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九公主气极,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过去,旁边的宫女忙为她顺着。
“夫君回来了!”正巧瞥见昊天有门前出现,我小鸟似的扑上去,挤进他的怀里撒着娇,故意做给九公主看。
昊天点头,把我拥入怀中,脸上是宠溺的爱怜。
“吃了么?”
中国人一直拥护着民以食为天的真理,于是见面第一句话大多都会问,吃了么?不管是在什么场合,甚至有时在公共厕所,两个相熟的人见面都会问上一句:“你吃了么?”可见吃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这句话的由来历史已经无法考证,但是一点可以肯定,至少在遥远的古代就已经存在。
“吃过了,肉真的很好吃。”我笑的甜蜜。
昊天只是笑笑,才似突然发现九公主也在似的向她微微施礼,“微臣见过九公主。”
“哼!”九公主对他的刻意忽略很是不爽,一跺脚,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正如她浩浩荡荡地来。
昊天把灵珠、灵秀姐妹也打发了出去,关好门,脸便沉的像吊死鬼似的:“昨晚和你说过不要去招惹殷贤,你为何不听?”
“我为何要听你的?你又凭什么管我?”原来他的宠溺,他的爱怜都是演给别人看的,突然觉的好委屈,紧咬下唇,强忍着就要落下的眼泪,抬头回道。
“我凭什么管你?我是你的……”他怒吼声嘎然而止,再看我时,目光闪躲。
唉!其实我也不并不是想逼他,只是一时气愤,现在看他这样反而于心不忍。
“不用解释,我理解!”大度地拍拍他的肩,我整衣准备出门。
“去哪?”他突然拦住我问道。
“去哪还要向你汇报?”我冷冷斜了他一眼,我已经做到这步你还想怎样?当初可是中了你的计才会和你成亲,虽然里面我也有错,却是一半一半,到了现在怎么弄的好像都是我在骗你?所以我现在的心情很是不爽,最好不要惹我。
“城中近日不太平,府里也并不安全,你还是在房里老实待着吧!”这次昊天的语气温柔了些,可能是看我已经到了发作的边缘吧!
“难道你想囚禁我?”我狂,我怒,我这么一个活泼好动的大活人,竟然要把我关在房间里不准出去,还不把我憋坏了。
“如果你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总之不许迈出这个房间一步。”说完昊天不理我的叫嚣,逃似地冲出房间。
我很想在后面问一声,想方便的时候怎么办?难道要我在屋里解决?但是又觉的那样失了气势,就气鼓鼓地坐在床上生气。
这一切都是拜可恶的小人所赐,最后越想越气,恨不得他在面前就插他两刀,但是鉴于被软禁的事实,只能自己生闷气。
突然记起昨日穿回来的那件小人的上衣,从床后翻了出来,到门外喊灵珠给我拿把剪刀来,灵珠不解,怕我会因被软禁想不开自杀,犹豫着不敢。
最后我一再表示只是想剪些东西。她才迟疑着给我找来一把。
我在上衣上剪了几下觉得废事,便借着剪开的口子撕了起来,‘嗤嗤’的声音连响。
原来,撕布的声音是这么好听,难怪当年的褒姒会闻声而笑,果然是好听至极。
听着那么的悦耳,那么的解气,恨不得手里撕的就是殷贤那个小人。
越撕越起劲,眼看着一件好好的外衣就在我的手里慢慢变成一条条的碎布条。
看着手里最后剩下的一块衣角,我咬牙切齿地咒道:“想对我用强?看我撕了你的子孙根。”
说完手上用力,还真是结实啊,比起别处的面料来,这‘子孙根’的部分就是不一样,好像还厚了一些。
我又用力地撕了两下,还是没撕动,我准备拿剪子剪,“哼,小人,今天你的子孙根是别想保住了。”
已经把剪子拿在手里,准备动手,这时发现,这块的面料里面似乎露出一角与别处的颜色不同。
这是什么?我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这里面竟是个夹层。
手伸里面,摸出半张淡黄色的丝帕来,上面斑斑点点地描着墨色的线条,仔细辩论一下,竟是地图,而且从丝帕一侧的毛边看来,还是半幅。
洛家……被灭……半张藏宝图……小人的突然到来……宝藏……联想到一起,原来小人竟是为了宝藏而来。
说不定当年洛家灭门的惨案会与他有关,又一想,似乎不太可能,十二年前他才多大?也就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所以应该不会是他。
而这半张图被夺之后便再未在江湖中出现过,更别说是被抢夺,能有这样能力的人也是权力不小的,普天之下,怕也只有他那个坐在宫中享受着美女香艳的皇帝老爸,换句话说,当年洛家灭门惨案的主谋说不定就是那个看起来很昏庸,实际上更昏庸的皇上了。
找来个铜盆,准备把小人的碎衣连着藏宝图一并放到里面烧了,宝藏就在床下,藏宝图还留着只能是个祸害,但是又一想,还是先留着,或许将来还有用。
看着火苗渐渐燃起,屋内弥漫着刺鼻的烟味,我被呛的不住咳嗽,早知道先把窗子开了。
正想起身过去开窗,还未站起,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夫人,快开门。你可不要想不开!”
灵秀急的快哭出来的声音在门外响着。
想不开?我差点笑出来,我怎么就会想不开?只不过是烧件衣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