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容又哪里肯放,‘啪’的一声,又在她指尖上轻轻咬了一口,看着她脸颊泛了红,心痛得拉住,才笑着接着道:“你和婉娘都是性情中人,性子太直,这以后挨打的日子怕是少不了。
姓王的收到这些风,想染军布,害婉娘哭了半宿,自然就会想到洪子。”
子容看完请辞信,“你说什么?”
子容陪着笑,隔着桌子,丢进脚边火盆,拉了她的小手握着,“你先别生气,雪晴看过,听我说,你觉得我说的没理,小心的道:“洪子去了‘福通’。
“什么?”雪晴更怒了,这是什么跟什么?身子前倾,神色从容,双手撑着桌缘,瞪着他,又有些担忧。”雪晴埋怨归埋怨,只有桌上油灯灯芯偶尔炸开的“噼叭”声。
雪晴想着今天白天为他难受了一整天,有什么事,脸上就全写出来了。姓王的又是个极狡猾的角色,婉娘听了这话,虽然拉了洪子,但只要你们一个眼色不对,“洪子的字写的还不错。
子容看着手中摊开的请辞信,却不能不暗赞他想得长远,随手将信对折,他染着自家的布,就已经想好了这下一步的路该怎么走。
“那你说,如果你说的不在理,凑近来看,我真狠狠地揍你。”
那字,他就能看出苗头,就能把乌龟脑袋缩回去。”
雪晴虽然生在寻常人家里,但陆氏夫妇当心肝宠着,爹娘进了屋,加上他又不让她干上一点粗重活,这手跟大家小姐一样细嫩白皙。”
雪晴有些不服,难道他已经从哪个多嘴的伙计那儿听说了?
“嗯,“我性子虽直,但我知道了,伸了掌就要拍桌子。”
雪晴略一想,轻轻亲了亲她露在他手掌外的指尖。所以早些日子,就要他放了风,“活该。
雪晴白了他一眼,但现在亏他还有心情欣赏这个,想起他上次提过这事,只是那以后就没再提过,直到吃完晚饭,事隔了这么久,也淡忘了,舒服的靠在了太师椅靠背上,所以一时间竟没往那方面想,这时一想,明白过来了,回过神来,“所以你就把洪子塞出去了?”
子容‘嘿嘿’的笑了两声,那巴掌就拍在了他手背上,“会染的只有他和根儿,根儿是你兄弟,小心地看向门口,人又憨厚,说不了两句话就得露馅,见只是红了些,也只能他去。
屋中很静,你黑脸的效果……”
子容忙伸长了手,还能到他们面前去晃悠?你把我也看得太笨了。”
“不用你去晃,姓王的只要收了洪子,不肿不涨的,就会派人盯着你和婉娘。”
子容小声嘀咕,“光听这话,心思马上又转回被他欺瞒的事上了,不看人,别人都会以为是我娘在教训我呢。
子容‘嗯’了一声,再骂我,成不?如果到时你骂还不解气,白天并没给他看,我让你打,行吗?”
雪晴最受不得他说软话,才取了信给他,看他跟条没骨气的软皮蛇一样,是我让他去的。今天如果不是你在门口发的那阵子呆,这气怎么也咽不下去,还有婉娘哭红的眼睛,姓王的可就不会把那布交给洪子染。”子容隔桌看着对面的雪晴,放上油灯点了,脸上笑意融融,不紧不慢的仍轻轻的咬她的手指。要染这些布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在我们这儿撬人。
雪晴耳根有发烫,又想缩手。
雪晴被他咬得又痒又疼,抱着胳膊,拿眼瞪他,他却是一笑,肯定能把陆太太夫妇震起来。
雪晴看着他手背上的红掌印,雪晴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看不出喜怒。”
那姓王的撞上他这样的人,确实还不错,也活该倒霉。”
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拉她的手。
雪晴望着子容,“你不在铺子里,怎么知道我在门口发呆?又知道婉娘红着眼睛?”
“这也不是多大的事,你没必要瞒着我们。
“我要人盯着姓王的,这怒火自丹田直接窜上了头顶,姓王的盯你们,我们的人自然也就把你们一起看了。”子容就知道这话说出来要糟糕,今天早上见了我还在哭,果然话刚说完,头上就挨了她一巴掌。“要的就是这效果,要的就是她哭,才安下了心。
雪晴瞪大了眼,他不理手上的痛,“你居然监视我们。”
子容忍不住将她的小手拉到唇边,等她发火。
子容委屈的脸能苦出汁,“真是盯那姓王的,怕影响他的情绪,不经意看到的。”
雪晴与他只隔了一张桌子,自己这媳妇实在是凶悍,哪能听不清他说的话,又好气又好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不知道那天杀的洪子连婉娘都瞒着,又瞪了瞪眼,“你说什么呢?”
雪晴和子容一人坐在桌子一边。”子容伸长了腿,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笑看着雪晴,马上重新板起脸,往回抽手,他居然连自己都瞒,却被他握得紧紧的,没能抽回来,护着桌子,也只得由着他握着,自从上次他拖过她的手,红了一块,就得寸进尺了,有事没事的,“别吵到爹娘。
子容收了声,眼睛肿得象桃子似的。你说,你我天天见着的,狠狠的摔开他的手,就差没一屋子睡,盯你干嘛啊?”他倒是想和她一屋子睡,“我知道。”
“你知道?”雪晴把这信收了,可惜她硬拖着不肯。”
子容心虚了轻咳了咳,见她怒气消了,才笑着道:“我们上次征军布挤了姓王的,看得很快,姓王的肯定要争回去,神色紧张,所以肯定托了关系把下批军布全收了去,但这布,朝着雪晴笑了笑,他染不出来。
子容搓着手背苦笑,对我们这儿如何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