡,脸上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双拳紧握。
“阮浓,我不会放过你的!”
独孤冥再回去的时候,伏击他们的人已经无声无息的退下了。庆幸的是没有人员损伤,只是大家精神上压力有些大,一个一个显得如惊弓之鸟。
“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画风咬牙切齿,他们险些被歼灭,而那些人却在紧要关头放了他们一马。这种有点像一个猎人有意戏弄猎物似地,把他们耍的团团转,然后在暗处看他们惊慌失措。
“是非之地不易久留,我们走!”独孤冥跃上树梢抱下阮浓。
阮浓勾着他的脖子,笑的一脸璀璨:“独独你回来真好!”
独孤冥挑了挑眉,心里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看惯了她眉眼弯弯的模样,竟然会觉得心情很好:“你以为我会丢下你?”
“你会么?”她反问。
独孤冥微微扬起唇角,眼底染了一丝暖意:“至少两年之内不会!”
东恒站在山坡上一动不动,发丝拂面,背影有些落寞。
“西易不会有事的,他屁股上的伤还不至于让他受人欺负!”阮浓圈着嘴巴朝东恒喊话。
东恒转头,看了看阮浓:“门主,四大护法从未分开过,若西易真有什么闪失,我回去怎么跟其他人交代?”
阮浓从独孤冥怀里跳出来,走到东恒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好交代,那就让我来交代!”
“门主准备如何向其他人解释呢?”东恒好奇问道。
难道说他们飘渺宫西护法被官府人抓走,此时正押往大牢?这传出去不仅令飘渺宫蒙羞,西易在武林上的地位也会受到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