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抓抓头发,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这么大的人了,连这都忍不住,居然躲在厕所里哭,简直是人生的污点!亏她还一直标榜自己成熟理智。
隔壁传来尖着嗓子的叫声,不是吧,难得自己稍稍放纵一下,不再那么努力的端着保持形象,这就吓着人了?胡乱的擦擦眼泪,迅速的调整了一下心情,打开厕所的隔间门,走到还在传来“有没有人啊?是谁啊?”的门前。其实心里真的是想一脚踹开,赏她两巴掌的,有什么好叫的,没见过人在厕所里哭的吗,不是人难道是鬼啊!
轻轻的敲了敲门。
“不好意思,刚刚我肚子有点痛。吓着你了吗?”
把门打开一个小缝,舒舒看到一双很常见的黑色高跟鞋,恩,有脚,也有影子。其实她本来对鬼神之说是嗤之以鼻的,但自从生命里出现了个朔遥,她就开始经常往这方面去想。而且,这个地点,这个灯光,还有那个哭声,总之很难形容刚刚那一瞬间的心情。
门又打开了一点,舒舒有点不好意思的上移目光,自己这么神经志得弄的人家多尴尬呀!
啊!——
舒舒惊声尖叫,这是什么啊?面前的女人头发乱糟糟的,眼眶周围一大坨黑乌乌的东西,像是电视里练了邪功走火入魔的造型。眼睛下方还有几条弯弯曲曲的黑线延伸到脸上,就像是冤鬼恶灵流下的眼泪,最恐怖的是居然长得还有点像小姑姑!
“舒舒!怎么在这儿都能碰到你!”
咦喂,真是小姑姑的声音。停下尖叫,好像还真是,忍不住的探头再仔细看了一下,那团黑的似乎是化开来的眼线。终于放下心的松了一口气,有点尴尬的笑了。
“呵呵,真是好巧啊,小姑姑。”
“你…怎么在这儿啊?”金凤下意识的撩了撩头发。
“额…这个…其实…说起来有点复杂。”舒舒一面吞吞吐吐的说一面小碎步的朝门口移动。这种情况到底应该怎么掰过去啊?
“她在这里做兼职。”一个陌生却清亮的声音传来。
舒舒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男子站在门口,大约30岁左右的样子,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头发也是精神的小板寸。很奇怪,可能是因为看惯了电视里那些所谓的“花样美男”厚的吓死人的刘海,而周围的男人又没有几个能直面惨淡的额头的,舒舒常常觉得板寸头总免不了有几分愣头青的感觉。可是他这样,却反而把清雅和霸气融为一体,让人觉得天下间所有的男子合该都如他这般,才能真正配得上男人这个称号!
“对!就是兼职!”舒舒迅速反应过来,还拿着毛巾开始擦起了镜子。
“跟我走吧。”男子似乎丝毫没有发觉这是女厕,进来一把拉住她就走,留下了还在发愣的金凤。
走了一段后,见四下没人,舒舒停下脚步,立马生龙活虎起来。
“你刚到哪去了,怎么现在才来啊?”
男子挑眉,似乎有点诧异。
舒舒鄙视的歪歪嘴:“切,你不会以为换了一张皮我就认不出你是朔遥吧!”
又有点赌气的把毛巾扔到他身上,做出一副要踹他的样子。
“你也太不靠谱了,知不知道刚刚忽然变过来,又找不到你,我魂都吓没了!”
男子浅笑。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冲男子恭敬的一点头。
“老板,顾小姐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需不需要……”
男子忽然竖起右手,阻止了接下来的话。
老板?他不是朔遥!
舒舒尴尬的傻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后退了两步之后,忽然拔腿就跑开了。
“老板!”西服男子看着面对女人消失方向沉思的老板有点奇怪的出声。
“东行啊!”秦牧歌幽幽的开口,“明天开始你到埃塞俄比亚去考察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