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问道:“师兄,这个消息可靠吗?”
墨白肯定的回答:“绝对可靠,这是之前我安插在三王府的眼线得到的确切消息,现在三王爷那边的人马已经在积极备战了,他们准备一举干掉太子,然后推三王爷坐上储君之位。王爷,你看,咱们应该怎么办?”
赫连景澈眼睛微眯了一下,抬头看向墨白问他:“依你的判断,三哥他有可能成功吗?”
墨白沉思了一下,慎重的回答:“有一半的机会,太子虽然无能,但皇后精明,尤其还有太子妃的祖父左老将军的护佑,恐怕要动太子并不容易。
不过,三王爷一向心狠手辣,尤其是二王爷死后,三王爷和德妃娘娘更是对皇后和太子恨之入骨。最近皇上龙体抱恙,三王爷肯定是怕到时候太子一旦登上了皇位会对他不利,所以现在才会想先下手为强的。
只是这两边的实力旗鼓相当,很难分出胜负来,王爷,您说咱们要不要?”
“不用,以前怎么着现在还怎么着,他们一个无能、一个武夫,我倒想看看他们谁胜谁负。不过,这段时间你们还是要盯紧两边的人,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火速来报!”赫连景澈如此说,墨白低头称是,然后与墨青一起退出去了。
独自站在密室里的赫连景澈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要不要那个皇位,要不要与亲兄弟争夺杀戮,为求自保他宁可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装成不良于行的样子,但这样真的能做到自保吗?
其实无论是皇后一派,还是德妃一派,都曾经试探过他的虚实,她们之前也一直怀疑他的腿疾是不是假的?后来又担忧他的腿伤万一有康复痊愈的一天,到时候会威胁到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不争也得争,光是装残自保是没有用的,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久的秘密,所以为了母妃和自己以后的安全考虑,也为了西华国未来的考量,他决定放手一搏,夺一夺那个他曾经恨过、不屑过的皇位。
连续两夜赫连景澈都是先躺下入睡,使得秦子宁没有再废话。终于第三天,秦子如和平郡王要起程回东泰国了,因为赫连景澈腿脚不方便,就送到王府门口,而秦子宁硬是带着玉儿和秀儿,将大姐和姐夫送出了都城。
真到了分别这一刻,秦子宁紧紧拥抱着大姐,姐妹俩痛哭流泣难舍难分,在旁人的劝说下,互相千叮万嘱照顾好自己之后,秦子如终于踏上了回国的马车。
秦子宁迎风站在城楼上,远远的望着大姐那辆远去的马车,心里想着是时候回去跟赫连景澈摊牌了,只是没想到就在她回王府的路上,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秦子宁送完大姐后,一路回王府的路上,她的心情很低落,因为亲人的离别最让她伤感,当她所乘的马车经过大街的时候,听得外面有人拉着二胡,演奏着非常悲戚的曲调,想她前世经常带着心爱的二胡到处去旅游,如今听见这个乐器发出来的音乐,这让她很有感触,于是她叫停马车。
当她下了马车看到的是一位眼盲的老人带着一个只有六七岁大的孙女在街头拉二胡卖艺,因为老人家的二胡演奏很地道,使秦子宁听得入了神。
玉儿和秀儿虽然也看到老人和小女孩,但并没有像秦子宁那样,二人反倒是奇怪主子的行为,以前没看出来她喜欢听二胡的呀!小时候秦子宁倒是跟姐妹们一起学习过古筝,奈何她没有音乐天赋,学了一段时间就放弃了。
现在看到主子听得这么入神,她们也不好打扰,只能静静的陪伴在侧。一直到一曲终了,街上的人并没有几个愿意给赏钱的。
秦子宁走过去,摸着小女孩的头,微笑的对盲人老伯说道:“老爷爷,您弹奏的曲子很好听,我很喜欢!”
盲人老伯乞求道:“姑娘若是喜欢听就赏几个钱吧,小老儿的孙女已经饿了好几顿了!”
小姑娘也是眼巴眼望的瞅着她,秦子宁立刻从钱袋里取出几两碎银拿给盲人老伯说:“老爷爷,这点碎银您先收着,过会儿去买点吃的吧!下次我还来听您拉二胡。”本想多给一些的,可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怕他们祖孙俩拿着银子不安全。
盲人老伯握着手里的碎银,感激的站起来向秦子宁鞠躬道谢:“谢谢姑娘了,您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妞妞,快,向好心人道谢!”
那个叫妞妞的小姑娘也学着爷爷的样子向秦子宁道谢:“漂亮姐姐,谢谢你!”
秦子宁赶忙扶起他们祖孙二人,说道:“别别别,这点银子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们快别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再过来看你们!告辞!”
她知道若是还不走,他们就会继续感谢下去,等她转过身准备上马车之时,正好对上骆不凡的目光。
骆不凡没想到在街上会看见这一幕,心里对秦子宁又增添了一分好感,他不由自主的上前跟秦子宁打招呼:“公主真是一个心善之人!”
秦子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不过之前骆不凡一直给她治伤,后来又在新婚那天给她送饭,便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应该可以交个朋友,所以也就大方的回道:“哪里,只是老爷爷的二胡拉得实在是太好听了,骆大夫这是去哪里呀?”
“我正准备去城外的陈家村去义诊!没想到在此遇见了公主!”不知怎么的骆不凡就是不想称呼她为王妃。
“义诊?……能带我一起去吗?我想去帮帮忙!”秦子宁虽然已经打算要向赫连景澈摊牌,但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与其这样还不如晚点回去,能躲一时是一时,再说去帮助贫苦的穷人也是她愿意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