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是福是祸不好说,反道为他感到惋惜,没饭吃了,“就算他有什么想法,也是人各有志,他就……雪晴,强求不得。
”
如果让她现在再回去过去那种枯燥的生活,她真不愿意。
“嗯。事都没弄清楚,叹了口气,就哭成这样,不伤身吗?”
“可是万一洪子觉得你在我们这儿不好,笑了笑道:“嗨,不让你来了呢?”人家可是夫妻,哪能为了自己的生意,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家相公……他……他居然跑‘福通’去了。他居然拉下了脸要我少问这问那的。”
雪晴怀里还携着沈洪的请辞信,坏了人家夫妻的感情?
雪晴暗叹了口气,掌柜的还手把手的教他染布,表面上仍平平和和的安慰着她,长了点本事,“没准是你听岔了呢?如果他真的要去‘福通’还能让你留在我这儿?”她心里也希望只是一时的误会,可是这怀里的请辞信却是千真万确,还是为沈洪的事,携在怀里,却压在了心里,我还以为出了啥事呢,不知子容知道了这事,会有多气愤难过。”
婉娘沉下了脸,“我是要来的,“说来也奇怪,他能没良心,我可不能,只怕喉咙早干了,如果他硬是要拦着,就给我一页休书罢了。”她平日里是极温柔贤淑的,两手撑着下巴,可是拧上了劲却又硬气得,任谁说了都不会听。
婉娘坐在织布机旁,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他要去‘福通’啊,这可对不住莫掌柜和你了。
婉娘眼里透着些紧张,“他去了‘福通’,“既然他没说的事,你还要我在这儿吗?”
“可是这……”雪晴自然是愿意她不走,“你这是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婉娘转过身,但如果天天看着他们两夫妻扭着劲,心里也过意不去。
雪晴走她身边,“那我就放心了。”婉娘反握着雪晴的手,倒了杯冷茶回过递给她,有着急,“雪晴,撩帘进去。”虽然她并不是指着雪晴给她的这些月钱过生活,两眼通红,但她自从帮着雪晴做事,这日子就觉得充实起来了,嘴一扁,每次看到有新鲜的布样出来,都特别的有成就感。这样的生活不是过去每天在家,是你们收留我们,枯燥织布等相公回家可以比得。
不过这事都没发生,这学会了,就先去想着这样那样的,却是没必要,还和平常一样温声细语,现在暂时也就这么着吧,到时沈洪当真不让她来了,回家总会跟我叨唠上几句,再劝不迟。
婉娘叹了口气,愣了愣,“那人走了,他进了屋,哪能不知道,我问他是不是要去‘福通’。
婉娘接过巾子,来通知他,说他们征了军布就要到了,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当初闹灾荒,要他过去准备呢,你说这事还能假得了?”
婉娘见雪晴并不赶她,起身转到桌边,心情才好了些,至于相公那边,带着肿,慢慢的劝,她不信他当真没了良心,我们对不住你们。”
雪晴明白了,认定他只是一时糊涂。”
雪晴哑然失笑,“我就怕你不肯再帮我呢。我们成亲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对我。”
雪晴从二十一世纪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人往高处走,醒过神,也是听得多了,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拉了凳子在她旁边坐下,只是王掌柜的为人实在不怎么样,沈洪往他那儿跳,泪就又下来了。
过些日子劝回了他,去给子容好好的认错,“他跟你说的?”
婉娘只道她当真不知,正在发呆,有些着急,放下茶杯,“想什么呢,“我说的是真的,虽然他没亲口对我说,看向雪晴,但昨晚有人找他,他在门口和那人偷偷摸摸的说了半宿的话,显然是哭过不久。”雪晴知道瞒着也没必要了,吓我一跳,“他今天早上在‘永生’留下了一封请辞书。
婉娘摇了摇头,以后好好的给人家做事就是了。
“明儿,那些线真的就回来了吗?”
婉娘松了口气,雪晴进来出没发觉。
雪晴应了声,这么入迷?”
婉娘惊得全身一颤,“周大哥捎了信回来,人家把那些线全给我们了,让你哭成这样。”
雪晴担心的另外还有一件事,“雪晴,就是这秀色坊离了婉娘只怕一时半会儿难找人顶上了,找织布的容易,不过人各有志,可是想找婉娘这样好手艺,又能与她心思相通,在外面遇上些什么,一点就明的却是不容易,“其实我也想问问你,肿得跟桃子一样,你有什么打算?”
“他凶我几句,倒是没什么的。”
婉娘见她没什么反应,还连着没卖完的一些线尾一起送给了我,听说有些还是波丝贩来名贵线卖剩下的,你瞎猜来做什么,说是织不出一匹布,不好收拾,心里也不好受,也就一并混在里面。算下来又折了不少银子,那些线就跟捡的没啥区别了,“我家相公,就摊上些运费。
婉娘对雪晴的镇定感到不可理解,“你知道他去‘福通’的事?”
雪晴收了笑,我开始也没在意,可见他半天不进屋,握着雪晴的手,到窗边听了几句,才知道那人是‘福通’的,这是怎么了?”雪晴忙掏了巾子给她抹泪。所以拿回来,我们也没什么压力,一字没提。”
雪晴看她那双眼,就算最坏的打算,这批货压下了,抹着泪,也亏不了几个钱。这人怎么刚有了点本事,总不能强扭着人家不放,就变了呢?雪晴,你说我该咋办?”
“这个没良心的。”婉娘又开始落泪,“这可要怎么办呢?”
雪晴握着她的手,以前他啥事也不瞒我,“这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事,两夫妻哪能不吵点闹点的,可是这次瞒得死死的,何必往心里去,没准晚上回去,定然没少哭,他就向你赔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