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张素兰一声大喝,瞬间像是流星一样冲了出去。
“我们,我们干嘛也要跑啊?”舒舒边喘着气边问在不远处跑的正欢的朔遥。
对哦,他们干嘛要跑!又不是像某人一样揣着包袱要逃走。
一阵追逐之后,馒头被没收了,张素兰终于被带回了房间。不过还是不安份的很,一直撕心裂肺的喊着,“我一定会出去的——”
她不会有事吧?一直说坏人,难道这里有人虐待她吗?舒舒看着一直扭动的张素兰,心里的不安越来越严重。下意识的走到夏均柏身边,“她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到底怎么了?我也正想问。”他带着那种明显就很虚假的笑意,全身好像结了一层冰,
“你们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舒舒退了两步,“我…其实…我很担心你所以就跟过来,我怕…”
“窥探别人的隐私很好玩吗?”终于,连虚假的笑意都挂不住了,“顾小姐,我们很熟吗?”
摇摇头,她说不出话来。
“喂,你够了吧!”看不下去她的死鱼样,朔遥忽然站到了夏均柏面前。看来不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神仙到底有多牛掰。
“对不起!”舒舒又推开朔遥,深深地弯下腰。她弯的很低很低,像是就要被折断的花枝,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我们马上就走。”
她走的很快,朔遥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拽着出了门口。
出了门,舒舒终于慢慢停下了脚步,这里好像很安静,人很少,车子也几乎没有,像是一个而秘密花园。兰兰?夏妈妈现在每天就是这样吗?持续多久了?夏叔叔呢,为什么不在?夏均柏,你到底又是怎么撑过来的?
“喂,要不要我帮你?”
这个怪神灯又凑过来了,悲伤的情绪稍稍被打乱。有的时候他真像是一个别扭的大男孩,经常会欺负她指使她,可有的时候他又像是一个最可靠的知己,会安慰她保护她。总之,他不像一个神,不像一个灯,不像任何东西,他只是朔遥。
“我帮你把他变成猪头好不好?免费的。”某人卷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用!”舒舒按下他的手,“我没事的,猪头?或许,我才是猪头吧!”
晚上,朔遥看着在阳台上喝着啤酒的舒舒,又看了看杂志上那些追偶像的疯狂粉丝。不是吧,就这样被她那个所谓的偶像打击了一下,她不会就想不开了吧。
“喂!”他走到阳台,下意识的挡住她面前的扶栏,踹了踹她的椅子。
“嘿嘿。”舒舒不自然的笑了,似乎有点喝醉了,“神灯啊神灯,你很厉害的吧!呵呵呵,你能不能…”她眼睛垂下,似乎就要哭出声了,但随即又笑了,“呵呵,你能不能让他喜欢上我啊?可以吗?不可以吗?”
她从椅子上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扶栏边。
“我本来很笨的,我背书要背很久的,做数学题更慢。我那么拼命拼命地学,只是想靠近他一点,从来,只有他才是我的第一志愿啊!”
她终于哭出来,“为什么有些东西感觉明明好像要得到了却又马上失去?为什么偏偏是他,不能是别人?为什么我一定要不停地去想?为什么我明明放不下还要装作毫不在意?为什么我就是不敢直接去问?”
朔遥看着哭得有点失控的舒舒,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么,毫不掩饰的忧伤,为了那个叫夏均柏的男人。
慢慢的,舒舒哭累了,又过了一阵时间,终于靠着朔遥的肩睡着了。
他低头看着她哭花的脸,原来不只是偶像吗?原来这么喜欢吗?第一志愿,非他不可吗?他又抬起头,夜空上只有月亮孤独的亮着。那么大那么圆,是不是,只是为了想要更容易被人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