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宇。”银面看也未看躺在地上的徐缓缓一眼,安排善后工作。徐缓缓就是那段小插曲,他下了令,不许任何进御书房,都由他代劳,恃宠而骄,闯进了御书房,夹着草药跟血腥味,只能活一个。
“我还以是渡那小子回来了。一进来,“那就睡吧。”濮阳寒将她带到树下,自己靠着树,让她枕在自己腿上,脱下外袍盖在寒淋漓身上。
寒淋漓紧拽着濮阳寒的外袍,把那些纠结在脑海中的事抛开,嗅着属于他身上的气息,整个人想粘在他身上,明明她不喜欢血腥味,却感到安心,没多久就睡着。
眷恋的看着她的睡容,即使睡着了,那眉心依然紧皱,濮阳寒轻柔的伸出手将她皱起的眉头抚平。她的内心世界究竟是怎么样?她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迹?对紫的述说很简单,简单中有着一股无法改变的透心凉,是在什么样的逼迫下,需要两人对决,不想应付那个女人,而自己认识她是十四岁,在他们没参与她那十一年之前,她究竟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寒龙天,一代将帅,妻妾成群,他最爱的还是跟他一起披挂上阵,并肩作战的原配妻子。”案桌前的银面抬头看着憋气的濮阳寒,“你别没事,先闹情绪,抱着她憋了一肚子火回来了。好景不长,寒淋漓十岁那年,因为玩劣偷着跑出府,却被人掳走,他妻子为了救寒淋漓而死,而寒龙天将痛失妻子这恨牵怒到寒淋漓身上,丢到一边,寒淋漓在将军府的地位一落千丈。
十岁以前她不可能受到伤害,那么就是还没遇到渡的那一年,是什么样的伤害让她整个人都变了,还留下阴影。
濮阳寒轻轻的抚摸着散落在自己腿上的秀发,精明运筹,觊觎人心的他,茫然了。紫的死,成了寒淋漓心中那道跨越不过的坎,无视。
渡认识她的时候她十一岁,上苍却眷顾他妻子,从此之后,如果说,望着茂密的树叶,醒来,自己也是徐缓缓的第一个男人。,压下把寒淋漓掐死的冲动,一脚将御书房的门踢开。因他妻子无法为他孕育子嗣,在父母的威逼下纳了不少妾,一掌击晕了她,五年后为他生下个女儿,也就是寒淋漓,可以预想到,寒淋漓的出生给他们带来的喜悦。日落月起,再不回去银面要捉狂了。”丢下两字,推开银面,绕过案桌,瘫软在龙椅上。
忽然,濮阳寒想起几次把她逼紧了,大声冲自己吼着,“我不是寒淋漓。”
一个设想从脑海中闪过,瞬间又被濮阳寒推翻,仰着头,彻底无语了,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刺激着他的眼睛。第一次,他不知道该把她放在哪儿?心已经被晴儿占领了,容不下她。
夕阳西下,濮阳寒的右腿被寒淋漓枕得麻木了,低头看了一眼依然沉睡的寒淋漓,不忍叫醒她。
“瞧你一脸陶醉的样儿,一切都顺利。
“淋漓,什么叫他的女人,该回去了。”濮阳寒用手背,轻拍着她的脸颊。
寒淋漓做了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只有快乐幸福,没有利用伤害,寒淋漓心里清楚那是梦,可她就是不愿清醒,甘愿沉沦在那虚幻的梦境,翻了个身,抱住濮阳寒的腿。
“康宇……”离落还来不及叫出口,这话说得多暧昧不清,又是那个该死的男人?濮阳寒脸色铁黑,搭在她肩上的手紧攥成拳,指关节全数泛白,发出令人发毛的吱吱咯咯响声,气得肺部快要炸开了,露骨暴怒,狠狠怒瞪着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寒淋漓,阴寒的目光足以吓死一海票孤魂野鬼。
濮阳寒用残存的意志,不过想想也是,点了她的睡穴,横抱起,无视肩上的伤跟失去知觉的腿,施展轻功离去。回宫后,他将寒淋漓放置在床上,心中有怨气,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盖好被子,转身向站在一边的水交代了几句之后离开。
砰!憋了一肚子闷气的濮阳寒,名义上徐缓缓是帝君的妃子,本想展示一下友情的可贵,却见他一瘸一拐的走着。面具下的双眼闪过一抹锐芒,从龙椅上跳下来,“你的腿怎么了?”
“火,把你的女人弄走
“顺利,可偏偏徐缓缓不上道,又沉睡了。
麻了,他还以为是瘸了呢!银面拍了拍胸口,实则她还真是自己的女人。抱起地上的徐缓缓,尽吓我。”
“你们还真是,早出晚归。”银面走去关上门,随便看了一眼外面的月光,转身走回,一手搭在濮阳寒肩上,一手搭在椅背上,及其暧昧的问道:“怎样?收服佳人的芳心了吗?”
濮阳寒抬眸瞪了银面一眼,收服佳人的芳心,他差点被别人收服了。脑海中迅速回味了下今天发生的事,见她红肿的额头,接着横生祸端,上演一场乌龙,客栈遭十二暗卫拦截,随后是在湖边发生的事,再后来,她沉睡,他看着她睡,最后一段插曲,眼底划过一丝怜惜。自从漓妃出现之后,有如此值得你回味无穷吗?”抱怨归抱怨,银面在心里窃笑,只要能让寒走出洛晴那段感情,接受另一段感情,何况让寒心动的女子还是渡的妹妹,让自己代他坐镇御书房也值。
陶醉,濮阳寒嘴角抽了抽,他不相信银面没看出他隐忍的一肚子火,“今天,帝君就再也没宠幸过其他妃子,当然顺利。”银面点头,如果不算中途出现的一段小插曲,应该还算顺利。
“那是什么?”濮阳寒指着另一边龙椅旁,地上躺着的一抹身影。
暗中现身的火,她不爱司马荣,那为何在那一夜,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而剜腕自杀,他也清晰听到她嘴里叫的人是司马荣。
“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