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没有睡觉不老实呢!”秦子宁反驳道。
“哦?是吗?那昨晚是谁睡觉时要不伸出胳膊来,要不就是把被子给踢开,总是翻身,弄得为夫我一夜没睡好,净给某人盖被子了?”赫连景澈打趣道。
秦子宁顿时脸色微红,嘟着嘴道:“那是因为我昨天喝酒了才会那样,平时我不会那样的,你放心好了!要不,我一个人去睡客房,免得吵醒你!”说完转身就走。
赫连景澈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说,看她快要踏出房门了,便觉得自己这玩笑似乎有点开大了,急忙叫住她:“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秦子宁没好气的回过头看着他问道。
“那个,咱们昨天才成亲,今晚是新婚第二夜,如果你一个人去睡客房,传到母妃那儿,她会担心咱们的,你别走,还是睡在这儿吧!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赫连景澈似乎真怕她出去似的。
秦子宁看他向自己道歉的态度还挺诚恳的,又想到了贵妃娘娘,就没再往外走,而是折返回来,却还是不肯上床。
赫连景澈有些不懂,既然她已经回来了,干嘛还不肯上床睡觉呢?难道她不困吗?便问她道:“怎么了?你还在生气吗?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你还想如何?”他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面对这样一个看不透的女人,他有些郁闷。
秦子宁心想死就死吧,硬着头皮说道:“我没生气,所以你也不用给我道歉,只是,只是我今天身子不方便,所以,所以……”
“所以你我不能圆房,对吗?”赫连景澈终于明白她如此这般的原因了。
秦子宁诚实的点了点头:“嗯!”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过来,坐下!”赫连景澈拍了拍床铺,叫她过来。
秦子宁警惕的问道:“干什么?”
“在你心里,我是怎样一个人?难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赫连景澈问她。
秦子宁看着他那种受伤的眼神,心中一软,忙回道:“不,不是那样的,我真的是不方便!我!”
“听我说,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我赫连景澈可不是那种急色的男人,所以你安心上床睡觉吧,我不会动你的!”赫连景澈保证道。
秦子宁听他这般说,觉得好象自己伤害了他似的,一时间心里有些不好受,她这个人最怕欠人家的情了。尤其亲情是她的死穴,贵妃娘娘对她那么好,人家把她当成亲闺女一样疼爱,今天还郑重的将儿子托付给她照顾,结果她现在就这样对人家的儿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她叹了口气,慢慢爬上床,穿着里衣钻进被子里。赫连景澈也躺下来,夫妻二人就这样望着房顶,一时无语。
秦子宁想着先混过这两天,等送走大姐和姐夫后,再跟他好好谈谈。而赫连景澈心里却是在烦太子和三王爷的事情,前几日三王爷一派向他抛出橄榄枝,他还没有回应,他要好好想想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反倒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秦子宁的小别扭上。
这一夜,两人各怀心思想着自己的事情,彼此没有交谈,都是各自闭着眼睛装睡,直到后半夜二人才真正的睡着了。
次日一早没有下人们来敲门,反倒是秦子宁自己早早醒来的,她一心想着去找大姐,便很早就起床了,她没吵醒赫连景澈,自己准备出去打水梳洗,可是刚一开门,就见到站在门口的玉儿、秀儿和周嬷嬷、墨青。
“王妃,您起来了,奴婢已经做好了热水,这就去给您提水来梳洗!”秀儿一见着主子就先说话了。
“别,王爷还没醒呢,你把水提到隔壁的房间,我去那边梳洗就好,免得吵醒他!”
“是!”秀儿去提水,玉儿跟着秦子宁去了隔壁的房间,周嬷嬷和墨青则继续站在门口等候赫连景澈起来。
秦子宁梳洗完后就问玉儿:“我刚才开门时你们等在门口多久了?”
看他们四个的样子,不像是刚到的,似乎是站了有一会子了,秦子宁奇怪她们几个为什么没像昨天那样敲门呢?
玉儿回道:“其实也没多久。”
“才不是呢!王妃,昨天周嬷嬷过来通知我们,以后每天卯时就得起来准备好热水在主子门口侯着。”
“什么?卯时?”秦子宁心想卯时那不是现代时间的早晨五点吗?她平常都是辰时才起的,让两个丫头在外面足足等候两个小时,她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便将周嬷嬷传来,吩咐下去不必那么早过来侍候,在辰时前一刻过来侍候就好。
虽然周嬷嬷有些不满意,但想到贵妃娘娘之前的叮嘱,便回答说:“那既然如此,玉儿和秀儿就按王妃的作习时间来侍候吧,但王爷那边……”
秦子宁见她如此说便抢白道:“王爷那边我自会去说,你吩咐下去,按我说的办!”不容置疑的口气,使得周嬷嬷只能点头应允。
穿着妥当后秦子宁就去找大姐,只剩下两天时间陪大姐,因为之前就说好了,这两天大姐和姐夫都住在了王府里,所以姐妹俩都特别珍惜这仅剩的相聚时光。
话说两头,赫连景澈那天其实在秦子宁起来后,他也醒了,只是没有跟着起来,怕因昨晚的事二人会尴尬。就在秦子宁陪大姐秦子如的这两天,赫连景澈也是非常的忙碌,他的手下墨白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那就是三王爷正在密谋刺杀太子的事,这件事令赫连景澈震惊,却不意外,他只是没想到三哥这么快就要动手,而且时间就定在下月初一太后生辰宫宴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