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母的,这什么意思?明明就是私人思怨还非要说得义正辞严,啊呸,什么叫皮厚,老娘算是甘居第二了。
用力拉起他胳膊,没好气扔到一边:“男女授受不清,还有,朋友妻不可欺,别对我动手动脚。”
“切,小气。”他鼻孔朝天:“话说你对我动手动脚还少啊?你对我动过几次手脚了,嗯?”
“不就……咦?等等!”就当我打算说出来时,一记灵光咋现于脑海之中,几乎是与此同时的,几抹不怀好意的奸笑漾上眉眸:“洛朝阳,我要是没算错时间的话,你从飘香苑逃出来到进宫找我,中间隔了一个晚上吧?”
对面脸色骤白,若我没看错,这货薄薄的唇泯紧了。
“嘿嘿!那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事?矮芽?我是你兄弟媳妇,咱们不是外人,说来听听嘛。”落井下石的事儿从来无师自通,更何况我就是在这个坑里耳濡目染大的。
在遂君我看来,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彼时小阳跟某个小妞调笑,花妈妈眉开眼笑送进来一壶好酒,小阳玩到兴头上想也没想就喝下去,然后醒来时却一丝不挂被下了软筋散放倒在床上,屋里还有一个正迫不急待宽衣解带肥头大耳的胖子,一面垂涎狞笑。
当然,之后来看,应当是洛朝阳武功高强,冲破药性逃了出来,但是在这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伤心的事就不得而知了,然而,从他如此恨不得让我多受几份罪的情况来看,这娃子应该被捅得不轻。
“喂,快给我收起你那副龌龊的表情。”嘶心裂肺的痛骂从对面魔音贯耳,把遂君我的小心肝吓到“嘭嘭”跳,屈于他的手有意无意搭在剑柄上,我定定神,挺直胸膛,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径直从他身旁擦过去。
刚一脱离,老娘撒腿就跑,一口气回到他们的“魔教分舵”。
当晚我是躲在房间里吃饭的,因为怕再对上洛朝阳那张悲愤之中泫然欲泣的脸,会令我错觉自已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更把心里堵得食欲全无。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拿着用锦盒装好的两个腰佩去找惜萱,要命的是这丫头又不在,不过房间里的门还是打开着的,我站在外头等了一会儿人还没回来,想到上次的不愉快也没敢进去。只好拐了个弯来到大开的窗台边,把锦盒放在台子上,下面压了封道歉信。
确定做完后,我方才转身离开,天气晴朗无云一碧万里,我独自闲逛诺大的花院,到处鸟语花香,似乎人生就该如此,闲云野鹤一生。
“惜萱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担心你……”
“我不想理你,让开。”
咦?谁在说话?很熟捻的声音。我停下脚步,悄悄朝声音的方向挨过去,就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一男一女似乎争执着什么。
两抹身影不难辨别,不正是洛朝阳跟惜萱吗?他们怎么了?
带着浓浓的疑问,我蹑手蹑脚躲到大树后面偷偷的看。而他们却因双双心烦意乱而未注意到还有个我在偷听。
就听洛朝阳的口气异样严肃:“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万一被他知道了,教中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
“你烦不烦?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听从吩咐整天跟在那个女人背后就好了。”这是惜萱的声音,乖乖,尖锐得可怕。自打来这里后我何曾听过她用这种充满浓浓戾气的声音说话过?有木有?
不过,“那个女人”可不就是我?除了我和惜萱之外,这里难道有第三个女人不成?嗯?眉峰一拧:司徒绝敢养小妞?哼,我非扒了他的皮。
而外面的空气冷寂了很久,难道他们发现有人就走了?
想到此可能,我小心翼翼把头探出半个,才发现人没有,不过双双瞪眼睛生气,气场太冷,之后洛朝阳面无表情开口:“那天的事我没有告诉他,连遂君自已都不知道。我不希望还有下次。”
“如果有又怎样?你要按教规处置我?随便。”欠气的别过脸,惜萱口气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从小到大,我以为他是爱我的。教我武功,教我下棋,陪我说话。可是,洛朝你亲眼看见了吗?他看龙遂君的眼睛,每一个动作,那么细心,呵护到心坎里。那才是爱。我算什么……”
鸟儿惊飞,惜萱双手攥紧成拳,崩溃的嘶喊出来:“我从不懂得妒忌,因为他身边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是我自做多情,以为他是在等着我,呵,多可笑啊,他等的是龙遂君,那个无耻的,苟且偷生的亡国公主,那个无能的暴君的女儿。她究竟算得上什么?整天依靠这么多男人过活,像蛇虫鼠蚁一样寄生,连青楼里的风尘女子都不如。”
“惜萱,住口!”洛朝阳上前重重握紧她的皓腕,手攥成拳,扣得死死的,口气凝重得仿佛咆哮,他更是紧张的放眼观察四周,见状我赶紧缩回脑袋,这两人真是,吵架也不看地方,万一叫人偷听到怎么办?
好在听到的人是我,别说背后耻笑了,就算现在指着老娘的鼻尖问候祖宗十八代,老娘都能连眉头不带皱一下,悠闲自得的吞着饭。
不过惜萱做了什么事儿?洛朝阳要瞒着小绝,甚至连我都不知道呢?很明显,惜萱喜欢小绝,而且还是从小就喜欢的那种,矮芽?小绝也是,动不动就用那张桃花脸到处做孽小姑娘,害得连我都被痛骂,真真是太冤枉,其实就算不依靠哪个男人,我不也能活得下去吗?我打算了一下,要不要跟小绝交个伙食费什么的。嗯嗯,估计苑子里不止惜萱一个人这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