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死的!”阮浓不紧不慢道。
独孤冥瞬间抬头,紧紧盯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他是孤独死的,因为在天下无敌那个位置上站的太久,所以整日郁郁寡欢,所以就死掉了。”
“我不信!”
“阮浓!”砰,门户大开,东恒犹如一只疾驰而过的箭,嗖的蹿进来,甚至连尊卑礼仪都省略了,直接奔到床边上拎着她的领子拖下床,然后对着她耳朵一阵乱吼:“你是不是想知道飘渺宫到底是武功厉害,还是找人厉害?还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门主只是什么都不会却只会惹事的麻烦精?万一被人发现你没有武功怎么办?万一让你发现你有内力,把你抓走练功怎么办?万一遇见坏人欺负你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阮浓仰着脸怔怔的看着他,这不是第一次把东恒气的发飙,却是第一次让东恒如此失控的当着外人的面骂自己。
“阿恒,如果你有气,一定不要忍着!”阮浓低声提醒道。
东恒咬牙切齿的冷笑:“如果我想揍你呢?”
“那你死都要忍住!”
阮浓说完这句话,脖子一松,整个人被卷进另外一个怀抱,而东恒由刚刚近在咫尺的位置忽然乾坤大挪移,移到门边上了。
待回过神来,阮浓发现,东恒是被人一掌震过去的。
东恒一口气还未缓过来。
抬头,是独孤冥一副独孤求败的脸:“飘渺宫的武功也不过如此,没事增进些找人的本事,以后还有些用处的!若不然,会被人说是浪得虚名!”
论起损人这种活,独孤冥也算翘楚型。
“你怎么在这里?”东恒终于缓上劲头,陡然发现一个惊人的问题。
独孤冥来门主的房间干什么?这个问题连带着一系列胡思乱想的猜测。独孤冥是不是发现门主体内浑厚内力,想吸去练功?
不对。刚刚那一掌明显比在菩提洞中要厉害,他武功何时增进的?难道他已经吸走了门主的内力?
越想越惊慌,东恒嗖的窜到阮浓身边,谁知独孤冥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东恒拉住阮浓左手,独孤冥拉着右手,一直僵持,直到北辰风进来劝说,才得以解决。
“门主,各大门派的代表已经在山下了,您该去看看的!”说完,拉着东恒使劲往外拖。
东恒气不过,出了门气哼哼道:“这飘渺宫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指手画脚的。呵呵,才几天功夫,独孤冥就开始干预管教门主之事了,这日子久了,我飘渺宫的主人是不是该易主了?”
北辰风连忙安慰:“东护法何出此言,飘渺宫数百年基业,断然不会葬送在我们手里的!现在门主找到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对吧!”
东恒一肚子肝火没处撒,冷笑讽刺一句:“怪不得老门主夸赞你是几个徒弟中最识时务的。”
北辰风叹口气,与东恒错身而过的空隙中,用一种寂寥语气道:“混口饭吃而已!”
“现在消息真灵通啊,这么快就有这么多人来了!”阮浓被东恒西易压着,坐在飘渺宫最高处的玉石椅子上,换了身衣服的她,如果不说话,谁也不会想到她平日二百五的作风。
西易矮下身子,低声道:“如果门主你能少吃几只鸽子,消息会更快!”
所有的信鸽,都是有来无回的,再这么吃下去,他怀疑,飘渺宫会变成鸽子的葬身坟场。
阮浓轻轻咳嗽一声,对着下面众人抱拳微笑:“诸位光临飘渺宫,令本门蓬荜生辉!”
少林武当乃是武林的泰山北斗,这次空虚道长被劫持,简直严重的侮辱了‘北斗’的脸面。所以,各大派掌门都闻讯赶到飘渺宫。第一,是为挽回‘北斗’的脸面,第二,便是认识下这位传说中的阮门主。
说起来阮浓在这些掌门面前算的上小辈。只是沾了她老爸的光,尤其是阮杰当年单枪匹马擒住魔教冥尊,这已经是江湖上少不得的神话传说。
可自从阮杰莫名其妙暴毙之后,飘渺宫比以往更加低调,江湖上甚少听说飘渺宫有什么事,所以,对于阮浓,他们更加好奇,传说,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小门主武功造诣非常之高,至于高到什么程度,大家众说纷纭,已经接近神的存在。
“阮门主太过客气,本门上下已经仰慕飘渺宫许久,就是从未有机会结识阮门主这样的少年英雄,这次有机会一起铲除武林毒瘤,乃是本门的荣幸!”说话的是华山派掌门,华狐。
东恒站在阮浓右边,仔细回忆关于华山派的信息。
眼前这位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乃是华山派前任掌门最小的弟子,因为天资聪颖,所以颇为受宠,因而掌门仙逝之后,便将掌门之位传于他。
可是很奇怪,按照华山的规矩,传长不传嫡,想来这位华狐掌门夺得掌门之位也费尽了心机才是。想到这里,东恒对华狐的印象大大打了折扣。
阮浓点点头:“华山掌门一路辛苦,待会请移步休息!明日再商议营救之事!”
华狐一愣,觉得阮浓的态度不冷不热,心里暗想是不是刚刚说错了什么话。但想归想,面子上却是恭敬的。
“全听阮门主安排!”
阮浓中规中矩的跟所有掌门客气的嘘寒问暖之后,便叫西易带着他们休息,只等明日再商议营救之事。
一得到东恒的允许,阮浓立即像刑满释放的犯人撒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