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汨儿欺负你?别怕,有娘为你撑腰,若是他敢欺负你,老娘不会饶恕他的。告诉娘,是不是他赶你走的?”
“娘!对不起……”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也不够,感激的话只能化为一句充满情感的歉语中。
“乖,别哭,你看,眼睛都哭肿了,让娘心疼死啦。走,让娘为你出口怨气。”说着,楚夫人拉着她转身朝楚汨的卧室走。
“娘,去哪?”原本泪如雨下的慕容忧猛地收起泪水,急问道。
“去找那个小子算账去。”楚夫人最无法忍爱小忧受委屈,她好不容易才盼到有个无论作风还是行为与她年轻时相仿的女儿,怎能让儿子就这么欺负呢?欺负小忧就等于欺负她!
慕容忧一愣,慌忙道:“娘,人家现在不想见他。”
见自己的泪攻已收到效果,慕容忧轻擦着眼睛,然后跪下对伫立在旁看着她们的楚门主和楚夫人叩了个头,哽咽道:“爹,娘,谢谢你们这段日子的照顾,都怪忧忧不好,惹怒了少门主,我……我还是走好了,以后找到落脚点,再送信给你们。”
说着的同时,她在心里已说了千百遍对不起,她又再一次利用了他们的关心达成自己的目的,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坏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臭男人。
这毕帐她会讨回来,现在就连爹娘都站在她这边,寡不敌众,看你还能逃到哪里?等你落入我掌中时,嘿嘿,看我到时怎么惩罚你。
这边慕容忧在阴恻恻的计谋着,而追出来隐藏在回廊另一端石柱后的楚汨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奇怪了,都已东方微曙了,为何会感觉有股阴风吹来呢?
“我不准!”楚夫人忙着她扶起,搂在怀中,动之以情说道:“小忧,这里是你的家,你忍心抛下娘走吗?如果你要走也带上娘吧。”
“夫人……”
“你闭嘴,都是你的儿子惹出来的事。”楚夫人怒瞪了眼楚门主,不经意看到前面不远外石柱露出一角黑衣,眸光一闪,嘴角微扬起,然后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般,继续哄着慕容忧:
“小忧乖喔,别难过,我们不要理这些臭男人,走,现在天快亮了,娘带你去找好吃的,这几天在外面一定没有好好的吃饭,看你,瘦了这么多,娘心疼死了。”楚夫人说完,不管慕容忧是否愿意,也没有理会丈夫是否有跟上来,拉着她离开紫辰楼。
楚门主看着她们走远,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身,说道:“还不出来,她们都走了。”
“爹!”楚汨从她们消失的方向收回心神,在石柱后走出来。
“宁可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你也知道你娘的脾气,她这次是来真的,幸好小忧现今回来了。”楚门主看着沉默的儿子,叹了口气又道:“你打算怎样了?小忧行为虽然另类了点,但不迭为一个好女孩,如果喜欢她的就留下她,对人家好些,不喜欢的话早与人家说清楚,别让人家一头热。”
“是的,孩儿明白。”他恭敬地回答,冷峻的脸容看不出一丝情绪。
而他的心早在追出来时已作了个打算,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意她,不论她想怎么样,既然回来了,又成功勾起他对她的兴趣,他怎能这么让她再次逃离自己呢?
“汨儿,世上什么事情都容易猜测到,就唯独爱情让人最难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你自己好好的考虑下。”楚门主语意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开。
楚门主才走了两步,像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首,脸色凝重地道:“千月堡昨天派人送来密函,要求与炫武门联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汨忙回道:“爹,这件事情孩儿会处理的。”
楚门主点点头,“这最好了,还有,有关于玉石的事情你也尽快处理好,免得以后每天都得半夜起来捉贼。”
说完后,才举步离开。
楚汨垂首,死死地捏着手上握着的东西,他有太多疑问了,慕容忧究竟是什么人?她来这里有什么目的?难道单单是因为发现他与那个男人有相似的容貌吗?
而他最想知道的是,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因为他的长相?
清晨,淡蓝色的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微风吹拂着路旁的树中,夹带着泥土的清新和花香的浓郁,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来回地蹦跳着,仿佛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从梅苑传出,声音划破清晨的宁静,停在树枝上歌唱的鸟儿也不禁被这声音吓得振翅远飞;还在懒床的人也因这突然来的尖叫吓得掉下床;在附近工作的仆人听到这声音不禁停下手上的工作,面面相觑。
在正享受丰富早膳的慕容忧被这声音吓得将手上的碗打翻了,环儿随即上前为她收拾。
而坐在她对面的楚夫人紧皱眉头,望了眼正喝着稀粥的丈夫,转而对站在身后的楚非说道:“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的,夫人。”楚非退出去。
就在这时,楚汨修长挺拔的身躯,昂然地迈进膳厅,他毫不迟疑地坐在慕容忧身侧,环儿忙为他装了碗稀粥。
慕容忧并没有发现楚汨坐在她身旁,她低着头,心不在焉地挑着碗里的稀粥,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送。
这下子怎么办呢?若不是听到那声尖叫提醒她,她完全忘记了为她报仇的清凝。
这声尖是不是说明清凝得手了,可是,清凝呢?她等不及自己走了还是仍在分手的地方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