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气得脸色铁青,铁掌一出,抓了她的手腕重重地一甩,便将她甩到了水池的另一头:“不想死就滚!”
“哎哟哟!王爷,奴家的脚抽筋儿了!王爷救命啊!”说话间,她猛烈地挣扎起来,柔若无骨的身子也不停地往水里沉。
“咕噜咕噜!”
水下冒起了一长串泡泡……
他压根儿不理,对她的反应更是十分不屑。他想,她定是又在玩心计让他近身,遂兀自眯了眼只顾泡澡。
“咚!”
毫无预警地,水面突然传出一声巨响。
冷傲立即被惊得睁开了眼,才见池的另一头,水花翻起丈多高。
可恶!该死的女人!她非要如此煞风景,非要搞出大动静破坏他的雅兴么!
他本来是想在热水里求得一时宁静,现在完全没有了心情!他健壮的身子猛地一跃,便落在她的身旁。接着,他大掌一伸,准备直接抓了她重重地摔出去,非把她给摔个鼻青脸肿不可!
哪知,他的手都还没摸到她,她反倒先呵斥起来了!
“喂喂!你干嘛!”
阮真真瞪大了眼睛,无比震惊地看着眼前表情狰狞的“色狼!”哇靠!她只记得自己在摔玉玺啊,之后就被一阵怪异的烟雾给迷住了眼,再后来就不省人事了。怎么一睁开眼,就看到个暴露男扒光了衣裳在她面前显摆?最最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他居然还对她伸出咸猪手?
阮真真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在冷傲眼里,他只当她是矫揉造作在故意引起他的注意。这也怪不得他,谁叫之前的“她”太过劣迹斑斑呢?
于是,他不屑地露了个轻蔑的浅笑,满是磁性的低沉嗓音里尽是对她的不齿:“你用这等语气对本王说话,实属罕见!”
往常,她一见到他,没有一次不是用那种嗲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算起来,现在她的惊愕和惶恐看在他的眼里着实还顺眼些,不过他也知道,这恍若受惊小兔子般的表情都是她装出来的。
他想,她定是知道,以往那些招数在他的身上行不通,所以现在终于开窍,急中生智了一回,打算跟他打苦情牌,想要博得他的同情和怜惜?花痴的女人为了缠男人,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阮真真越听越糊涂,这个暴露狂男人!他话里什么意思?他难道是在怪罪她的语气太强硬?没服软?还敢在她面前称“本王?”哦嗬!他以为他是谁啊!神气什么!
“喂!我说暴露狂,你的话让我很不舒服。”说话间,真真赶紧将目光从冷傲的身上收回,转而快速地投进水里。再怎么说,她也是个黄花闺女,怎么能对个一丝不挂的男人盯着看?那还不得双眼长满针眼儿?
暴露狂?
该死的女人!他怎么不知道,她除了花痴,脾气还渐长了?她居然敢叫他“暴露狂?”
“女人!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身份,惹恼了本王,拧断你的脖子!”说着,他的拳头果真拧得“咯咯”作响。
真真无所谓地撇撇嘴,漫不经心地道:“雄性动物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耍流氓,你还想跟我耍横是不?”
哼!要不是她刚才无意间发现自己居然浑身上下只遮了块红布布,出了水肯定要在雄性动物面前曝光,否则的话,她哪里还有闲心跟他罗嗦?直接使出看家本领,整他个满地打滚儿,哭爹喊娘!
雄性动物?耍横?这些个怪异陌生的词汇,怎么从这个花痴女口中说出来?冷傲向来引以为傲的精明头脑,一瞬间,仿佛成了浆糊。他怎么感觉自己摸不透眼前这个花痴女似的?
罢了!定是他过虑了,花痴女的草包程度在朝野上下那是出了名的,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思想可言。她方才的言辞许是瞎说乱编的,目的就是想用“搞怪”这招儿引起他的注意!
“女人!要想留着脑袋吃饭,就立刻从本王的浴池里滚出去!”罢罢罢!他之前还想亲手将她扔出去,现在他改变主意了,省得如了她的意。她不就千方百计想跟他有身体上的接触么?
冷傲蛮横的言语,以及他那让人不敢恭维的说话语气,听在真真耳里,真叫一个刺耳!
“你一口一个本王,你害不害臊?你以为自己是谁?四大天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识相的,你就赶紧自己滚出去,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女士优先,懂不懂?这浴池留给我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少在我面前晃荡!”真真一口气将冷傲数落了个遍,也不管某人的脸色已经气成了猪肝色。
“女人!你真有本事惹恼本王!”冷傲再无耐性跟真真闲扯,大手一伸,这次非要将这个聒噪的女人扔出去摔个粉碎!
“喂!你干嘛?非礼啊!”真真心下一震,天呐!虽然她向来胆大妄为,可要和雄性动物“坦诚相对”,她那小女儿的心态还是少不了的!
心中一急,什么都顾不得了,真真猛地沉到水里,闪过冷傲袭来的狼爪。
“非礼!你跑到本王的浴池来喊非礼?不觉得找错了地方!”刚才被她闪避开,冷傲不死心,赶紧再出一击,拽了她的红肚兜正要甩她出去……
谁知,她身手矫捷地闪避,用力过猛……
“嘶”的一声,绣工精致的红肚兜被对称地撕扯成两半儿,刚刚好露出她胸前那迷人的小沟沟!
“啊?色狼!”真真大惊失色,手掌赶紧往水中“啪”的一下拍去,拍得水花四溅,成功阻挡了冷傲的视线。凭借这短暂的工夫,她跳出浴池,准备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