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和左雨一听太后这话,更是没想到秦子宁原本是求太后让左雨做平妻,她们母女二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左雨已经完全愣住了,甚至怀疑当时在街头打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眼前的四王妃?
左夫人历经的事情也不少了,见到秦子宁如此,她心想:这个女人要不就是真如太后所说,善良贤惠到了极致,小女儿被打之事根本不是她所为。要不就是太过攻于心计,自己的小女儿根本就斗不过她。与其让人家提出退婚,不如自家先提出来,以免伤了将军府的面子。
于是她上前一跪向太后请求道:“太后娘娘,小女被打一事确实属实,您也看到了小女的惨况,但是我们也确实没有实质有力的证据证明是四王妃所为,今天之事不管是不是误会都好,既然已经伤了和气,就不好再继续婚事了,就如您所说,她们两个人的心里因为今日之事烙下了心结,日后定不能好好相处,臣妇请求太后,撤消小女与四王爷的旨婚。”
没等别人说话,太后一口答应:“好,准奏,哀家即刻收回赐婚懿旨,以后谁都休要再提此事。”
“谢太后娘娘!”左夫人跪谢道,虽然她心有不干,但总比被人家主动提出退婚的好。
太后一点头,让左夫人起了身,然后对秦子宁说道:“丫头,咱们走!”
“是!皇祖母!”秦子宁乖顺的跟着太后和贵妃而去。
皇后心中有气,因为左雨的事这次得罪了太后不说,还丧失了拉胧赫连景澈的好机会,便对她们也没有好脸色了,没再安慰。
随后左夫人带着左雨向皇后请辞,太子妃也随她们母女离去。
秦子宁跟着太后回了寝宫后,就一头扑进太后的怀里痛哭:“奶奶,今天要不是您和母妃及时赶到,恐怕宁儿就,就,呜呜……”
太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流泪,哄着她说道:“傻丫头,这女人心海底针,里面的弯弯道道儿多着呢,哪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不过还好及早发现,旨婚已经取消,以后你也就不必与那样的女子共侍一夫了。奶奶知道你今天受委曲了,可是如今左府手握咱们西华国一半的兵权,多少要给左老将军和左相一个面子,你不会怪奶奶没能替你出气吧?”
秦子宁在太后怀里摇摇头,说道:“我怎么会怪奶奶呢?今天多亏您来了,要不然宁儿就惨了!”
太后拿着手帕亲自为她拭泪,说道:“你这孩子,也真够笨的,事先又不知道皇后召你去所为何事,你就敢单独前往啊?要不是周嬷嬷机灵,找你母妃报信,恐怕今天你就栽在了那个坏丫头的手里了!”
秦子宁这才收起了眼泪,点点头说道:“我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那个左三小姐我又不认识她,早知道她会这样陷害我,我肯定会先来找奶奶拿主意的,不对,应该是根本不会求您下旨赐婚,都怪我自己太傻了。”她仍然是靠在太后的怀里享受着那份亲情的温暖,这是她前世今生最渴望的感情。
贵妃看着自家儿媳遇事不乱,从容应对皇后和左家人的质问,心里对这个儿媳妇更是高看一眼,同时也心疼儿媳被冤枉,对皇后的不满又增添了一分。
因为包括赫连景澈在内的所有皇子们昨天都陪皇上去太庙斋戒了,所以太后就留秦子宁在宫里陪她小住几日,正好解解闷,也是怕她回府后一个人难过。
话说两头,太子妃和左夫人、左雨出了凤熙宫后,就直接回了东宫,太子妃直接问妹妹,到底打人之事是否属实?
左雨当然是肯定的答案,可是左夫人和太子妃却是不大相信,太子妃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多作纠缠了,只对左夫人说道:“二娘,你先带妹妹回去吧,好好养伤!下月初一的太后寿宴,希望妹妹能够有出色的才艺表演,赢得父皇的喜爱,我才好再替她说上话。”
原来这位左夫人是左相的侧室,太子妃左云和大哥左枫才是左相正室夫人所嫡出的,左雨不过是庶出的身份,但是后来左云的生母因病去世,左雨的母亲最近才被升为平妻,左雨也才跟着提了身份,其实左雨小时候在家里的地位并不高,一直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姐姐的身后跑,所以才会意想天开的攀高枝,甘心被太子妃利用。
只是左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次不但没能达到目的,反而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里真是郁闷极了,她甚至还怨怪起母亲主动提出退婚之事。
三天后赫连景澈随父皇回宫,听母妃说起了此事,觉得此事蹊跷,虽然母妃说不关秦子宁的事,是左雨故意陷害她的,可是之前是秦子宁口口声声在他面前保证说定会亲自解决此事,难免让他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其实在他陪父皇去太庙之前因为担心秦子宁的安全,就特意安排了两名暗卫跟在她身边暗中保护她,所以那天她打左雨的行为完全落入了赫连景澈的暗卫眼中,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自家王妃竟然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
所以当赫连景澈回府后,暗卫们将自己的所见一一属实的汇报给赫连景澈听时,赫连景澈觉得越发的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了,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之前的腼腆害羞、温柔闲静?还是现在的机灵古怪,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呢?
他决定试探一下她,就命墨青订制了一个很特别的礼物准备送给秦子宁,所以当晚他们夫妻二人回府后,只有夫妻俩在房里面对面时,秦子宁因为解决了一个难题而备感轻松,而赫连景澈则决定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她:“问题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