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到底有多远我不知道,也来不及思考,因为一声尖厉的惨叫划破天际,魔音穿脑般地直刺入耳膜。
惊吓之余,我脚下一滑,整个人向旁倒去,带着昊宇的身体也一同倒下,‘扑通’一声,我和昊宇双双坠入湖中,成了新鲜出炉的同命鸳鸯。
挣扎着游到对岸,这次不用再愁如何渡水而过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靠上旁边的昊宇,我大口大口地喘气,抬头看了一眼声音的制造者,此时正一脸厌恶地瞅着我们俩的黄衣女子,真是个俊俏的孩子啊!如果不是我现在累的没有力气,一定会大大地赞扬一下她的美貌,不过看了她的晚娘模样,我也不想浪费那些脑细胞了。
“怎么……没见过……别人亲热?”我有气无力地问。
“见过,只是没见过两个女人亲热。”她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并向后退了几步,好像我们身上带着什么致命的病毒。
“原来你都是看两个男人亲热。”我白了她一眼,故意曲解她话里的意思。
“是……不是……谁说我看男人亲热了?”她白皙的俏脸染上一层红润,不错啊,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也算引人遐想。
“那是什么?”
“当然是一男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我激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脸更是红的像只煮熟的螃蟹,不过这次是气的。
“哦!”我做恍然大悟状。
“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可以看出她气的不清,但是冲她送我的这些赞扬之词,我也不能不回敬一二。
于是在她见鬼似的尖叫声中,我抬起昊宇的脸,在唇上用力地吻了下去。
“还不习惯?那我们再表演一次。”我对准昊宇准备再吻一次,却被昊宇扳转身子,放躺在腿上,惊愕之中,他一串缠绵细吻并着头上的水滴落在我的唇,我的眼,我的鼻,我的脸。
这一次果然效果不错,当我喘着粗气从昊宇的怀里挣扎起来后,发现真的没有听到她的尖叫,因为这一次,她直接昏了过去,倒在湖边的绿地上,我和昊宇相视而笑,这就当是她害我们落水的讨回的一点利息。
趁昊宇用手盛水把黄衣女子泼醒的功夫,我摸了摸怀里的十七颗夜明珠,还好都安然地躺在那里,只是衣服湿了黏黏地沾在身上,微微显出珠子的形状,于是我把双手叠放在肚子上,希望不要被人看到才好。
女人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从地上跳起,纵身就跳出一丈多远,而后始终保持着这样的最近安全范围。
这是一座占地颇大的宅院,以精致幽雅的格调为主,配上一些时下流行的装修风格,到处都种有奇花异草,雕梁画栋中竟显出一种归隐的味道。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豪宅,想当然,能用得起夜明珠照亮的主人,也一定是很有钱,这样的宅子说不定人家有多少呢,应该不会在乎我拿的这几颗小小夜明珠吧。
跟着女人七拐八拐,绕的我晕头转向,才来到一座厅堂门前。
她恭敬地施礼禀道:“教主,人带到了。”
“请她们进来!”闷闷的声音如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心上,听不出男女。
门打开,我和昊宇走进去之后,黄衣女子在外面把门关上。刚进入黑暗的环境,我还不太适应,闭了一会眼睛才看清面前站着一个身材比昊宇高大一些,一件黑色袍子被他穿的气度不凡,只是一副展翅飞鷹似的面具戴在他的脸上,掩去大半的面容,只留下口鼻露在外面,唇角下弯,表示此人过分孤傲,藏在面具后的脸上有着一双如鷹般锐利的目光,此时正审视地盯着我们。
男人?不容许男人进入的万幽教的教主竟然是个男人,这也太戏剧化了。比起皇宫里惧内的那位来,这位看起来更是逍遥快活,一大群女人围着他一个人转,我还真替他的小身板担忧,虽然此事看起来健硕高大,可是这事最容易掏空人的身体,说不定哪天就两腿一蹬,谁又说的准呢?
“二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嘴里说着恕罪,却一点诚意没有,先鄙视一下下。
“教主怎么知道我们会来?”别告诉我说他能掐会算,打死我也不信。
“在二位进入地道之时,红花就已经用飞鸽传信告之。”
真是奢侈,这么近的距离,还用信鸽,不知道信鸽的味道与乳鸽哪个更好一些,当然我是不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
“既然教主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不知何时交换解药?”
“这个不急,二位稍安勿燥,先在这小住几日,也让本教主略尽地主之谊。”
“不急?”还小住?我不认为我还有时间可以不急。
“是的,此事急不得还要从长计议,慢慢细谈。”
人家不急,我若是表现的太急,就先输了一半,就算是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表面还要装镇定。看来那些谈判专家,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至少要有一颗超强的心脏和淡定的心,哪怕是坐在即将发射的导弹上还要从容地说:一切都会好的。
“教主准备就这样和我们谈么?”我指了指湿漉漉的身上问道。
“是本教主的疏忽,黄缨,带两位姑娘去更衣。”话音刚落,门被打开,黄衣女子站在门外,冷若冰霜。
被教主那一声姑娘叫的心里美滋滋的,来这里之后,昊宇们一直就我娘,别人一直叫我夫人,第一次有人会称我为姑娘,小小地虚荣一把,就不计较他态度的轻忽和他手下的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