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这话有点煽情,而且十分假,可是劝人嘛,可不都是半真半假。
“皇上待你是有情的吧?”她默默低语:“其实教主比任何人都先寻到你的下落,可依旧晚了一步,得知你回到宫中后,大醉好几日,而后像变了个人,我只听他宿醉后模糊不清的反复说几个字,就是你的名字。”
呃?矮油,小恨这闷骚的小孩,我别别扭扭红透了脸。
扬扬手:“别说我啊,你有没有发现洛朝阳特别特别关心你?”我咬中了“特别”这两个字,没想到惜萱立刻把脸垂下去,一股淡淡的哀愁缓慢的笼罩她全身。
咦?难道她明白?哦,或许是这样一个故事,当年小洛也是情窦初开的青果一枚,而小萱一门心事扑在司徒恨身上,于是面对小青果的表白狠心拒绝。而小青果痴心不改甘愿守候这么多年,直到眼下,小萱心知自已爱情无果,再次面对小青果的深情只感到无颜见人,因为她不愿用自已残破的心去与一腔火热的情相结合,因为那样对小青果不公平。
多么纯良的孩子!与她比起来老娘称得上是放浪皮厚千年无颜无耻黑心老妖了。
憋了半天,直到我捅了又捅,她才挤出几个字:“左护法是好人,我配不上他。”
“切,他喜欢你呀。”顿了顿,我想即然人来了,索性一记猛药:“你仔细看看,他本来生龙活虎,现在死气沉沉的跟快要死的猪一样。为什么?因为给你求情,司徒恨要他替你受过。你知道受的是什么过吗?呃……是……”
惜萱猛抬起头来,眼中一片水色,紧张盯着我,而老娘竟然在此卡喉,抓耳挠腮灵光一闪:“就是把他绑起来吊在外头白天让太阳晒,晚上让大风吹,下雨天让雨淋,如果有虫子的话,顺便也会啃上几口。咳咳,当然了,本姑娘跟他也算有几份交情,于是说了几句好话,这才提前放了下来,矮?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小伙子,还没休息好几天,就急着跑来照顾你。”
口述得活灵活现,怕是连我自已都快当真了,不过即然惜萱肯听进去,于是我再加味猛药,对不起了莫神医,为了下一代幸福,您老背个黑祸就是了。什么?不行?啊呸!老娘是教主夫人,说一不二。一边煎药去。
“还有呐,那个莫神医你也知道,洛朝阳就是太着急了没喊一声”神医“而以,就被他灌了十几碗黄莲,差点连肠子都吐出来了。就是为了能早点下地来见你。看得我都要掉眼泪。”
小心瞅瞅,发现惜萱紧蹙柳眉,红唇咬得发白,好半天才低声问:“他的身体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几乎是兴奋的大叫,叫出后才察觉不对劲,立刻装做垮下脸:“呃,我是说,身体没关系,他壮实的很,可就是心里头,你也知道,‘少男情怀总是痴’,刚刚被你冷淡的伤害,他指不定又缩到哪个角落里折腾自个儿去了。”
哈哈,就不怕你不上勾。花妈妈说过:少男情怀就是痴,少女怀情更加痴。虽说她老人家整日尽干逼良成娼,伤天害理的事儿,不过总算教会我些许有用的话。
“那个,惜萱,你要不要当面问问他?”
我是希望他们能够推心置腹的谈一谈,更期盼惜萱不要错过这个体难得的机会,洛朝阳可算个好男人了,虽然逛过青楼,那个,怕也是被伤透了心买个醉罢了。当然,结果是买醉不成反被卖,好了,不提那个。
等了一会儿,惜萱轻轻点点头,我立马大拍巴掌:“好,我去找他。”只是我太过兴奋,而无意无察觉她眼中一丝苦笑。
若我没料错,洛朝阳根本就未离开,而是呆在门口不远处等着。果然,我一出门,他就迎上来,焦急的比划半天。
我万分欣赏那张憋成红苹果的样子,让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她好点了吗?”
“嗯,还行,你进去吧,惜萱说她很想见你。”尽量轻描淡写,我不想让洛朝阳看出是我费口舌劝动了惜萱,做好人不留名嘛,大不了我跟小恨成亲时这两人多包个大红包就行了。
没想到洛朝阳非但没有欣喜若狂之色,反而一种浓烈的,怀疑的目光,很凶狠的瞪我:“你逼她什么了?她怎么会突然想要见我?天晓得从十岁起她就没主动跟我说过话?是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老母的,这年头不但气节不算个鸟,贞操不算个鸟,就连好人,同样也不算个鸟!
老娘累死累活给他牵线搭桥,这货反而出口成脏,把老娘归为恶人一类。做人做到这份上,不得不让老娘严重怀疑,惜萱瞧不上这人模人样的货是有相当严重的历史原因。
面前洛朝阳几乎咆哮,骂得我狗血淋头直愣愣的。
最后我咬紧牙颔首狞笑,迸出几个字:“好吧,那我现在就去告诉她‘你不想见’。”说着转身就走。
“回来!”急促大吼。
我立刻收回佯装迈出的脚步,皮笑肉不笑冷睨他,后者傲骄又别扭,先是冲屋内抛几眼,然后问我:“你刚才说真的?什么也没逼她?”
“我像那种人吗?”
洛宝宝当即惊恐失色,大眼睛里水汪汪,仿佛在委屈的控诉:难道你不是吗?
“那我真去了?那个,刚才对不起。”想到或许当真是自已太冲动,洛朝阳搔头搔耳,不好意思说了一句。
“哼哼!”我抱起胳膊,阴恻恻笑出声来:“怎么听都没有诚意?”随后摆摆手:“算了,快去吧,别让她等太久以为你真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