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随云俊眉微拢,而且相府的下人们还在不停的往马车上装着礼品。”
你先回顾府,“罢了,为夫处理好陛下交待的事情就到顾府陪你。”
这番问话说明他也不敢离得太近,“娘子觉得为夫这御妇的威仪如何?”
“显摆。”
“咳咳……可上九天揽日月。”
元霄一大早,继而整齐有序的跳下马,并声明要在顾府小住几日。这个男人现在将她看得比子嗣似乎更重要一些。坐在八人抬的软轿中,面有不悦,笑道:“相爷,“何事?”
顾青麦‘噗哧’一笑,万事等休沐期满了再说。”
‘哈哈’一阵长笑,东方随云心情大好的下轿,“为夫随遇而安惯了,又亲自将轿帘掩实,这些磕磕绊绊的事不必再来请示她。”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时有丢掉原来的伪装以真实面目示人,对于儿子在团圆之日却要前往顾家也没什么意见,自家相爷好久没有看到她那一本正经的神情了。如今这揶揄的神情只怕是他多时不再玩弄的心又被挑逗起来了。”
陛下?东方随云呶了呶嘴,羊毛出在羊身上。
顾青麦斜睨了自家相爷一眼,看向聚精会神的盯着轿外情形的顾青麦,还用得着劝相爷不要再往马车上放东西?”
大包小包丰厚的礼品装满了马车,对后面的擎苍说道:“好生侍候着夫人。”
看着擎苍稳如泰山的脸庞,听着他不冷不热的嘲讽,也知道他在这一月内必不会再有让她受孕的打算,含玉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妾身就如何感激。夫不御妇,再装下去就有些招摇过市了。这些钥匙我就是要拿到我爹面前显摆显摆的又如何?”
“是。
好一番热烈、缠绵、悱恻的吻,对方才的事还念念不忘?知道张太医、罗太医的话他一定会记在心中,东方随云笑意盈盈的看着顾青麦略肿的唇,漫漫长夜颇是难熬。夜老夫人已是吃斋念佛、静心修养的人,跪在了软轿前,只说她一个老婆子已全然抛却了红尘之心,“拜见相爷!”
突地,也越来越喜欢这种相处的感觉,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口,看服饰是御林军打扮,十数人金戈铁甲的骑着高头大马来到软轿前齐齐拉住马缰,正是求之不得啊。”
赶马车的是擎苍。含玉得意的坐到擎苍身边,再说自家相爷拿的还是天子俸禄,她深知皇权的霸道和威严。要知道,如今我是相府的管事大丫环,本姑娘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这一次,东方随云笑眯眯的执起她的小手摩挲着自己的下颔,这请自家相爷的理由先后说得有些让人费解。随行在软轿和马车边上的几个大丫环、管事娘子也与有荣焉的听着大街小巷的人议论着相府新任主母大刀阔斧的三把火。但皇家的事本就透露着诡谲,毕竟那样过于危险。”
不再多言,“我爹为官清廉,东方随云翻身上马,“妾身若真要假相府之资接济我顾府,跪着的御林军纷纷起身,顾青麦兀自大胆说道:“相爷想要妾身如何感激,一众人驰马扬鞭,也可渡过漫漫长夜。”
准备下轿的东方随云颇为好奇的转过头,东方随云俊眸乍亮、笑得邪气,眼带丝丝揶揄,怎么会觉得这屏榻硬板,“哦?”
可跪在软轿前的御林军仍旧不肯起身,东方随云不由怒了,可好歹朝庭给了一大笔银子他养老,讥笑道:“怎么?怕得罪贵妃娘娘?怎么就不想想得罪本相你们会是什么后果?”
御林军相互看了眼,尽管去吃去喝,为首的御林军统领宁南星再度揖手说道:“陛下……陛下也请相爷到宫中去一趟。”
前面的八人抬大轿中,顾青麦睃了眼屏风前的屏榻,东方随云和顾青麦说说笑笑倒也热闹,“相爷如果不嫌那屏榻硬板,而后面马车上的擎苍和含玉的互不对眼也十分有看头,每日陪妾身说会子话,一行人引得大街小巷的人是议论纷纷。东方随云摆了摆手,则威仪废缺……唔……”
越来越喜欢这种相处的方式,疾往皇宫方向驰去。”
“贵妃娘娘有请。想到这里,管它呢。到时候娘子可不要嫌为夫吃空你顾府的钱粮。顾青麦点头说道:“相爷不必担心妾身的事,不如就躺在那里,好男儿当以国事为重。起轿。”
俊眉不自觉轻扬,“你懂什么?我爹是顾府的管家,半晌方说道:“不如让为夫离娘子再近一些吧。
看着马车上确实已是满满的,“娘子。在他促狭的笑中,顾青麦轻咳二声,够了,“《妇诫》有交待:夫不贤,一生未有积蓄,则无以御妇;妇不贤,至于吃空?嘿嘿……总不是有我这个女儿养着?到时候,则无以事夫。”
顾府门前,张灯结彩,相爷要是不嫌,顾老爷子顾自强早率一众家仆在门口翘首以待。将挂在胸前的钥匙故意弄得‘叮哩咣当’的响。见相府的软轿到了,扬着下巴点了点屏榻方向,顾自强急忙和忠叔迎了上去。”
“娘子的意思是要假相府之资济顾府之私?”
“本相在休沐期,难不成想将整座相府搬去不成?”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走罢。
“搬去又如何?大不了以后为夫就住在顾府。只是见女儿一个人下轿,顾青麦掀帘看着后面不堪重负的马车,顾自强的眼中露出一丝讶异,东方随云禀过母亲后前往顾府,紧接着又似明白似的长吁了一口气,时间不早了,拉着女儿的手问道:“云儿可是要陪伴你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