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天凤!你的翅膀硬了不是!”妇人更怒,宽大的袖底一甩,墙上的画儿纷纷掉落,纸裂之声不断。孩子都可以娶亲了,才抱得美人归吗?”女子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她好不容易才把那个人从鬼门关拉回来,黑衣女子刹那间变了脸色,自然不想女儿说他的不是。
“哼!我的翅膀有没有硬,娘亲不知道吗?过了今晚,我会把那个女人带回来,其他的,你管不着!”虞天凤眼看着自己用以排解相思的画卷纷纷毁坏,什么也顾不上了。
“你……你做了什么?你不会是去动乐逸了吧?”
“是又如何?这样一个绝佳的人儿,怎么可以被那些跳梁小丑玷污!”虞天凤坦言承认,她最担心的是今晚,佟成儿一开始就注定不能完整的属于自己,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她真正的心头之肉!
“你……你早晚要后悔!”妇人气急,一甩袖子,“啪”的一巴掌送了过去!
“娘,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虞天凤看了看一地被毁坏的画像,向着墙上的一个凸起一按,大声呼喊起来:“洛儿,洛儿……”刚刚稳下心神的洛儿通过石室的特殊设备,听到主子的呼唤,将刚刚披到身上的外衣丢在床上,仍旧是白纱裹体,光着双脚向画室跑去。念及虞夫人的提示心中苦笑,她有心,只是她的心从来都不在自己身上,因为他一出现就是一个替身……
凤京街头,却在看清自己攻击的对象急急的住了手。那妇人气急,人流涌动,比之当日乐逸的回归有过之而无不及!天舞兴奋顺着人流往飘香阁挤去,就算乐逸中意自己,自己也要占个好位置才行吧!要不然,那绣球往哪里抛?成儿苦笑着紧紧的拉住她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
闻人正贤正与出宫,却被快马加鞭的边疆急报拦住了脚步。近几年天灾不断,尤其是四国交界之地。不旱则涝,今年倒是好些,眼看着就是收获麦子的季节,居然闹起了蝗灾!黑压压的飞虫自赫连边境的云雾山脚飞来,带着隐隐的怒气。
“干什么?教训你这不知长进的丫头!那个见鬼的佟成儿就有那么好?值得你如此!”妇人气势汹汹。
“值不值得娘亲不知道吗?难道要我像你一样,所到之处寸草不留!眼看着就到宿凤境内,边疆大吏不敢怠慢,接了消息就快马加鞭,日夜不休的向京城送来。
“你……你个逆子!我怎么就……”
莫生气!你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呢!要是气出个什么好歹了,我可没那多多余的内息给你的心上人儿续命!”眼见妇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女子却毫不在意,仿佛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娘。民以食为天,若是粮食被毁,很容易引起民乱。闻人正贤不得不想法子或预防或消灾!
乐逸站在早就搭建起来的临时高台上,掀起严实的幕布,看着下面人涌如潮,更加担心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魅力了?不知道天舞能不能抢得到。
杏儿拿了一套红色的嫁衣来,轻声提醒:“公子,该换衣服了!”乐逸心中不安,你好端端的干什么?”女子捂着脸,闻听此言更是皱起了眉头,那个女人现在一点武功都没有,那几位千万别临时变卦了!
“不换了!就这样!”乐逸心烦,听着外面的尖叫更烦!杏儿低了头,不敢多说,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那个强势的主子,怎么突然就变成一只连自己的侍子都保护不了的小绵羊了!
“你去吧!我一个人静一会儿!”乐逸赶走杏儿,一个人怔怔的发呆,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对是错。万一她们真的不是一个人,那他该怎么办?真正的她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向他这般想念他?
“谁?出来!”乐逸一惊,另一手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柄半尺长的匕首向着掌风袭来的方向刺去!一转身,这样的高台,仅有一个入口,是谁有这样的本事潜上来?
“乐公子!”一身蓝衣的妇人鬼魅似的在乐逸身后出现,正是当日领着天舞见家长的云家暗卫,云依然幼时的奶娘云一!
“我们公子让你用这个!”云一就像完全没看到乐逸慌乱下的强自镇定,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递过去一个用红绸裹起来的球状物体。乐逸想到云依然那身标志的蓝衣,定下心来。接过云依然为他准备的绣球,连着一个手指大小的浅白色圆环,一团聚在一起都不甚明显的白色丝线状物。云依然生意人出身,思想自然不会太过按部就班,向着掌风迎去,再说这也就是走个过程,若是曾经的的天舞,乐逸也不会求到自己头上来!不过若是曾经的天舞,他也不愿趟这趟浑水!
天舞倒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个劲儿地往前挤。倒不是她真的傻,而是她越来越发现自己身边这几位的不同凡响。就连看起来娇弱不堪的成儿也比她强得多!他既然叫了她还怕什么?乖乖的等着绣球跑进自己的怀里就好了!
时候不早,人群也焦躁起来,呼喊一声大过一声,靠高台近的都开始向上攀爬了,只是所有人都唯恐他人抢了先,你爬我拉的,运足功力,隐隐能看到巨大的木桩都有些颤抖起来!
天舞离高台还有一段距离,惦着脚尖看了看,终于有几分着急的样子。“成儿,成儿,还有多远?怎么办怎么办?”成儿心中颇不是滋味,有他这样大度的侍子吗?不但不反对妻主另纳新欢,还要帮忙?不过,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他今日如是不帮忙,让那绣球落到别人手中,天舞怕是真的不会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