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解释道,“你误会了,他不是我老公,他是……”
话还没说完,伟泽已经焦急地冲进值班室了,“护士……”当他看到站在护士边上的婉馨时,所有想问的话都哽在喉咙,无视在值班室里还有护士站在边上,快步上前几步,紧紧地把婉馨抱进怀里,似乎想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激动地说着,“还好你还在,还好。”
当他醒来没看到婉馨的时候,那颗心急得都快跳出肚子了,深怕婉馨一个想不开又……
婉馨莫明地被伟泽抱得死紧的,紧到她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在他怀里用着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地唤着他的名字,“伟泽。”
“嗯。”伟泽这才发现刚才的自己似乎太过于紧张,面色羞赧地松开双手,摆正婉馨的身子,“你怎么自己跑这边来了,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就好了。”认真地审视着婉馨的身体,满脸都是担忧之情。
面对伟泽的关心,婉馨有太多的感慨,只是……他毕竟是君昊的弟弟,自己的小叔,他对自己这么关心代表了什么呢?
顿了一下,眼神飘向那洁白的墙壁,好像从悠远的地方发出的声音说道,“我想清楚了,我要打掉孩子,这样我跟他之间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可是……医生说过了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打掉孩子,因为你这次失血过多,再加上子宫壁比较薄,如果硬要流掉,有可能会造成很大的负作用,说不定你以后也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伟泽无限感伤地说着,其实在婉馨刚刚被送进医院的时候,知道她才怀孕一个多月,已经她尚未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所以伟泽已经想好孩子的去处了,只是医生说孩子最好不要拿。
做母亲的权利,这句话震撼到了婉馨的心底,每一个女人都想当母亲,没有人会愿意失去当母亲的机会。
“这样啊,那容我再好好想想。”婉馨幽幽地说着,无视旁边的护士跟伟泽,转身落寞地走出值班室,心头在纠结着,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在他那样对待自己之后,竟然还要自己为他生孩子。
伟泽在后面小心地跟上婉馨的脚步,一直到婉馨躺到病床上,才上前帮她拉好被角,搬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
空气在两个人之间停滞了似的,谁都没有说话,良久的沉默之后,婉馨缓缓开口,淡淡地说道,“我想好了,孩子还是先留着吧,我的脸是不是毁容了?”手轻碰上自己脸上的纱布问道。
伟泽苦涩地看向她,避重就轻说道,“得等拆线后才知道具体情况,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把身子骨养好。”
“嗯。”婉馨用力地点了点头,而后又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他、他真的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吗?”一问完就后悔了,可是这问题不问出来压在心头也难受。
伟泽没有回答她,只是双手搭上她的柔弱的肩膀,轻轻按倒在床上,“别想太多,先把身体养好再说这些。”
虽然伟泽没有正面回答她,可是他的动作表情都告诉自己,他真的一次都没有来过,婉馨坐起身,伸出小手搭上伟泽的手,“虽然你是他弟弟,可是我还是有事要求你帮忙。”
“什么事?”
“帮我去他的公寓里把我的行李拿出来吧,既然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希望他以后再也看不到我曾经呆过那屋的痕迹,好,那我就成全他。”口气坚定地说道,似乎在心底努力了很久,其实也挣扎了很久。
“可是……”伟泽犹豫了片刻,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她的行李早已经被丢回娘家了。
“伟泽,你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了,你该不会是不想帮我吧。”婉馨见伟泽满脸的难色,以为他担心自己连累他,不过好像的确是。
伟泽赶紧否认道,“不是的,馨馨,能照顾你是我自愿的,只是……”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事实,“你的行李已经没有在那个家了,昨天你妈打电话来说已经被快递寄回你娘家了。”
“怪不得……”婉馨轻轻嘀喃,似乎理解了为什么母亲会那么生气的原因了,原来在母亲眼里,自己应该是被休了,“既然已经送回我娘家了,那就先搁那吧。”
可是他竟然那么巴不得自己早点离开嘛?连多见一眼自己的东西都嫌多余吗?
过了一小会,婉馨想起了一件事,苍白的小脸蛋被红晕所漫染,有点尴尬地抬起头来,“那个……”
伟泽不解地看向她的满脸羞涩问道,“什么?”
看到伟泽投来的目光,婉馨心儿一阵砰砰乱跳,一张小脸蛋红得如熟透的番茄一般了,结巴地问道,“我的内衣裤,那个……”
伟泽总算会意过来,他的脸也红得跟婉馨差不多了,没有好到哪里去,尴尬地回答道,“你别误会,我有请看护,都是她们帮你换的。”
“哦。”总算安心了,围绕在他们俩之间的气氛蛮尴尬的,婉馨为了缓解气氛,放轻松口气说道,“可是我没钱还你。”
伟泽干笑了两声,“没事,是我哥欠你的,你现在快睡觉吧,病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对恢复影响很大的。”
“嗯。”看到伟泽对自己的关心,婉馨会心一笑,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紧紧地闭住眼睛,不让眼泪泄露自己的心事,在心底默默地又说了一次“伟泽,谢谢你。”
伟泽静静地看着婉馨闭上眼睛,直到她呼吸均匀,似乎已经沉沉入睡了,才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走出病房外给他的宝贝妹妹打电话,回a市这么久都还没联系过家人呢。没多会,那头的手机就被接起来了,凌菲甜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虽然被打扰了梦境,不过当凌菲听到是她二哥的声音,一下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