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们前峰呢?”年老的将领气急败坏的吼道。
叶陌桑冷笑一声,寒气逼人的语气回道,“不幸阵亡了。”
“什么……”此话一出,整个昭月兵力都哗变了起来,看着这队幽灵出现的骑兵,纷纷心生退缩。
冰冷的声音如霜冻,冻结住这群畏缩不前的士兵,“现在,轮到你们了。”
蓦然一声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你叫什么名字?”却是为首的尚尊寒,他必须知道他败给的是什么样的人。
叶陌桑虽然还不习惯凌月这个名字,她还是清冷答道,“凌月。”
凌月?果然够厉害的名字,尚尊寒心露一丝惊讶,在心底默念两声,此时,一声咤喝声传来,“凌将军,请下令杀光这群侵略者,护我国土。”
叶陌桑冷静看着为着的男人,心底在思考着,眼前的昭月军士气低落,接近崩溃,正是进攻的最好时机,更有一点被她敏锐发现,每支军队都会视统帅为必胜的信念,这个戴银色面具的男人,就是他们的信念,只要将这丝信念毁灭,这群士兵就真得没有了一丝的抵抗力,叶陌桑打完算盘,勾起了嘴角,更何况,她还有暗着。
“杀。”一声低喝,叶陌桑率先策马向前,而她挥戟对应的正是领军人物尚尊寒,这一来,身后的狼桢士兵信念大振,挥刀就砍。
尚尊寒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这个女人再一次准确的抓住了这支军队的咽喉,发出了猛攻,面对攻击的长戟,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这一次,他不再轻敌,对着相对的凌厉攻势应对。
恶战即将展开,在十五里外,狼桢国的五万步兵正以潮水般的气势涌来,昭月军陷入了全所未有的绝境,而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在他们的两翼不远处,两支骑军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准备给他们来一场突然的攻势。
尚尊寒愤怒了,他从未输得如此惨重,而这一切全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誓要斩杀这个女人,可他更发现一点,眼前这个女人比他想像的更加强悍,一根长戟那双纤细的手掌中,挥洒自如,他一时之间抽身不开,而他的军队,在几个老将的指辉下,乱作了一团。
这是耻辱,这是对尚尊寒最大的耻辱。
“可恶。”一声怒喝,尚尊寒长枪一晃,眼露狠光,叶陌桑躲闪不及,左肩中枪,险险躲过接下来的致命攻击,她捂肩退了开去。
尚尊寒星眸怒射,然而在他面前呈现的却是兵力崩溃,那些精锐士兵在惊恐之中,失去了本身的战斗能力,死伤惨重,余下的纷纷后退,败得一塌涂地。
叶陌桑捂着肩膀,看着这张银色面具,那张被剧痛扭曲的嘴角,轻扬,却妖艳迷人。
就在这时,昭月士兵又慌恐的四散开来,在他们的两翼,两支五千人的骑兵突然出现,给这群慌里慌张的士兵痛恨一击,什么叫兵败如山倒,眼前,正真实上演。
尚尊寒笔直的站着,看着,谁也不知道他的什么表情,只见他的手紧握成拳,在盔甲下隐隐颤抖,倏地,他伸手向脸缓缓掀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星光下,一张冷若冰霜的年轻俊脸,嘴角隐隐抽搐,挺眉下,那双眯紧的眸,透着浓浓的痛意,终于,他恍过神,飞身跃上马背,朝那几个慌作一团的老将奔去。
叶陌桑捂着肩膀,疲惫不堪的靠在马身上喘息,尚尊寒这一枪,几乎刺穿了她的肩钾骨,她很清楚,她还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叶陌桑休息着,身后的恶战在持续,嘶喊声,惨叫声一片,这一战,战到了黎明时分,昭月兵狼狈撤兵,胜败分明,昭月兵损兵三万,加上先峰骑兵两万,近五万的兵力,可谓损兵惨重,而狼桢损兵不到五千。
这是属于叶陌桑的胜利。
狼桢国,皇宫,尚书房,数个内阁大臣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万林的尸体被运送回京,此时,整个尚书房沉浸在悲痛中,而在悲痛之后,还有一个难题丢在他们眼前,再派谁去住持大局?
然而,面对整个内阁的忧心如焚,龙椅上的男人,却显得冷静深沉,似乎全不担忧边关失陷。
“皇上,臣建议将镇守南关的胡权将军调回,火速增派边界住持大局。”内阁老臣建议道。
龙舞阳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摇了摇头,随意的问了一句,“你们觉得月贵人如何?”
这突然的一问,顿时震住众人,他们立即脑海里浮现一个冷艳模样的少女,同时,还有她叛军身份的背景,有些已经猜测到皇上的心思,皆震惊不能语。
“不必再派人前往,因为有一个人,她必要付出性命求得此次胜利。”意味深沉的语气,震响大殿。
龙舞阳垂下眸,内心懊恼,为什么他对这个女人充满了信心呢?
“皇上……不可啊!”内阁老臣传来了一片抗议声。
然而,龙舞阳却坚持看法,退下众人,不在听取意见,因为在他的心里,还有另一层相法,难道他的天下,真得是由女人创造的?她有这个力量吗?
三天之后,一份捷报飞进了皇宫尚书房,震住了朝延上下的心,而唯独龙舞阳淡然看待这次的胜利,内心却汹涌澎湃,一种压抑在心底的情绪上升胸口,身为帝王,他根本不需要压抑自已的感情,只要是狼桢国的女子,他可以无条件占有,可这次,他却必须压制,这个女人是例外。
倚卧在软榻上,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的答案,龙赫天何倾心以她,她的确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