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词夺理道:“我怎么混蛋啦?我说的不对吗?你知道就厨房给你做的补品都花了多少钱吗?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都是一分一分挣来的,你说你做的对吗?”
“再有你看看我妈对你,不比你妈差一分一毫吧,她就有想抱孙子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却背着她却偷偷安那破玩意,你说她能不伤心吗?你都不知道,她偷偷的哭了一天,还不想让你知道,怕伤你的心。”
“还有,厨房的张婶和那些师傅们,天天为你炖补品你知道下了多少功夫吗?有的要慢火煨,有的要小火炖,还要掺在你的饭里,让你吃起来不觉得苦,那个量你知道多难掌握吗?每天就弄这个就让他们忙得脚不沾地,你说你对得起他们吗?”
他一脸严肃,喋喋不休的不停的说着,说得我是一愣一愣的,而且他越说我越觉得理亏,最后竟然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了。可是,我隐隐觉得有哪出了问题,怎么全是我的不对了?他好象一点责任都没有呀,照他这么说这事完全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呀,他弄不好还成了路见不平的侠客了呢,帮着这一屋子的人惩罚了我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妇人。
“等等,你、你的意思是说错的全是我了?”我瞪着有些迷惑的大眼睛,傻傻的问。
“是呀,你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他面露得意之色,一本正经的说。
“可是,可是,我知道这事我做的是不对,伤了妈妈的心,也愧对张婶他们,可是最直接的当事人应该是你吧,听你这么说,怎么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努力转着被他绕得有些混沌的脑袋,清理着思路。
他一脸奸诈的说:“怎么没有关系,你让我生那么大的气,还让我爸狠狠打了我,又把我骂个狗血喷头,为了你的过错,你不知道我有多悲惨。”他指着自己的脸让我看:“你看,你看,现在还肿着呢,你不知道我爸的劲有多大,他生起气来能打死一头牛,你说我能与牛比吗?”我借着屋内并不太亮的灯光看了看他的脸,并没看出什么,我用手抚上他的脸,竟然傻得冒泡的问了一句:“还疼吗?”
“疼,怎么不疼,不过最疼的还是心。”他偷窥着我忽闪不定的眼神。
本来发烧就烧得我七晕八素的,脑筋已经不清不楚了,被他这么三绕两绕的终于把我绕迷糊了,我竟然涌起了深深的自责。
“对不起。”我委屈但却是诚心的对他说,眼泪也扑簌簌的掉下来。
“知道错了就行了,老公不怪你,来,咱把衣服换了,听话。”他偷笑着,却柔声的说。我不再与他叫板,乖乖的让他帮我换下潮乎乎的睡衣,然后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我睡了一觉又一觉,中间有人叫我起来吃了粥,又吃了药,吃完我又睡,然后又有人叫我起来吃粥,吃药,然后又是睡。
当我再次睁开惺松的眼睛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这次的病象是抽掉了我身上所有多余的脂肪和力气,使我整个人都显得轻飘飘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劲。
“薇薇,醒啦?想喝水吗?”传来婆婆慈祥的声音。我转了转发硬的脖子,看见婆婆原本光滑红润的脸显得是那么憔悴。
“妈……”我喃喃的叫着,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干涩的眼里涌上一层薄雾。
婆婆扶着我坐了起来,并将一个枕头垫在床头,她将我额前的碎发拂在耳后,心疼的说:“看看,都瘦了,这小脸都瘦成一条了,回头妈给你好好补补。”
我将虚弱的身体前倾,伸手搂住婆婆的脖子,将下额抵在婆婆的肩头:“妈,对不起,我……”
“好了,好了,过去的咱不说了,乖,现在你得快点把身体养好,别的咱都不想啊。”婆婆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你妈要是知道你病了,该有多心疼呀。”
我只是将婆婆搂得更紧,无声的流着泪。婆婆的眼角也红了,她有些哽咽的说:“薇薇呀,妈知道你委屈,如果,你想回家,妈做主,送你回家吧,看着你这样,妈不忍心。”
我惊讶的睁大了渗满泪水的双眸看着婆婆,婆婆疼爱的为我擦掉眼泪,继续说:“妈也是有女儿的人,如果嘉雪在外面受这个罪,那妈的心里……”
“唉,既然你和伟宸实在走不到一块,妈做主,让你们离……”
门“哐当”一声被推开,邵伟宸气急败坏的出现在门口:“妈,你说什么呢。”我和婆婆吃惊的看向他,只见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拉起婆婆,“妈,你去歇着吧,去,去,别在这唠叨个没完没了。”
“哎,伟宸……”婆婆还想说什么,却被邵伟宸连推带拽的的推出门,“哎呀,妈,你怎么这么多话呢,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倚靠在床头,用一种很淡定的眼神看着他。他不自然的走到床边,没话找话似的说:“你,想吃点什么不?我去让厨房做。”
我咪了咪有些酸涩的眼睛,用一种虚弱但却很深沉的语气说:“邵伟宸,你妈她,同意了,我们可以离婚了,你和我,都自由了。”
“谁同意了?谁同意了?我妈要离让她离去,该我们什么事?”他有些无赖的嚷了起来。
我瞪大我那双美丽的双眸,用一种很惊讶的口气说:“什么?你想让你妈离婚?你爸同意吗?小心你爸打断你的腿。”
他一愣,璇即说:“谁说让我妈离婚啦?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