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是快,龙舞阳长臂一伸,将叶陌桑即将触地的身体捞入了怀里,顿时,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属于他的龙涎香让叶陌桑神志一惑,但她的手还是不着痕迹的握向了令牌。
龙舞阳没想到叶陌桑会突然晕倒,黑眉一蹙,沉声寻问道,“你怎么了?”
叶陌桑本不是弱女子,她站起身摇摇头,“我没事,可能是头晕了。”说完,拢了拢衣袖,屈膝道,“臣妾休息一下。”
怀抱里的温香软玉一走,龙舞阳一瞬的失神,很快收手背负在后,看着走向凉亭休息的女子,出声命令道,“惩罚一事,到此为止,送月贵人回宫休息。”
此话一出,小翠与红梅喜得忙叩头道谢,“谢皇上谢皇上……”
凉亭里,叶陌桑背对着他们的面容上,红唇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而对于御花园里其它的妃嫔来说,刚才那刺眼的一幕,简直就是恶梦,那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装晕倒惹皇上心痛的,但不管如何,各种忌妒羡慕的眼神盯向了凉亭里的纤影,心里不甘也不平。
只可惜她们忌妒的宠爱,对叶陌桑来说,一文不值。
回到引月殿的叶陌桑,拿出袖里的令牌看了一眼,上面金印着两个字,“皇令。”同时,在心底下了一个决定,今晚就是动手之时,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存在着,她等不得了。
芙蓉殿。
一声娇贵的声音响起,“爹,女儿真得好委屈,一个小小的贵人就敢在女儿面前胡作非为,你一定要替女儿做主。”
低沉雄浑的男声宠溺出声,“蓉儿别担心,一切爹替你作主。”
“爹,无论如何,女儿一定不能让她抢走皇上。”
“哼!区区一个北方小城的女儿,能兴得起什么风浪?平定边关,北猿城迟早被收复,到时,这月贵人就是叛军之女,皇上岂会留她在身边?失去八皇子征守的北猿城也只是一座空城而已,何足可惧?”镇候王夏德眼露冷笑,安抚着女儿。
夏蓉乖巧的依偎在自家爹爹的怀里,也勾起了红唇,是啊!她爹是狼桢国最出色的大将军,就连皇上也忍让三分,谁还能敢动摇她的地位?
引月殿,宛如平常的傍晚,后院柳树下,剑舞生风,叶陌桑一头密汗,气喘吁吁,几丝碎发粘湿在额际,经过强化训练的她,全身散发着无限的张力,她的训练,不是花拳绣腿的招式,而是每招每式都带着拼命的狠力,挥动她全身的好勇好斗潜能。
今晚,叶陌桑神经崩紧了,那种对任务充满了自信的神彩恢复在她的脸上,一定要救出龙赫天。
内殿,刚刚点燃的灯笼映射出一片温馨的气氛,小翠与红梅准备着晚膳,不一会儿,叶陌桑一身悠闲宽袍步出来,那沉稳有力的步伐,绝不是那些纤弱女子该有的。
红梅看着今晚的晚膳笑道,“娘娘,今晚御膳房特地给娘娘端来一碗鸡汤补补身子。”
说起来,这宫里的冷暖人心,从生活上的细节就能够看得出,也就前两天,叶陌桑的饭菜连一片晕都没有,今天,却又丰盛得让她侧目,似乎她食物的好坏,完全决定在那个龙舞阳的关注程度。
和一群女人玩取悦男人的游戏,她还真没什么兴趣,在现代,叶陌桑接受着全面的训练,就连勾引男人这种技量,她也学到十成十,可惜,她不想将它用在龙舞阳的身上。
吃过晚膳,叶陌桑就回房,同时,慎重命令红梅与小翠,没有她的允许,绝对不许踏入她的寝宫,红梅与小翠哪敢不听,刚入夜就回房休息了,做月贵人的丫环,唯一的好处就是,不需要成天侍候,有的时候,两个丫环想要去侍奉她,她还不需要呢!
昏暗的房间里,叶陌桑除去身上宽松的衣袍,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暗色紧身衣,将满头青丝用丝带绑成马尾,再用钗子挽成干练的鬓,长衣长裤,一柄锋利匕首藏入靴中,黑色丝巾蒙住脸,现在的天色并不晚,叶陌桑却不得不冒这个险。
将“皇令”隐藏在怀里,她没有走正门,推开后窗,径直跃梁而上。
尚书房里,这龙舞阳神色阴鸷难看,负手来回踱步,看着已晚的天色,沉声斥道,“怎么还没到?”
“请皇上静等稍候,内阁大臣们只怕还在赶路。”喜宁颤声劝道,战战兢兢的抹着额际的冷汗。
入夜时分,一份边关急报送到了龙舞阳的手中,一个月前派往西南镇守边关的铁骑大将军铁谦,由于中了敌军圈套,已被昭月国击得溃不成军,一连失守两座城池,此时,边关告急,急需增援。
半刻不到,内阁七大重臣急急步入了尚书房谨见,一时之间,内阁大臣纷纷上诉自已的看法,认定此时,该做出何种对策,瞬间,整个尚书房响起了大臣们激动的议论声。
然而,上座的龙舞阳却是沉默,那双敏锐如鹰的眸犀利的扫视着座下的大臣,俊脸写满了愤怒。
尚书房的紧窒气氛,继续漫延,而在北殿,一道身影胜利潜入了高墙,隐藏在矮丛下,想要进入北殿内堂,对叶陌桑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内堂远远在望。
就在叶陌桑准备穿过走廊时,倏然,自她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而她的面前似乎也有来人急步前来,她一惊,纵身一跃,攀梁而上,就在她刚隐藏好,在她的面前,仲士朋带着两个军金出现,而在她的身后,一个太监出慌张行来。
“仲统领,皇上急召,请仲统领前去尚书房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