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氐仍然清晰的记得他送给苏格拉这条项链的时情景,准确的说他是要拿这条项链来换她的一样东西。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卑鄙的要死,同时又说服自己要她认清自己的真面目是在积德行善。
她撞见他和女生亲嘴儿,惊的不行,消停了几天不见人影,过后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缠他。
他朝她大喊大叫,问她究竟明不明白她看到的只是他会做的事情的前奏而已,远远不够看。
她想是不大懂的,他怒气冲天将吃了一个月挂面存下的钱买的作为圣诞礼物的项链甩在一脸懵懂的她身上。
他叫她研究明白他的话,还说:“如果今晚你带上了这个,不用你开口,我就知道你愿意,愿意像她们一样陪我,做让我不会感觉寂寞的事。”
他不是个好东西,他来者不拒又不肯投入感情,他习惯从她们身上寻找被需要的温暖。
他想如果苏格拉愿意,那他为什么要拒绝?
只是,当他从那间简陋小房子的窗口,看到她将项链比在颈子上再拿下来,如此反复挣扎,他的心瞬间软化,产生了一种叫做心疼的情绪。
苏格拉见周之氐缓缓抬起胳膊,向她的脖颈袭来,尚未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捧起了那粒小小的水晶,拇指缓慢的摩挲起来。
熨上了她体温的水晶不带寒凉,滑腻的一小颗。
他用力的按了下,微痛。
他说:“苏格拉,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这一晚被折腾的没有力气,说句话都透着虚弱无力,扬起苍白的脸,眼光漂浮的投向她。
“我……”她想把项链从他手中抽离,却在看见他眼底潋滟的水光时纳罕的停下动作,讷讷不能言。
“啊!这……?”
从卧室出来要去厕所的艾容,被他们几乎要贴在一起的暧昧姿势吓了一跳,心里纳闷儿这男人的身份。
她想想现在退回去太刻意了,所以跟周之氐道了声“你好”,看了眼一见着她就立马跳开的苏格拉,走过客厅钻进卫生间去了。
周之氐认出了艾容就是之前他跟踪的和舒灏在一起的女人,自嘲地摇头笑笑。
果真,头一回管闲事就闹了个大乌龙。
他撑着沙发从地上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他的身影恢复了挺拔倨傲,仿佛刚刚的脆弱只是错觉。
“胃还疼么?”
周之氐回身,望向她混合了担忧、讨好、谨慎的表情,掀掀唇角摇头,拿起她收好的一袋肉豆蔻,答非所问。
“这是你的家还是……”他指向卫生间的门。
“嗯?”她不明所以,“你不是知道我住这里才来的?”
他又是讳莫如深的笑,摆摆手离开了。