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刚才说的,说你妈要离让你妈离去。”我很无辜的看着他,重复着他刚才的话。
“我的意思是……”他瞪着他那双平时嚣张的眼睛,有些无措的嘎巴着嘴,半天没嘎巴出半句来。
我微微一笑:“邵伟宸,你是不是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也不逗你了,以后,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
“我们是夫妻,是什么朋友,你别在那胡思乱想了。”他烦躁的挥了挥手。
“我不是说现在,我是说以后,等我们离了婚,还能做朋友吗?”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苍白的小脸上还带着些许期盼。
“谁说要离婚啦,谁同意你离婚啦,这辈子你想都别想,这是不可能的事。”
“怎么是不可能的呢?你妈刚才都同意了,如果你爸妈去和我爸说,那我爸也不好意思让我再赖在你家了,肯定也会同意,那我们不就可以离了吗?”我并不动气,慢悠悠的给他分析着。
“你是不是病好了,又有精力胡作了,是不是?”他瞪着我。
我虚弱的扶了扶头:“没好呢,我头还很晕,只是我一想到我们可以离婚了,我的病就好了一大半了。”我气死人不偿命的冲他甜甜一笑,接着说:“哎,我们离婚你打算给我多少赡养费呀,你以前那几个老婆你都给了多少?说出来让我参考一下呗。”
“杜蔷薇,你找死是不?”他猛地吼了起来。
“哎呀,你鬼叫什么呀,吓死我了。”我故作惊恐的看着他,“不给就不给呗,我就知道你这人特小气,我自来也没指望你给,逗你玩呢,瞧你吓的那样。”我不屑的说。
“杜蔷薇!”他咬牙切齿的叫。
“好啦,好啦,我不要就是了,你也别动气,气大伤身,我想喝水,帮我倒杯水呗。”
“喝个屁!不管!”
“你可真狠心,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病号呢,唉,我自己倒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掀开被,下了地,蓦的一阵眩晕,我眼前一黑就向下倒去,他一个箭步跨过来,接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嘴里恨恨的说:“活该,让你得瑟,摔死你。”
我在他怀里睁开眼睛,弱弱的笑了笑:“摔死我了你就少了一次离婚的纪录,多了一条丧偶,是不是,呵呵。”
“你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他目露凶光恐吓我。
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带着怯意说:“可是我想喝水呀,我渴。”
他抱起了我,又将我轻轻放回到床上,恨声说:“要不是看你病得快死了,我才不管你呢,等着,我去倒水。”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死活的加了一句:“我要喝蜂蜜水。”
他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气哼哼的说:“知道啦,麻烦。”
看着被他关上的门,我得意的笑了,趁我迷迷糊糊的时候耍我,哼,打不过你我还玩不过你呀,嘁,气死你。
大病初愈的我,身体虚得要命,婆婆又和家里的保健医生给我开了一堆强身的补药,弄得我天天捏得鼻子往里灌,邵伟宸倒是表现得很好,每次喝药时他都皱着眉,咧着嘴,象是他喝药似的难受,我一喝完,马上就递上一块剥好的糖:“快含着,快含着,含着就不苦了。”
嘉雪和子龙几乎天天来,嘉雪一来就钻进我房间,并把邵伟宸赶到楼下去。
“我看我哥最近表现不错哈,下了班就往家跑,嘿嘿。”她笑。
“他是三分钟热血,几天就回愎原样了。”
“我听我妈说,那天她同意你们离婚,没把我哥气死,我哥一个劲的埋怨我妈多管闲事呢。”
“你哥他就是想不开,离了我们不就都自由了吗?省得他做什么都放不开不是?”
“小嫂子,我哥不想和你离婚,你没看出来?他前几个老婆都没挺到一年就被他气走了,可是他对你可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
“以前他哪伺候过人呀,你看他现在,又是端药又是拿糖的,多体贴呀。”
“那是他知道自己理亏,你都不知道,在我病得稀里糊涂时,他竟然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了,弄得我心里内疚得不行,等我反应过来了,没把我气死。”
“呵呵,他是面子矮,不好意思说自己错了呗,但他其实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他要是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他以后还得犯,到时候遭殃的还是我。”
“可是,小嫂子,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呀,你怎么想去避孕呢?我一听我妈说,我都挺伤心的,别说我哥和我妈了。”
“我不是看邵伟宸对我没有感情嘛,他不止一次说对我没有感情,我们的婚姻是包办婚姻,象这样,如果有了孩子,那孩子以后会幸福吗?而且,他在外面总和一些女人有关系,我,我再怎么无视这个婚姻,也不可能不在乎呀。”我低着头,头一次和别人说出我的心里话。
“小嫂子,你和我说句实话,你对我哥到底是什么感觉?”嘉雪用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真的不在乎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可是渐渐的,我发现我看见他和别的女人调笑的时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论那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我就是不高兴,我自己反省过好多次,可是就是不行,我以前不是个小心眼的人,真的,嘉雪,我真的不是个小心眼的人,我还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很大方,很开通的人呢,一般的事我都能看得很开,可是到他这,我怎么就这么看不开了呢?我对我自己很迷惑,一方面,我知道他并不爱我,我不能对他有感情,可另一方面,我竟然很依赖他,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