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凤相的处事真是让人捉摸不定,不过这也是凤相的独特风格。”我对柳儿有些于心不忍,决定为她出这口恶气,“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只管种地,不要收获的呢。柳儿出身青楼又怎么了?她没丧失自己的人格已属难得。还有,不管她怎么样,她也不会袒胸露乳地满大街跪吧?”
我并不是故意在贬低自己,在这里,我想除了我之外恐怕还真的没人会这样吧。
“只管种地,不要收获?”凤朝阳喃道,好像只听见这句话,反复捉摸。忽然他脸一黑,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对我吼道:“你怎么会说出这么、这么无耻下流的话?”
这是以前的男同事说的成人笑话,当时我听了觉得极难为情,现在却如家常便饭似的脱口而出了。
“无耻下流?”我口气不善,反讽道:“这句话应该是我替柳儿对凤相您说的吧?不想要小孩就算了,但也用不着你用这种方式来决定。你这样将柳儿置于何地?她为此辈子可能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你有体谅过她吗?”
“朝霞,别说了。”柳儿扬起脸,绝美的容颜上已经是泪流成河。她看着凤朝阳,露出一抹凄楚的笑,语气无比凄凉,“我知道我身份卑微,是我配不上凤相的。”
凤朝阳脸色一变,面上涌出复杂的表情,却沉默不语。
我有些无奈,恋爱中的女人往往是弱智的,处处为男人着想,到头来却被伤得体无完肤。
我从凤府出来便没有再回玉歌处了,我怕见到伤心欲绝的小舞和束手无策的玉歌。回到家的时候,我没有对任何一人说我要入宫的事,就连子玉我都没对他透露半个字。
晚饭过后回到屋里,不久小螺走了进来,交给我一封信,我看了看,是玉歌差人送来的。信里的内容无比沮丧,说小舞入宫的事已成定局,叫我不必再为这事费心了。还说了些不希望小舞得宠,也不希望小舞在宫里的处境太差,能跟在家里这般模样,有人伺候就行了。
我想我是明白玉歌复杂的心情,他不希望小舞得宠,又不希望小舞的处境太差,但不管怎么样,只要小舞可以平安,不落得个玉诗的下场就行了。
我心里叹口气,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预料的。得宠不得宠也不是小舞能决定的,取决于一个人,那人就是皇帝。得宠了,树大招风,难免会让人嫉妒眼红,日后的日子必定不会太平;不得宠的话,那些得宠的人就会踩着不得宠的人的肩膀,一步一步往上爬,日子也不好过。
我收好信,望着窗外暗蓝色的天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心里总想着这件事,明天过后,我就要和小舞一起入宫了。我胡思乱想,良久,方才觉得有丝困倦,我吹了烛火,摸索着爬上了床。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入宫了。我腾地从床上一跃起而起,坐在床上苦思铭想,难道他让我进宫我就得进宫吗?我斗不过难道我还躲不过吗?‘我’不是在深山老林拜师学艺、不见踪影吗?想到此,我的心情蓦地好了些,觉得这些所以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我已经决定,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