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指地重复这些细节,柳儿何其聪明,马上就领略到其中明细。她脸上闪过一丝苍白,犹为怜弱,“臣相,现已无柳儿的事了,柳儿就先告辞了。”
“好,以后我找你。”
柳儿神情有些幽怨,见凤朝阳不做挽留,眼里浮现一抹失望。看着柳儿失落的脸,我心里闪棕一丝痛快。别的我不也打包票,但离间计么,自小就开始用了,到了这年头,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姑娘,请喝汤。”一位矮胖的老者端着黑乎乎的黑汁朝柳儿走去,药碗里传来似有仿无的麝香味。我屏着气,不让喉间那恶心的感觉涌上来。柳儿身子一顿,接过汤碗,愣愣地看,却也不喝。
不就是一碗汤吗?她用得着露出这痛苦难堪的表情吗?我一笑,那难闻的麝香味刹时扑鼻而入,我赶紧忍住笑,身子信后退退,离那气味远了点。
凤朝阳看着僵直的柳儿,理论指导有丝愧疚,“福伯,算了,今天……没事,不用喝了。”
“那怎么行?万一她怀上了相爷的子嗣……”老者有些不依不饶,神色不善地看了看柳儿,凑送凤朝阳的耳朵,压低着噪子,“虽然她是个好姑娘,但毕竟是风尘女子,不配为相爷传宗接代啊。”
我大惊,难道那是……避孕汤?以前听过很多达官贵人为了不让身份低贱的嫂子怀上自己的子嗣,故每次在与她们交欢时都逼她们喝下类似的避孕汤的故事。
莫非柳儿也面临这状况?
柳儿双手微微颤抖捧着那碗汤,头重重地低着,看不到她的眼睛,却见泪珠一粒二粒地滴落在汤中,溅起微弱的涟渏。她双肩上下起伏,无声地哭泣,原来瘦弱的身子在此时显得更为单薄了。
我对柳儿抵触的情绪在此时减弱了很多,我甚至有些心疼柳儿,身在青楼,却是买艺不卖身。但钟情于凤朝阳,却也只是落了个流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惨状。
原先我以为凤朝阳是深爱着她的,但现在看来却末必如此。一个男人如果真的深爱女人的话,怎么会不想和她共筑一个家庭,为何还来要以为这种残忍难堪的方式避孕?
药物避孕地身体的伤害是知道的。以前有个同事,婚后一直怀不上,夫妻俩一起去检查,各方面都没问题,为此夫妻俩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财力,甚至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但同事的肚子却依旧平坦,毫无见喜的迹像。
直到后来夫妻俩在正规专业的医院全方位检查后才得出,她从有性生活开始就一直选择药物避孕,已经来得影响了她的身体,使她怀孕的机率几乎为零。
都是药物避孕惹的祸!
柳儿啊柳儿,你是何其的冰雪聪明,却在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面前栽了跟头。对他心爱的女人尚且如此,何况你一个风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