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身在皇室,为了无上皇权,父子兄弟相残都是家常便饭,兄弟情分本来也算不上什么,有利力就可以清除所有自已不喜欢的人,可以得到所有自已想要的东西,可以号令天下,可以任意妄为。
而他,只是不想死而已。
叶陌桑勾唇笑了一下,站起身道,“陪我练拳吧!”
龙赫天略有些失落的皱了皱眉,他发现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他难于猜不透,他想要试着去了解她,而她总是用一面坚硬的墙阻挡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练武?”出拳之际,龙赫天静静的凝视着雪上脸色坚定的女人。
叶陌桑抿头想了想,“非要一个理由的话,就当是我想帮你守护这片土地吧!”
叶陌桑出拳那瞬,龙赫天没有任何抵挡,硬生生的挨了她一拳,因为龙赫天的心思已经不在练拳上了,他的心被一种喜悦占满着,她这么拼命的练武,只为了帮他?只是为了帮他?
“你怎么不还手?”叶陌桑微诧的瞪着他。
龙赫天弯眉,俊脸上展放了一抹灿烂的笑,他很少笑,可不得不说,他的笑容真得很迷人,叶陌桑皱了皱眉,这个男人神经有问题。
“不练了。”叶陌桑踢了踢雪,朝回去的路上走去。
刚刚回到北候府,就看见一个士兵小跑着过来,见到她,恭敬道,“大小姐,小的有事要说。”
“什么事?”叶陌桑微扬眉。
“狼桢国那犯人说想要见你。”
那姓纪的?叶陌桑拧眉,想到这个男人关系着北猿城的未来,她没有犹豫就跟着士兵走了。
自从胜仗之后,纪流殇的关押地又成客房变成了囚房,走过阴暗潮湿的小道,叶陌桑就看见裹着被子坐在软草上的纪流殇,几日不见,他的精神倒不错,一双眼睛依然神彩熠熠,傲气凛然。
“你找我?”叶陌桑立在铁栏畔,语露不奈道。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纪流殇气恼道。
“你是我们的人质,不可能会放你。”叶陌桑淡然道。
“你们这样关着我,只会陷你们更加危险,只要我爹一句话,百万军队随时攻打过来,你们必死,倒是放了我,或许你们可能多活几日。”纪流殇语出狂妄,完全没有一个囚犯该有的姿态,话落,又伸出了右手,恼怒道,“还有我的手,再不给接骨,我这只手就要废了。”
叶陌桑不由被逗笑了,讥讽道,“喂,请你明白,你是我们的囚犯,不是贵宾。”说完,无视纪流殇冒火的眼神,径直离开。
“凌月,等我出去,第一个杀的就是你。”纪流殇低哼一声,继续闭目养神。
十日后,北猿百里之外,一队轻骑策马奔腾,为首的中年男子,身背一个檀红色竹盒,一行人风尘仆仆,只为一个目的地,北猿。
北猿城,冰雪消融,迎来了最寒冷的时光,再过七天,就是一年一度的除夕节,到那时,整个北猿城火树银花,罗鼓宣天,喜乐融融。
候府里,叶陌桑随着候夫人走进绣房,只见七八个丫环正一针一线的替她绣着一件御寒衣裳,水蓝色的底布,裙摆处绣上云纹图案,前襟是锦色轻纱缕空雕花,十分漂亮。
“这是你明年春衣,喜欢吗?”候夫人笑问道。
“喜欢。”叶陌桑含首答道,来自眼前这位老夫人给予的温暖,她每天都能感受到,这也让她渐渐明白了亲切可贵。
候夫人带着她步入偏房,这里没有人,候夫人转身抓住她的手,轻叹一声,“月儿,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事情?”叶陌桑微笑望着她。
“昨晚八皇子向你爹提起你,听他的意思,他似乎很喜欢你,你爹的意思是,在除夕之夜,有意将你许配给他。”
叶陌桑听后,脸色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从龙赫天表现对她的兴趣看出,这件事情在她的意料之内,只是没想到龙赫天提得这么快,只是结婚这种事情,她从未想过。
“月儿,你倒是说说话啊!”候夫人着急的问,她心里现在可是喜忧不定啊!八皇子的确是一个好女婿,可是,如今北猿城起兵造反,八皇子就是逆贼,她倒希望自已的女儿不要搅入这件事情之中。
叶陌桑沉思了几秒,肯定的回道,“我不想嫁人。”
叶陌桑不说话,候夫人着急,但她一出口,候夫人又吓了跳,这是什么话?不想嫁人?嫁人总得要嫁的,但要看嫁什么样的人,候夫人松了口气,“如果这样,那我便让你爹想想办法,看能不能避免这件事情,拒绝八皇子可是……”
“不,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叶陌桑打断候夫人的担忧。
候夫人微睁着眼,讶然道,“月儿,你说什么?”
“我现在就去处理。”叶陌桑说完,转身就出门。
身后候夫人急得直唤,“月儿……月儿……你站着……这孩子性子怎么这么急了?”
叶陌桑的性子就是,任何埂在心里的事情,都要必须解决掉,她不喜欢在心里放事,也不喜欢任何人给她造成心里负担,叶陌桑叫了一匹马,骑上径直朝藩王府走去。
藩王府,座落在北猿城东面,身为一座城池最高贵的首领,门庭雄伟,府坻壮观,叶陌桑第一次来,也准确的找到了位置。
“原来是候府大小姐。”门口两个守卫赶忙替她牵住马,见到她,脸露恭敬。
站在大门口的管家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也忙开门迎她,叶陌桑一脚踏入,微拧眉道,“八皇子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