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杨木的古朴方盒中,黑色天鹅绒上静静躺着两双袖扣,黄金和铂金的圆形边缘,内嵌月白釉钧窑瓷片,金属的耀目同瓷器的莹润交相辉映,意趣盎然,传承的内涵更显厚重。
苏格拉扣上了盒子外细巧的铜搭扣,从原哥位于市郊的设计室出来,到地铁站乘车回家。
这四枚袖扣是她请托母亲的朋友,一位喜欢将传统与现代融合的设计师制作的,创意是她自己构想的,这是准备给舒灏二十九岁的生日礼物。
今年的生日分外要紧,因为转年他就不是奔三了,而是正儿八经的三十了。
苏格拉打起精神,要想送什么好,最好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就更完美了。
如此便想到或许可以定制什么,后来就想到了袖扣。
又是在翻看《古玩赏鉴》的时候,发现一件镶嵌钧窑瓷片的艺术品,这才想出了朦胧的雏形。
接下来的关键是工艺制作,以及材料的收集。
古玩界有这样一句话——纵有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片。
由此可见钧瓷的价值之高,想找到适中的大小,不至于浪费宝贝,还要让人家肯割爱也不是容易的。
苏格拉拜托母亲宋湘,听说是要送给舒灏的礼物,宋女士自然是鼎力支持。
苏格拉真的很忙,她不仅客串了平面设计师的角色,还有关于出版社的问题,舒灏给她打听好了,不是骗人的,叫她放心大胆的签约,近一段时间她还要挤时间赶稿子。
所以,她真心没时间想起周之氐那天晚上是怎样又惊又怒的摔门离开,一晃多日不闻消息。
若不是次日起床,她还闻得到若有似无的红花油气味,简直要疑心一切不过梦一场。
其实,怎样都无所谓了。经过了那一晚,她发现周之氐足以媲美无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来不考虑她的想法,顾及她的感受。
他是那样聪明的人,不会完全察觉不到她因他而产生的无措。他不怜悯也就罢了,偏还肆意想要撩拨得更混乱。
她想好了,他喜欢神出鬼没让她不好过,若真是躲不过了,也没必要担惊受怕作心里建设,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
想通了这个,她觉得轻松了些,只是道德感作祟,让她对简依贝心怀愧疚,这却不知如何才能释然了。
舒灏也仿佛从那晚开始就刻意的冷落她,甚至选定礼物前,她主动约他想探探口风也被拒绝了。
她在网上聊天的时候,还问柏拉图要怎样才能让人消气。
柏拉图说:同性之间喝顿酒、吃顿饭什么的。要是异性的话,二话不说按在墙上狂吻一通就好了(* __ *)~
……
这么不靠谱的主意,看也当没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