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N在以后的日子里常常想,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吗?他这一生见过或天然或人工打造的美女要比寻常人多得多,也了解太多寻常人少见的明星背后的故事。可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那些世人所以为的普通和出丑在他眼里却显示的是异常珍贵的真实呢!
正如此刻站在他面前笑的很奇怪的这个女人,他报以和善的笑意,冲她点点头。要想把她忘记,其实也很困难吧!
“上次,谢谢你!你衣服我这次没带,不如我请你吃个饭,正好把衣服还你,顺便正式谢谢你啊!”她看似轻松的说,心却像开机关枪一样跳着。怎么感觉有点像女流氓调戏人啊,会不会有点太主动了?
“应该是我请你吧,要谢谢你帮我保管衣服!”ALLEN笑的更开了,她真的很有意思。
“那是应该的,不过真的吗?”金凤此刻的表情很难形容,30多年来很少出现在她脸上的羞涩和终于放下心头大石的轻松混合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充满幻想的纯情少女,搭配着一身成熟的长裙,却并不显得很奇怪。
舞台上,夏均柏和顾烟开始倒香槟塔,主持人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大家一阵欢笑,纷纷开心的鼓起掌来。
金凤也随大流的鼓掌,又下意识的偷偷看看身边的ALLEN,原来只是这么简单,亏她还紧张了那么久,现在终于能稍稍轻松一把了!
“嗝!—”是因为放松下来的关系吗,她忽然打了个响亮的大嗝。金凤面无表情的保持鼓掌的姿势,到底现在是应该庆幸大家都在鼓掌显得嗝声不是那么明显,还是应该放声大哭。不敢看身边那人的表情,她逃难似的跑离现场。
前面的人似乎被什么吸引了一样一瞬间有点松动,竹子看准机会,像饿了好久了狼忽然看到猎物一样迅速窜过去。对,就这样,更近了更近了,就要靠近前台了!
碰!不知是冲的太猛还是最近走霉运,她居然一下子撞倒了前面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那人摇晃着稳不住脚步,还向前走了几步才倒下。好像只是几秒的时间,舞台上的夏均柏似乎被分散了注意力,拿着的香槟晃动了一下,很快又稳住。主持人好心的想要帮着去扶,但脚下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撞向夏均柏,香槟塔也轰然倒了!
完蛋了!舒舒绝望的看着被香槟溅湿的衣服,脑中一片空白。经纪人迅速冲上台,老练的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护着她走向休息室。不知从哪又找出来根毛巾,帮她擦了擦后安慰道:“没事的,你先在这边呆着,我出去看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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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二楼,原本倚着扶手观察下面情况的秦牧歌挡住身边朔遥就要冲下去的脚步。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不会有事的,我也想再确认一下!”
朔遥冷视:“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故人。”他向来冷冽的眼睛此刻却如同朝露一样清澈,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所说的任何话,“你应该明白,我并不会伤害她!”
两个冷峻的男子之间似有一种奇妙的磁场,朔遥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终于开口道:“好,这次我暂且不管!只是她对我有恩,你若伤她,生生世世我定必百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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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能在这等死,经纪人前脚刚走,舒舒立马用毛巾盖住头偷偷的打开门,迅速的溜了出去。
蒙头跑进最近的厕所,确定没什么人后进了最后一格把门死死关住。终于稍微安心的呼了一大口气,闷闷地扯掉毛巾,上天好像就是见不得她安生,非得搞得鸡飞狗跳才开心。还好她反应够快,现在也只能找朔遥想办法了。
手机呢?舒舒脸色倏然煞白,换成这身白色修身裙子之后手机放包包里了,根本没带在身上,包还在休息室呢!
这次真的死定了!化妆师梳了将近一个小时美美的盘头被她扯的像个鸟窝,朔遥,你在哪里?关键的时候为什么不在?
就在舒舒不停在心里哀悼的时候,她已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此时,厕所的灯光忽然一暗,很快又恢复正常,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忽然响起,飘飘荡荡的似乎像是有触角一样,碰到了厕所的墙壁又悠悠的反弹回来。
舒舒害怕的拽紧毛巾,紧张的四处张望。
“是谁?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