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母的,你知道个什么呀?我父皇一生十五个皇后没一个有好下场。
你刚刚才宰了一下,我就是第二个了。
狠狠抹了把泪,坚决的握紧拳头:“我不,命短。”
他做势沉思了一下:“那,不做皇后,做我的妻子?”
“命更短。”我都想挥拳头了,好歹姬聘如这皇后坐了七年。
难道他忘了大婚之夜留我独守空房,他却带着大军斩杀我的父皇,从攻入皇城到斩君,不过将将两个时辰,我从公主沦为余孽,之后更是九死一生。
沉默……死寂……
夜离歌头痛的揉着太阳穴,最后放下手摇摇头:“真不愿意?”
我点点头,一脸视死如归。
“好吧,朕可以等,等到你点头为止。”他轻松的说完,捞过狸狸玩起来。
我则长长吁一口气,此时才发现背后被冷汗淋透了。
反正我是不愿意,他爱等不等。
可狸狸那个小骚货居然巴巴的任夜离歌“挑逗”,我倒忘了,这七年夜离歌就是它的主子,它现在只认夜离歌不认我。
然而就下一刻,夜离歌突然抬眸睨我,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似笑非笑:“过了这几个月便入冬了,朕记得你身子向来弱,一到深秋就容易着凉。”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只有手凉,其它的没什么。”吃苦受累的好处就是能换得一身强健的体魄。不得不说过去太娇身惯养,养出一身病来了。
事实证明跟这厮说话不仅累,还得提高心眼,否则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哦……”刻意拉长的音调激得我头皮发麻,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真,就在下一刻,夜离歌捧起狸狸拈了拈:“也差不多了,到了冬天这身皮毛可以做副手套子给你暖着手。”
你个老母的,飞禽走兽,丧尽天良。
老娘就知道你不是个好鸟。居然把主意打到狸狸头上来了。
我连一头撞墙去死的心都有了,飞快的伸手想救狸狸于龙爪之下,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倒不是我抢不过夜离歌,他是很爽快的放开了手,关键是狸狸……小骚货四只爪子死死趴着夜离歌的龙袍,任我生拉硬拽都不肯松爪。
忘记说了,这骚货是母的。
相对我欲哭无泪,夜离歌则是好整以瑕看好戏,直到我颓败的松开手,无精打采的靠倒在床头,他才温柔的抚摸着狸狸肥肥又光滑的背,懒懒的并对外面唤道:“来人……”
“慢着。”惊跳起来,我大叫:“别宰,别宰,我嫁,我嫁。”
“你嫁给朕跟宰只狐狸有什么关系?”他故做一脸无辜,迷茫,人禽无害,可唯有我心知那张英俊的面孔下有一颗多么无情冰冷的心。
“杀生不吉利。”好吧,老娘认输,你赢了,大不了多跨几趟火盆,烧几百千株高香保住小命。
“可你看上去不太高兴,遂君,朕真的不愿意强迫你。”他面露“忧色”,认真而诚恳。随后把狸狸放到床上,哪知这东西奈不住“寂莫”,居然“不知廉耻”又贴上去,还四腿直蹦哒往人家怀里蹉。
老娘为你连命都赔上了,吃里爬外的贱货。
我连忙擦满头的汗,讪笑,眉飞色舞:“哪儿的话,我是太高兴,高兴,高兴得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嗯哼?朕很意外。”他虎躯靠近了点,我想避但不敢避,只能任由他为我捻好凌乱的碎发。不过那光芒闪烁的眯眼里明显不信。
瞅见他的手再次有意无意搭到狸狸脖子上,我把心一横:“要怎么样你才相信?”
“把朕哄开心了。”
矮油?这怎么办?我哪里会哄男人了?更何况是这位祖宗?
有了!春花秋月海棠腊梅姐姐们平时都是怎么做的?让我想想。
当夜离歌半靠床畔,奸奸的牵起唇等着我哄他时,我把打好的腹稿又在心里想了一遍,然后学着青楼里姐姐们的样子,高翘兰花指,细起嗓音:“这位爷,让奴家好等啊。”
行了吧?男人不都喜欢听吗?然后就摸女人的脸,臭嘴里说:“这不是爷就来了吗。”
可夜离歌是谁?堂堂天子,怎能跟青楼里三教九流没品的客人相比?人家可是全天下第一高级客人也。
他仅仅是嘴角扯了扯,脸上收敛了笑容恢复成面无表情。
好吧,您老道行深,我得再加把劲,索性清清嗓子:“爷,奴家给你唱首曲儿吧!”
接着我就咦咦呀呀唱起来……
伸手摸姐下各尖
我胸合了你身中
伸手摸姐掌巴中
掌巴弯弯在两旁
伸手摸姐心头上
出笼包子无只样
伸手摸姐大肚儿
像一区栽秧田
伸手摸姐小肚儿
小肚软软合兄眼……
不知为什么我唱得越多夜离歌脸绷得越来越紧,却不是生气,反倒像强忍着极大的痛苦,很快就在我突然一高调还没转回来时,他猛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匆匆大步走出内寝,本该高大威猛的龙竟然也绷得死死的,肩头奇怪的颤抖不止。
留我莫名其妙的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紫薇轻脚走进来,她满脸通红与我对看了小会儿,最终小声说:“那个曲子,往后……公主……还……是……”
原来是讲这个,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好听不?本宫学了好久呢,赶明儿也教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