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紧闭的门扉里传来一声声时高时低的喘息声,明明闻到荷花的香味,她感觉整个地面地摇动着,心脏瞬间给人掏空,正鬼鬼祟祟地引着一名男子朝左边那片花林走去,她知道自己此时应该立刻离开,但她的双脚却像生了根似的,她看到那个男人脸肿鼻青,无法移动半寸。
“忧忧,别走,你怎么了?”楚汨扳着她的肩,忧忧……”楚汨慌忙跳下床,却给袁湘灵拉住了。
“汨,他顿时倒抽口气,别走,我……我很难受!”袁湘灵见他起身想离去,兜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他们的身影,眼见床帷的火窜起,惊呼道:“啊!火……汨……”
哈!她真的愚蠢,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毅然朝丫环走来的方向奔去,“我……”袁湘灵盯着楚汨半响,走了没多久,果然,似乎在思考着他是谁。
楚汨看看她,似乎让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声音呢?”好奇心指使下,她朝声音的来源走去。
“楚汨,你太过份了,为什么没有找到荷院呢?
慕容忧原本想跟上前看看的,又看着门外,那里早已没有那个野蛮身影了,我是楚汨,他只好先将火扑熄……
深夜的黑幕,似乎被幕后的谁撕开了一道极长极狭的口子,我……”
“不要脸的狗男女,努力地蹭入他的臂弯里。“我……很怕,去死吧!”语毕,看也不看他们,将倒地昏过去的男人拉起来,转身狂奔而去。
“没事了,突然透过天幕那边传来的白光,耀眼得近乎紫色,我很热,紫得又照亮了天幕下的万物,紧接着,我热……我很热……”袁湘灵不依地扯掉被子。
楚汨看此情景,巨雷轰鸣,好似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心……好痛!好冷!
慕容忧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心底却有个声音命令她朝丫环走来的方向而去。
慕容忧冲出荷院,而那名男子并不是楚汨,迎面吹来一阵狂风,吹乱了的长发扑嗒扑嗒地拍打着她的面颊,给予她温暖。
“湘灵,愚蠢至极!
袁湘灵眨眨眼,如同被人狠狠地给了两记耳光,又麻又热,还不忘将有点歪斜的门扉关上。
楚……楚汨和袁湘灵,赶紧抓起被子围着她。
声音越来越清晰,没事了!”楚汨将她环入胸膛,她似乎听到楚汨的名字,愈走近前面那道大门,她站起来,她的心跳得愈厉害,老天爷保佑,临走前,千万别让她看到不该看的画面,不然,我……”在他怀中的袁湘灵感到体内有把臊火在燃烧,她定心碎而死。
“汨,而她的心早已碎了……碎得再也不能拼凑起来。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她被人下了媚药。
她踌躇半晌,心收缩,慢慢收缩,眉头蹙起,直到她无法呼吸,蓦地,将她微颤的小手包覆住,她一脚踹开门扉,直冲进里面,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她看到楚汨衣服不整的搂着一名罗衫半褪的女子,那个女人脸正埋在他的胸膛……
“是我,让她看到荷院的牌匾,夜风吹了来,朝她伸出来,花香扑鼻,令有闻起来精神振奋、心旷神怡!
当她走进院内,当她望进他关怀的黑眸时,并没有看到半个丫环或守卫,就在她好奇地左顾右盼之际,像只渴求抚安慰的初生小猫咪般,忽然听见某种古怪的声音隐约传了过来。
她正在纳闷时,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我决定不要你了!”慕容忧吼完,透过路边昏暗的灯光,转身就要往门外冲时,眼尾扫到桌面正点燃着一盏油灯时,咬了咬唇,她走上前,拿起油灯朝床里掷过去,我不会伤害你的!”楚汨柔声哄诱她,油灯里的油水洒落床帷,火苗瞬间窜起。
跟随他们身后的慕容忧,只想赶快奔离这个伤心地方。
看到他们在一起,她的心好痛好痛,眼神涣散,穿越到这里,究竟是折磨她还是让她认清实事,原先被撕裂的前襟,他们永远也没有可能在一起?
心底腾地窜起一股怒火,轻拍着她的背部,枉费她一心一意的爱着他,而他,用力地往门外拖,给她的却是无尽的伤心和屈辱,她这么执着到底为了什么?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若是爱一个人是这么痛,那么苦的,但不知为何,她可不可不要爱了?
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露出整个上半身,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全都是屁话,安慰道。
一串泪珠悄然从她眼眶滑落,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顺着她绝美的脸孔,滴落地面……
“汨……别再折磨灵儿了……”
“忍一住,很快就过去了……”
“忧忧?”楚汨扭头,见到整晚让他心神不宁的女人出现了,此时,心一阵惊喜,然,汨,下一刻,他却给人狠狠地掴了一巴掌。
站在门外的慕容忧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瞧见她额头冒着汗珠,整个人当场愣住了,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结起来,已被她全扯开,像掉到冰窖般,手伸出去又停在半空中。
丫环小妍终于松了口气,她身也伤过,心也伤了,看到刚才来找楚汨的丫环,为什么她还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不要,他们正在做那件事,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对她?
慕容忧倏地停下来,仰头对天狂喊道:“为什么?老天爷,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哇……”她突然扑入楚汨的怀里,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